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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英给余杲杲找了个线上的英语老师,练练她的听力和口语,提升英语语感,提早为留学作准备。

她也是听朋友建议,没必要让孩子死磕高考这一条路。她和余建雄这些年赚了不少,也存了不少,为人父母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吗?余杲杲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尝试,去努力,不管前路如何,父母永远是她的退路。

如果高考这条路太难走,那她就送余杲杲出国。

胡文英没给李修然开报酬,而是让李修然跟着余杲杲一起上网课。这样的回报,是祖孙俩能接受的。

李修然就这样开启了给余杲杲做家教的生活,只是时间变成了下午三点到五点。然后再回家吃顿晚饭,学习一会,六点再来余家,跟余杲杲一起上课。

皆大欢喜,除了余阳阳。他想见仙女。

第三天的时候,李修然准时来到余杲杲家,按了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余阳阳颔首,算是问好,又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随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塞着耳机打游戏。

李修然收回视线,抱歉地看着余杲杲,“余杲杲,我明天不能辅导你学习,抱歉。”

余杲杲仰着脸看他,“是有什么事吗?”

明天是他的生日。每年生日,王彩霞都会带着他去郊外的陵园,给父母磕个头说说话,告诉他们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也算是换了种方式,让父母陪伴他过生日。

李修然没回答,余杲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让人为难,连忙转开了话题:“李老师,我有道题不会。”

余杲杲的物理补习是安排在早上的。

第二日,她打着哈欠,手里还捏着一只肉包子,羽绒服的拉链拉了一半,书包的一只背带挂在手肘处,因为没睡饱,整个人歪歪斜斜地站着,样子有些潦草,没有往日的精致甜美,站在单元楼下等余阳阳把车开来接她。

哈欠还没打完,就看见李修然搀扶着王彩霞,手里还拎着一只塑料袋,往外走。

“奶奶,李修然,早上好。”余杲杲扶正背带,立正站好,露出乖巧的模样,友好问好。

王彩霞点头,“欸,好。”

看祖孙俩的样子,余杲杲心中了然,应该就是去办昨天李修然不好说的那件事。余杲杲有分寸,忍住心头的好奇,没问。

反倒是买了菜回来的许叔叔,看见祖孙俩要往外走,问:“你们祖孙一大早是要去哪玩啊?看起来这么精神。”

王彩霞回答,她的声音沉重浑浊,像是一口笨钟,“去桃花源陵园。”

可能是许叔叔也没睡醒,“桃花源?咱们这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在哪呢?下次我也带人去玩玩。”

余杲杲小声提醒:“许叔叔,是陵园。”

“陵园?”许叔叔后知后觉,顿感尴尬,讪讪地说:“……那你们快去吧,别耽误了。”

目送祖孙俩离去,许叔叔说:“杲杲是要去补习吧?你得好好学习,不要让你爸妈失望,大人工作很辛苦的。”

说了四句,三句都是余杲杲不爱听的。难怪许明知也吐槽,她爸哪都好,就是长了张嘴,净说些别人不爱听的,还句句扎人心。

余杲杲打了个哈欠,“许叔叔,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总不会无缘无故,心血来潮就去墓园了吧?而且李修然还提前一天跟她打了招呼,可见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安排。

“不知道啊,就是普通的一天。”许叔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杲杲你慢慢等,我先上去了。”

许叔叔一走,余阳阳开着车来了。

上了车,余杲杲系好安全带,降下一半车窗,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又转头问余阳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余阳阳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以为小丫头又藏着什么鬼点子,不接她的话,直白地警告她:“不买。”

余杲杲瘪嘴,不欲跟余阳阳多说,低头解锁手机,打开日历,突然想到什么。

今天……不会是他父母的忌日吧?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

天空突然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后,便是倾盆大雨。雨滴砸入车厢,余阳阳把余杲杲这侧的窗户升了上去,嘴里念叨着:“怎么突然下雨了?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是晴天的。”

