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领命后,迅速召集了几个精干的水军,乘着快船驶出水泊。
船上的众人紧握着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秋风卷起层层波浪,冰冷的湖水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争的肃杀之气。
快船破浪而行,激起道道白沫,寒风如刀割般划过众人的脸颊,令人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衣甲。
不出片刻,阮小七的快船穿过了密布的芦苇丛,眼前豁然开朗。
湖面之上,呼延灼的大军已经列阵完毕,旌旗飘扬,战鼓震天。
铁甲骑士一字排开,如同一堵稳固的钢铁城墙,气势磅礴。
马蹄声踏破湖面的宁静,尘土飞扬,呼延灼与韩滔、凌振站在阵前,威风凛凛。
快船在距离岸边一箭之地停下,阮小七站在船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对面的将领。
晁雄征也随即登上快船,与阮小七并肩而立。
寒风拂过晁雄征的面庞,他反而精神振奋,
“呼延将军,别来无恙?”晁雄征朗声道,声音在冰凉的空气中回荡,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底气。
呼延灼闻言,微微皱眉,本不想回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晁寨主,今日我奉旨前来,劝你速速归降,以免两败俱伤。”
晁雄征冷笑一声,反问道:“呼延将军,你是求皇帝的圣旨,还是蔡京的圣旨?”
呼延灼闻言,顿时满脸通红,一时无言以对。
他心中虽知晁雄征所言不虚,但却无法在此时此刻承认这一点。
内心深处的骄傲与无奈交织,让他愈加愤怒。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只在梁山脚下分个胜负!”呼延灼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即策马转身,向后方的大军示意,准备发动攻势。
阮小七闻言,大笑一声,眼神中闪动着战意,反手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寒风凛冽,湖面波涛汹涌,战鼓声再次响起,仿佛在宣告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呼延灼不再多言,拨马退开,目光如炬,透出一股坚定的杀气。
阮小七见状,大笑声中满是战意,反手握紧了刀柄,眼中闪烁着激烈的光芒。
寒风凛冽,湖面波涛汹涌,战鼓声再次响起,仿佛在宣告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呼延灼迅速指挥大军,弓箭手迅速集结到水边,严阵以待,两翼的马军警戒四周,防止梁山军突然袭击。
呼延灼的命令斩钉截铁,中间的兵马迅速开始挖坑取土,装袋填泊。
仅仅盏茶功夫,一条陆路已经初具规模,延伸至湖中,士兵们士气高涨,呼延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今日必能填至泊中心,让凌振火炮建功!”呼延灼高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凌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上前一步,朗声道:“末将已带了多种火炮前来,今日一战,定不让将军失望!”
呼延灼点头示意,凌振迅速指挥士兵安装炮架,大军士气高昂,呼延灼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远处的水泊上,晁雄征和阮小七仍站在船头,目光坚定,似乎在等待着机会。
寒风依然在呼啸,湖面的波涛仍在翻滚,战鼓声愈发激昂,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决定性的战斗即将来临。
“今日之战,无论谁胜谁负,梁山都不会倒下!”晁雄征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透出一股不屈的斗志。
阮小七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凌振的火炮完成最后的安装。
凌振指挥士兵安装炮架,各种型号的火炮依次排开,炮口黑洞洞地指向梁山水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火药和炮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就在此时,一名指挥使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地向呼延灼报告:“将军,末将等试过,再往前铺沙袋,便会往两边滑落,进度十分缓慢。”
呼延灼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快步走到岸边,韩滔和凌振也紧随其后。
只见湖面上,延伸出去的陆路两侧,新铺设的沙袋不断地向水中滑落,原本平整的路面变得坑洼不平,士兵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继续向前推进。
呼延灼蹲下身,用手抓起一把浸湿的沙土,用力一捏,水珠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果然,这湖底的淤泥太深了。”他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韩滔也伸手试了试,脸色同样凝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将路铺到泊中心,凌振的火炮也无法发挥威力。”
凌振急得满头大汗,这火炮是他引以为傲的利器,若是无法施展,此战必败无疑。
他焦急地问道:“将军,可有良策?”呼延灼抬头望向对面的梁山水寨,只见晁雄征和阮小七仍站在船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更加烦躁。
远处,阮小七看着官兵在水中挣扎,跃跃欲试,对晁雄征说道:“哥哥,你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不如让我带人去捉几个活的回来!”晁雄征拦住了他,指着正在铺路的官兵和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冷静地分析道:“小七,你莫要冲动。呼延灼费尽心思铺路,目的就是为了让凌振的火炮能够靠近水寨,若是此刻出击,正中其下怀。”
阮小七听得连连点头,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晁雄征”阮小七闻言,兴奋地一拍大腿:“妙啊!哥哥此计甚妙!”
岸边,呼延灼看着不断下滑的沙袋,眉头紧锁,沉声道:“传令下去,继续填!无论如何,也要将路铺到泊中心!”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官兵脱掉盔甲,拿着长矛,小心翼翼地向水中走去……
几个官兵小心翼翼地趟入水中,冰冷的湖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裤,刺骨的寒意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们用长矛试探着湖底的深度和硬度,并将情况汇报给岸上的呼延灼。
“禀将军,湖底淤泥极深,沙袋根本无法固定。”一个官兵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哆嗦着说道。
呼延灼眉头紧锁,一旁的凌振见状,连忙上前献计:“将军,末将有一计,或可解决此难题。不如命人在两边树起木桩,用铁链连接起来,再将沙袋填入其中,如此一来,沙袋便不会滑落了。”
呼延灼眼前一亮,赞许地点了点头:“凌振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韩滔听令!”呼延灼高声下令,“你速带马军前往附近村庄,征用民间船只,并调郓城县所有木匠前来,协助打造木桩和铁链!”
“末将领命!”韩滔抱拳领命,随即点齐人马,飞奔而去。
“其余将士继续挖土装袋,不得有误!”呼延灼再次下令,大军立刻行动起来,挖土的挖土,装袋的装袋,现场一片忙碌景象。
与此同时,梁山泊的船上,扈三娘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仍然觉得寒风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这湖上的风真是冷啊!”
晁雄征见状,提议道:“爹,不如我们先上山,去看看徐将军的钩镰枪兵操练得如何了?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暖暖身子。”
晁盖欣然同意:“也好,这呼延灼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上来,我们先去看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钩镰枪兵的操练情况。”
于是,梁山众人调转船头,朝着金沙滩方向驶去。
岸边,呼延灼看着梁山泊的船队离去,他走到韩滔身边,关切地问道:“韩滔将军,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韩滔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却强撑着说道:“将军放心,末将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