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陆三郎张水生哥俩也起身挤到窗前 。只见榜文放置在特备的黄稠彩亭内,由轿夫抬着彩亭,前面有鼓乐、仪仗引导,衙役和号军则在旁边护送开道,此时正从街角吹吹打打的过来,朝衙门方向走去。
楼下街道乌泱泱的人群神色紧张的望着护送乡榜的队伍。
“水生,真热闹呀!”
“是呀!改换门庭时刻真令人激动呀!明远这次一定能中,希望再来一次案首。”
“这么多人参考哪里那么容易。”陆三郎苦涩叹气。
边上的客人听着二人对话也是异目连连,心里直嘀咕,“案首还再来一次,想屁吃。几千人的考试取一百名能考上都是祖坟冒青烟。”
一个富家中年过来打招呼,“两位兄弟,你们家公子也来考试,听你们说话这是之前已经有案首的名次了?”
张水生回神拱手陪笑,“外甥陆明远已经有了两次案首了。”
“噢,原来是陆明远那个少年天才呀!失敬失敬。我是周家管事 。”周家管事也是热情打招呼。
不一会儿到了辰时整,榜单已经贴好,衙役和号军手按在腰间配刀上围成一圈儿,站在榜单底下,旁边有书吏站在椅子上拿着喇叭开始唱名,高喊“第几名某人某府某县”。
唱榜都是从第六名开始,等榜尾写完之后,再回填前五名,由第五倒填至第一,谓之“闹五魁”。所以最先唱名的是第6名,并不是第1名,反而得第一名解元的是最后唱名的,有那么点儿压轴出场的意思。
有人欢喜有人愁。瞧,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地看着榜单,眼神中透着焦虑与不甘。他已经参加了多次乡试,却始终名落孙山。这一次,他的目光在榜单上扫了一遍又一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肩膀逐渐垮了下来,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他转身默默挤出人群,背影满是落寞。
有个青壮魁梧的汉子咧嘴嚷嚷,“我们家少爷中了中了,三十五名。哈哈。”有个身着青衫的少年,手指顺着榜单一行行移动,身体微微颤抖,口中喃喃自语。突然,他眼睛猛地瞪大,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大喊道:“我中了!我中了!” 随后,他激动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身旁的同伴,声音带着哭腔:“多年苦读,终有回报!”
人群里还有不少凑热闹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你看那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中举,真是前途无量啊!” “是啊,再看看那个老人家,太可惜了,考了一辈子也没个结果。” 还有人在打听着榜上有名之人的来历,对他们的家世背景、才学品行评头论足。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找到自己的名字,府衙门口,欢呼声、叹息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有人欢喜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跑回家报喜;有人则黯然神伤,呆立原地,久久无法接受落榜的事实 。而那些中举的考生,已经开始憧憬着未来,想象着参加鹿鸣宴的风光,以及之后进京赶考的种种。
二楼的陆山河也是神色紧张不行,他没听到陆明远的唱名,都念到了95名了。也没在人群中看到回来报喜的张大勇。
那个周家管事早就打了招呼回家报喜去了,他家少爷高中七十二名。
“水生,明远是不是落榜了?怎么九十多名了都没听明远的名字啊。我想去看看。”陆三郎紧紧拉着张水生的手腕说道。
“三哥,那咱俩一起去看看吧。”张水生也是心虚的不行。
“噔噔噔,”一个青年小厮急促的跑上楼。
“恭喜,陆老爷。少爷高中解元。”
“啊,解元。”陆三郎一脸懵。
张水生回神快低声解释,“三哥,又是第一。”说着他打赏了小厮一个碎银子。
二楼的客人也是纷纷过来道喜,“恭喜,陆老爷。你家公子没来吗?”
“陆老爷,要改换门庭了改日办酒席可得通知一声,我也去沾沾喜气。”
“对对对,三案首可喜可贺。”
陆三郎也是回神激动的谢过众人,“三日后我陆家就在这火锅店摆流水席希望诸位都来凑个热闹。今日消费陆家买单。”
一时热闹的不行。张大勇也是神色紧张的回来,望着热闹的众人有点羞愧。
“三哥,我看到明远名字了。只是那个解元我不理解!是不是没中啊。”
“哈哈哈,那是第一。”有个青年给他介绍道。
“啊,第一啊。我以为落榜了嘿嘿。”张大勇挠头苦笑。
至于主角陆明远小俩口刚刚睡醒正在洗漱赶往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