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呼延灼正对着一张巨大的地图眉头紧锁,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梁山周边的地形,他时不时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似在思索着什么。
“将军!”韩滔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一丝虚弱和急促。
呼延灼抬起头,看见韩滔正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韩滔脸色苍白,身上还缠着不少绷带,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韩将军,你身负重伤,为何不好好休息!”呼延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也有一丝关心。
韩滔挣脱了搀扶,走到呼延灼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将军,我等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这两日,我军折损的将佐太多了!”
呼延灼叹了口气,解释道:“韩将军,我何尝不知?只是这梁山匪寇,着实难缠!那晁雄征更是勇猛异常,若不擒下此人,我军如何能立足?”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本想擒下晁雄征,以换回彭玘将军,却不料这晁雄征竟如此了得,这才导致我军折损。”
韩滔听了,脸色更加灰败,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纵然是为了彭玘将军,但如此下去,只怕我军再无一战之力了。”
呼延灼见韩滔如此灰心丧气,心中也有些无奈和懊恼。
他知道,韩滔所言非虚,连日来的战斗,对士兵们的士气打击太大。
他沉吟片刻,说道:“你放心,我已挂起免战牌,这只是权宜之计,为的就是逼梁山贼寇出泊决战。”
韩滔闻言,脸色更加忧虑,他担忧地说道:“但梁山贼寇未必会轻易上当啊,他们据水而守,我军难以攻克。”
呼延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指着地图说道:“梁山虽然易守难攻,但是黄河水浅处,还是能造陆路,逼近梁山。而且,我已另请高人相助!”
韩滔疑惑地看向呼延灼:“高人?”
呼延灼眼中闪烁着光芒,兴奋地说道:“正是!我已派人请来了凌振,他的火炮威力巨大,到时候,定能将梁山贼寇轰出水泊!”
韩滔闻言,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他听闻凌振的大名,知道其火炮的威力,如果真能请来凌振相助,或许真的能扭转局势。
呼延灼看着韩滔眼中重燃的希望,心中充满了信心,他转过身,背对韩滔,语气平静地说着,“凌振的火炮,定能……”
“……将梁山贼寇轰出水泊!”呼延灼语气坚定,仿佛胜券在握。
“那火炮,一发便能将巨石抛出百丈开外,梁山泊上的船只,如何能抵挡?”
韩滔仍有疑虑:“只是……末将也曾听闻,那凌振的火炮,准头不足,时灵时不灵,若是……”
呼延灼摆摆手:“此言不虚,凌振的火炮确实偶有不稳,但此战关乎我军生死存亡,值得一试!何况,如今梁山贼寇据水而守,我军难以攻克,唯有此法,或可一试。”
韩滔无奈点头,呼延灼不再犹豫,立刻修书一封,将战况和自己的计策上报给了蔡京。
蔡京得信后,不敢怠慢,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高俅。
高俅思索片刻,便下令让凌振即刻动身,前往梁山助阵。
凌振接到命令,大喜过望,立刻召集手下,将火炮和各种器械装车,浩浩荡荡地赶往梁山。
到达梁山脚下后,凌振立刻命人勘察地形,研究水泊的深度和宽度,以及梁山泊周围的地势。
他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梁山贼寇被火炮轰炸的场景。
次日清晨,呼延灼尽起大军,旌旗蔽日,战鼓雷鸣,浩浩荡荡地朝着梁山泊的方向进发。
梁山之上,聚义厅前的鼓声急促地响起,咚咚咚的鼓声,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梁山众头领听到鼓声,纷纷赶往聚义厅。
晁盖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探马来报,呼延灼尽起大军,正朝着水泊而来,而且……他们似乎在填路!”
林冲闻言,眉头紧锁:“填路?若是让他们填出一条路来,我军便难以据水而守了!”
吴用摇着羽扇,说道:“不必惊慌,即便他们填出一条路来,也不足为惧。我军只需……”
彭玘突然插嘴道:“依末将之见,呼延灼不会真的填路。他出身将门,岂会用士兵的性命去换取功名?”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晁盖沉吟片刻,说道:“阮小七,你立刻带人乘快船出泊,前去探查一番,看看呼延灼究竟意欲何为!”
阮小七领命,立刻带人朝着水泊的方向奔去……湖面上,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