余杲杲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雨幕中的城市,像是一部黑白电影,蕴藏着化散不开的深深哀伤。

她懂这种亲人离世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瞬时的剧痛,而是生长在血肉里的隐痛,它好像并不存在,又会突然在某个时刻,调皮地冒出来。

余杲杲还记得,余建雄告诉她爷爷去世的那天,她还笑了一下,觉得余建雄在开玩笑,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年纪小,大人们总是会让她回避,她一直觉得那个乐呵呵的小老头就是出去旅游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甚至还生出一股啰嗦的小老头终于出门了,耳根子清净的轻松愉悦之感。

真正有实感,是发现饭桌上总是少一个人,放学后也没有人偷偷帮她藏辣条了,她才惊觉,那个快乐慈祥的小老头永远离开了。

父母的忌日,李修然的心情一定很沉重吧?

-

去墓园的车不多,发车时间间隔也久。

祖孙俩等在路边,天空突然无情地往下泼着一盆盆冰凉的雨水。好在出门带了伞,李修然把伞往王彩霞那倾斜,自己的一半肩膀被雨水洇湿。

公交车划破雨幕,停在祖孙面前。

两人上了车,车上没人。

一个小时后,公交车在距离墓园一公里的马路边上停下,这时雨也小了,李修然撑着伞拎着塑料袋,让王彩霞挽着自己的胳膊,缓慢谨慎地前进。

陵园有不同的墓型,为救儿子儿媳,王彩霞已经欠下一大笔债务,无力承担丧葬费用。可人死总归要有个去处,这不仅是为了死去的人,也是为了活着的人,有个地方可以寄存思念。王彩霞又豁出去老脸,借了一笔钱,选择便宜的草坪葬,草草将早逝的夫妻下葬。

将带来的食物摆在墓碑前,王彩霞拍拍李修然的背,“给你爸妈磕个头。”

李修然照做。

“我们两个都好,不用担心。”王彩霞用手背擦着眼泪,有些哽咽地说,“今天是阿修的生日,你们夫妻一定要保佑他。”

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话。李修然始终立在一旁,低眸静静听着。

说得差不多了,王彩霞对李修然说:“你跟你爸妈也说说话,跟他们说说你的学习。”

“爸,妈,我挺好的,期末考拿了第一……”

父母走得早,那时的李修然还太小,记不住事。回想起来,跟父母的相处竟是一片空白。王彩霞让他跟父母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对他来说,是亲人,也好似陌生人。连一声“爸”“妈”,他都有些叫不出口。

李修然没有再说下去。

“这孩子内敛,不爱说话。”王彩霞给他找补,“你们两个别跟孩子生气。”

又待了会,两人撑着伞离开了。

离开前,李修然抬头看天空。下着雨的天空依然阴沉,连老天也感到哀伤吗?雨水是天空的眼泪,是在哭年轻的生命逝去,还是在哭苦难里的孩子艰难地又长大了一岁?

-

明天是小年,余杲杲年前的物理补习就上到今天,剩下的课程,留到正月初八再开始。

教她物理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在下课后,突然拿出一袋零食,说给余杲杲拿回家。

她喜欢这个小丫头,活力灿烂,让她想起自己女儿小时候。

余杲杲道了谢,心里感动又欣喜,就听见老太太幽幽来了一句:“还有这几张试卷,你也拿回去,记得写,初八的时候,我要检查。”

余杲杲弯起的嘴角立刻耷拉了下去。

老太太觉得好玩,逗她:“逗你玩的,就给你布置了一张,初八的时候上课要用。过年好好玩,但要记得写寒假作业。”

余杲杲开开心心收下了那一张试卷,提着一袋零食,蹦蹦跳跳地下楼了。

回家路上,路过一家甜品店,余杲杲让余阳阳靠边停车,自己要去买小蛋糕。

余阳阳扫了一眼马路,“你少吃点甜品,不然牙疼了又要去医院。”

推车门要下车的余杲杲,闻言,又坐了回去,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唉,我是想买给你吃的,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买了。”

余阳阳立刻改口:“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说你,小的该死。求求你了,给我买一块吧。”

余杲杲买了三块蛋糕,学习这么辛苦,她必须得吃一块;李修然今天心情不好,需要甜品来治愈,也需要一块;至于第三块,是给余阳阳的。

坐回车里,余阳阳看了眼甜品袋,“你怎么买这么多?”

