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放下粥碗,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娘子,关于小青……”
扈三娘轻轻放下筷子,目光转向小青,语气柔和:“小青姑娘温柔贤淑,又对夫君一片真心,妾身早已看在眼里。如今夫君功成名就,也该为晁家开枝散叶了。”
小青闻言,猛地抬起头,脸色更加绯红,慌乱地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婢身份卑微,怎能……”
扈三娘起身走到小青面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小青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对夫君的情意,我们都明白。况且,如今这梁山上,也需要一个能照顾夫君的人。”她转头看向晁雄征,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
晁雄征走到小青面前,轻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柔声道:“小青,三娘说得对,我心中一直有你。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小青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点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次日,晁母便为小青操办了简单的入门仪式。
小青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羞涩地站在晁雄征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晁雄征看着小青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几日后,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院子里,晁雄征和扈三娘坐在廊下,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扈三娘轻轻依偎在晁雄征肩头,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突然,“咚!咚!咚!”急促的聚义鼓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扈三娘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出事了!”
晁雄征也跟着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扈三娘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佩剑:“我去看看。”
晁雄征一把拉住扈三娘的手,语气坚定:“娘子,你身子不便,还是我去吧。”扈三娘看着他,
晁雄征快步走出院子,朝着聚义厅的方向走去。
凛冽的山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加快了脚步,心中默念:但愿一切平安。
刚踏入聚义厅大门,便看到戴宗满头大汗,神色慌张……
晁雄征疾步走进聚义厅,厅内气氛凝重,与往日的喧嚣截然不同。
戴宗气喘吁吁地站在中央,汗水浸湿了衣衫,脸色焦急如焚。
晁盖端坐主位,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一丝怒意。
公孙胜、吴用、刘唐等一众头领皆已到齐,个个神色严峻,厅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晁雄征快步走到晁盖身旁,低声问道:“父亲,发生何事了?”
晁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戴宗兄弟从江州急赶而来,说宋江兄弟因反诗被黄文炳那厮捉拿了。”
此话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公孙胜捻着胡须,语气凝重地问道:“戴宗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江兄弟为何会写下反诗,又怎会落入黄文炳之手?”
戴宗拱手作揖,急切地说道:“诸位哥哥,此事说来话长。宋江哥哥在浔阳楼饮酒后,一时兴起,在墙上题了首诗。不料这诗被那昏聩的黄文炳看到,竟被他视作反诗,诬陷宋江哥哥要造反,将他捉拿入狱。” 戴宗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哽咽,显然对此事十分担忧。
“岂有此理!这黄文炳真是狗胆包天!”刘唐怒吼一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其他头领也纷纷表示愤慨,嚷嚷着要下山去救宋江。
晁盖一拍桌案,沉声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宋江兄弟是我等兄弟,决不能坐视不理。此仇不报,我等誓不为人!”
晁雄征冷静地分析道:“父亲,如今宋江被关在江州,若是我们贸然攻打,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先智取,再做打算。”
吴用眼中精光一闪,缓缓说道:“少庄主所言极是,依我之见,我们可伪造一封蔡京的书信,以此为借口,将宋江兄弟救出。”
晁盖听罢,眉头微微舒展,问道:“军师此计甚妙,只是这书信谁人能仿写蔡京笔迹?又要如何做出那印记?”
吴用胸有成竹地说道:“这笔迹一事,我早有计较。梁山脚下,有个叫萧让的圣手书生,其书法天下无双,模仿笔迹不在话下。至于这图书印记,我听闻京城有个玉臂匠金大坚,擅长雕刻印章,必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待我修书一封,命人将二人请上山来,为我等所用。”
众人听后,皆觉此计可行,纷纷点头称赞。
戴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已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吴用,说道:“军师,此事我来办,我速下山……”
戴宗领命后,当即施展神行法,不多时便来到济州城外寻到萧让住处。
萧让听闻有人寻他做一笔大买卖,心中暗喜,不疑有他,欣然前往。
戴宗又马不停蹄赶往北京大名府,找到金大坚,同样以重金酬谢为由将其诓骗出城。
二人一路跟随戴宗疾行,眼见天色渐晚,便在一处僻静的茶寮歇脚。
萧让抿了一口热茶,叹道:“这位差使如此着急,不知是何等要事?”金大坚也附和道:“是啊,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戴宗打着哈哈,只推说事情紧急,不便透露,二人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未多想。
待稍作休整后,三人继续赶路。
行至一处山坳,忽见前方树林中闪出数条人影,将去路拦住。
萧让和金大坚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定睛一看,为首之人竟是晁盖之子,梁山好汉晁雄征。
其身旁还站着智多星吴用,以及数名梁山喽啰,一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萧让和金大坚对视一眼,心中顿感不妙。
吴用摇着羽扇,上前一步,拱手笑道:“二位先生别来无恙,吴用在此恭候多时了。”
萧让强作镇定,问道:“吴学究这是何意?为何在此拦我去路?”
吴用也不隐瞒,直言道:“实不相瞒,二位先生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特来相请,还望二位先生能够助我梁山一臂之力。”
二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中了戴宗的计,心中又惊又怒。
萧让沉声道:“吴学究,我等乃是良民百姓,岂能与尔等草寇为伍?”金大坚也附和道:“正是,我等绝不会助纣为虐!”
吴用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二位先生此言差矣,我梁山好汉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何来草寇之说?况且……”吴用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冷峻起来,“二位先生的家眷,如今已在我梁山做客,不知二位先生可愿与家人团聚?”
此言一出,萧让和金大坚顿时脸色大变。
还未等二人开口,刘唐便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手持朴刀,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萧让和金大坚面如死灰,知道今日已是插翅难飞,只得无奈地答应入伙。
吴用见二人答应,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说道:“二位先生不必担忧,只要肯出力,我梁山定不会亏待二位。” 说罢,便命人将二人带往聚义厅。
夜幕降临,聚义厅内灯火通明。
吴用将一封书信递给萧让和金大坚,说道:“烦请二位先生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