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微微一笑,回头对林冲说道:“大哥,小弟请战!”
林冲略一沉吟,点点头道:“贤弟小心,切莫大意。”
晁雄征拱手道:“大哥放心,小弟省得。”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向前冲了出去。
“来将通名!”晁雄征高声喝道,手中长枪一指官军阵营,气势如虹。
呼延灼冷眼看着晁雄征,心中暗道:“这小贼果然有些狂妄,今日便让你知道厉害!”
“刘奇,你去会会他!”呼延灼一声令下,身旁一员将领应声而出,正是那骁勇善战的刘奇。
刘奇早就听闻晁雄征的名声,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想要活捉他去领赏。
此时听得呼延灼点名,心中更是兴奋不已,急忙催马上前,高声应道:“末将遵命!”
刘奇策马来到阵前,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晁雄征,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他擒拿的场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狞笑。
他手中大刀一挥,直取晁雄征的咽喉,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晁雄征见状,不慌不忙,手中长枪一抖,轻描淡写地将刘奇的大刀格挡开来。
刘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上传来,虎口一阵发麻,心中暗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晁雄征的长枪已经如同毒蛇一般,闪电般刺向他的胸口。
刘奇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一声,长枪刺穿了刘奇的胸甲,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刘奇惨叫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至死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败得如此之快。
而更让他恐惧的是,他看到自己的战马惊慌失措地嘶鸣着,朝着他奔腾而来……
“刘奇!”呼延灼眼睁睁地看着刘奇被战马践踏而死,双目欲裂,怒吼一声。
王毅眼见好友刘奇惨死,胸中怒火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策马来到呼延灼面前,抱拳请战:“将军,末将愿往,定要将这狂徒斩于马下,为刘奇兄弟报仇!”
呼延灼深知王毅与刘奇关系甚笃,此刻定是怒火攻心。
他沉声道:“王毅,你切莫冲动。这晁雄征武艺不凡,切不可轻敌。”他指着晁雄征手中那杆乌黑发亮的铁棍,低声道,“需得小心他的兵器,此棍名为浑铁棍,重达一百单八斤,寻常兵器根本无法抵挡。”
王毅听罢,心中一凛,但复仇的怒火已经蒙蔽了他的理智。
他咬牙道:“末将晓得,定不辱使命!”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长刀,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晁雄征。
晁雄征见王毅来势汹汹,却丝毫不惧,嘴角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他单手持棍,轻松自如地将王毅的攻击一一化解。
王毅越战越心惊,他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刀仿佛砍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钢铁之上,震得虎口生疼。
突然,晁雄征抓住王毅一个破绽,手中浑铁棍猛然挥出,正中王毅的头部。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王毅的头部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了周围士兵一身一脸。
那无头的尸体在惯性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才颓然倒地,死状恐怖至极。
周围的士兵见状,无不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后退,生怕沾染上这污秽之物。
便是呼延灼,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叹:“好狠辣的手段!”
晁雄征傲然而立,手中浑铁棍滴着鲜血,他环视四周,高声叫阵:“还有谁敢来送死?”
官军阵中鸦雀无声,无人敢应战。
众将领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之色。
呼延灼见状,心中暗怒,他点名三员将领,沉声道:“你三人一同出战,务必将其拿下!”
林冲见三人围攻晁雄征,心中担忧,刚要请战,却被晁雄征拦住:“大哥不必担心,小弟一人足矣!”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头猛兽即将捕获猎物。
晁雄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三人不敢怠慢,各持兵器,呐喊着冲向晁雄征。
两柄长刀一杆长枪,从三个方向直取晁雄征周身要害。
晁雄征怡然不惧,手中浑铁棍舞得虎虎生风,如同一条黑色蛟龙,翻腾盘旋。
“当!当!当!”
三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震耳欲聋。
三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从兵器上传来,虎口剧震,手中兵器几乎脱手而出。
晁雄征趁势而起,浑铁棍横扫千军,将三人的兵器尽数击飞。
其中一人躲闪不及,被棍风扫中,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另一人见状,肝胆俱裂,拨马便逃,不敢再战。
中间那人却也是个狠角色,眼见兵器被击飞,竟不退反进,座下战马人立而起,两只前蹄高高扬起,直取晁雄征面门。
这一招出其不意,若是常人,定然难以招架。
然而晁雄征却早有防备,他冷哼一声,手中浑铁棍猛然上撩,正中战马的腹部。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战马的肋骨应声而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轰然倒地。
马上的骑士也被这股巨力掀翻在地,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周围观战的士兵们见状,无不惊骇欲绝,纷纷后退,生怕被这股煞气波及。
便是晁雄征自己,也对这一棍的威力感到有些意外,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浑铁棍,喃喃自语道:“这棍子,似乎比以前更重了……”
呼延灼眼见己方三员将领,顷刻间便被晁雄征一人击溃,心中又惊又怒。
他深知再战下去,也只会徒增伤亡,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晁雄征眼见敌军挂起休战牌,缓缓退回营寨,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宜追击。
他手中浑铁棍已被震飞,赤手空拳之下,难以抵挡营寨中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远去的敌军,转身返回本阵。
呼延灼回到营寨,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他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这晁雄征,武艺果然非同小可,我军该如何应对?”
众人低头不语,气氛凝重。
“报——”
营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何事?”呼延灼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禀报将军,韩滔将军不顾军医劝阻,执意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