余杲杲说:“买二送一,送的那块给你。”

余阳阳耸肩,他才不信买二送一,明明就是专门给他买的。

回了家,余杲杲把三块蛋糕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块给了余阳阳,剩下两块放进冰箱里。关上冰箱门,对着靠在厨房玻璃门,抄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余阳阳,说道:“不可以偷吃。”

余杲杲越过余阳阳,走回房间,换了睡衣,从床底下拉出一只行李箱,摊在地上,对着衣柜思考过年这几天的穿搭。

每拿一件外套,余杲杲就踮起脚,从书桌前的窗户,往外望一眼,看看李修然回没回来。

行李收拾到一半,余阳阳喊她出来吃饭。

年关将至,不少餐饮店都关门休息了,能点的外卖不多,基本都是一些连锁快餐品牌。

余阳阳想着吃了那么多天的快餐,今天又是今年在康乐住宅区居住的最后一天,吃点好的犒劳自己和余杲杲,不过分吧?一到家余阳阳就点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外卖,花了他两千多块。

余杲杲从房间出来,看见餐桌上的几个未拆的餐盒,心里一惊,数了一下,一共14个。

吃一顿酒席,也才十二个热菜和四个冷菜,余阳阳点的这些都快够得上一顿酒席了。

余阳阳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余杲杲。你先把餐盒打开,你先吃,我打完就来。”

开餐盒的时候,余杲杲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每个盒子打开,里面的食物都让她意想不到。

黑松露炒饭、两头乌黑猪排、香辣帝王蟹、波龙沙拉……余杲杲看着沙发上怡然自得的余阳阳,“你是不是专挑贵的点?”

兄妹两个找了部下饭综艺,把餐盒摆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毯上,边看边吃。

余杲杲吃撑了,靠在沙发上,猛地想起冰箱里的蛋糕,又趴到阳台上去看楼下有没有李修然的身影。

来来回回搜寻了几次,没找到李修然,余杲杲丧气地想,会不会李修然已经回来了,只是自己刚刚在吃饭,没有看到。

她身上还穿着连体的小熊猫睡衣,毛茸茸的,很暖和,裹在里面让人很有安全感。

跑到李修然家,敲了几下门,没人开,反而对门的邻居听见敲门声,开了门,好心地提醒她说:“对门的祖孙今天出去了,你晚点再来吧。”

余杲杲道了谢,回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等着那一老一小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余阳阳把餐盒收好放进冰箱,瘫回沙发前扫了一眼坐在阳台上的余杲杲,不知道坐在那里在看什么?

“余杲杲,你在看什么?”

余杲杲信口胡扯:“赏雨。”

余阳阳轻嗤一声,“附庸风雅。”

余杲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有搭理他,捧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从小区门口到隔壁单元的那条必经之路。

不知道看了多久,余杲杲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在即将睡着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一老一少撑着伞款款而行,伞下的两张面容,一张俊朗端正,散发着沉稳可靠的气息,一张苍老松弛,纵横交错的皱纹布在脸上,是岁月耕耘的印记。

为了配合老人的身高,李修然弯着身子,不让风雨将其倾倒。

余杲杲腾地站起来,咚咚两声,人就从阳台上闪现到冰箱前,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装进甜品店的美丽精致的包装袋里,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如视珍宝。

余光瞥到余杲杲的举动,余阳阳心生好奇,从沙发上坐起来,狐疑地看着她。

余杲杲拿着蛋糕出了门。

余阳阳觉得不对劲,跑到阳台上,看见余杲杲连伞都没拿,不管不顾地冲进雨幕之中,和李修然对向而立。

坏了。余阳阳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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