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内,暮色渐浓,街道两旁的民居皆紧闭门户,偶尔传出几声犬吠,显得格外冷清。
在一处幽静的宅院里,李清照心事重重地走过花园,脚步轻盈却带着几分不安。
终于,她抵达了府邸的大门,一见到守门的喽啰,她便急切地问道:“赵明诚呢?他是否在府中?”
喽啰恭敬地答道:“赵大人在书房,夫人请随我来。”
李清照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府邸,穿过一条条回廊,来到书房门前。
她轻轻推开门,只见赵明诚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卷书,似乎在认真阅读。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明诚,你为何在这里?”李清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她关上门,走到赵明诚对面坐下。
赵明诚放下书卷,目光直视李清照,缓缓开口道:“清照,你终于来了。我本想派人去接你,但形势所迫,未能及时安排。”
“形势所迫?”李清照眉头紧锁,“你为何投靠了梁山?这可不是小事,事关你我两家的名誉。”
赵明诚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有所不知,宋朝天子昏庸,朝政腐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梁山晁天王宽宏大量,仁慈爱民,与我们梁山之人共谋天下,造福苍生。”
李清照听得心中一凛,她站起来,声音微微颤抖:“明诚,你这是胡说八道!赵家世代受朝廷恩义,我们怎可轻易背叛?你此举不仅会毁了赵家的名声,还会让你我后辈遭受连累!”
赵明诚面露坚定之色,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清照,你有所不知,当今宋朝早已不是昔日的宋朝。若是我们仍固守旧制,只能被时代的洪流淹没。晁天王乃是一代英豪,他有雄才伟略,更有仁心仁德。我投靠梁山,正是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
李清照气愤地接过话茬:“理想?这是你背叛家国的理由?赵家世代忠良,我们怎能背弃祖训,投靠贼寇?”
赵明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凝视着李清照,一字一顿地说道:“清照,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见晁天王。梁山并非你想象中的贼寇之地,而是有志之士的聚集之所。”
李清照一时语塞,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满。
她正想继续反驳,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夫君,夫人来了吗?”
赵明诚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门口,而李清照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怒火。
只见紫烟款款而入,她的神色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地盘。
紫烟微笑着走到赵明诚身边,轻声说道:“夫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奴家为您备茶,以表欢迎之意。”
李清照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冷地扫了紫烟一眼,心中暗自决定,绝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女子夺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清照的心中一紧,不知新的变故将如何展开。
紫烟莲步轻移,走到赵明诚身边,亲昵地为他整理衣襟,柔声说道:“夫君,妾身新沏了君山银针,这就给夫人送去。”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这刺眼的举动让李清照心中怒火更盛。
她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厉声道:“这府中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安排了?”
紫烟故作委屈,眼圈一红,娇滴滴地向赵明诚哭诉:“夫君,妾身只是想尽些心意,夫人为何如此苛责?”她柔软的身子轻轻依偎在赵明诚身上,眼波流转,我见犹怜。
赵明诚见状,心中不忍,连忙安慰道:“清照,紫烟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别怪她了。”
李清照怒极反笑:“好意?她这是故意示威,想夺走我的管家之权!”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随之震颤,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明诚左右为难,尴尬地搓着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下人通报道:“晁少将军求见。”赵明诚如释重负,连忙说道:“快请!” 紫烟也想跟着出去,却被赵明诚拦住:“你且留下,我与少将军有要事相商。”李清照见状,更是得意,扬声道:“妾室怎有资格参与外客会面?此乃正妻之责!”说罢,便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留下紫烟一人在书房中,银牙紧咬,眼中满是怨毒。
李清照来到大厅,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正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露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
“久仰易安居士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李清照微微颔首,正欲开口,却见晁雄征伸出手来……
李清照来到大厅,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正欣赏着墙上的字画。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露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同时伸出了右手。
“久仰易安居士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李清照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只伸出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这见面礼倒是闻所未闻。
晁雄征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尴尬地收回手,干咳一声解释道:“哦,习惯了,习惯了。在下晁雄征,久闻居士诗词,如清风明月,令人心旷神怡。”
李清照心中意外,这梁山少将军,居然知道自己的闺名和诗词?
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少将军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涂鸦几笔,当不得如此称赞。”
晁雄征见李清照没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几分,朗声说道:“居士太谦虚了,您的词作,在下可是拜读过不少。例如那首‘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意境,这情怀,令人回味无穷啊!”
听到晁雄征竟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自己的闺怨词,李清照的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霞,心中既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欣喜。
这首词,她从未示于人前,这晁雄征是如何得知的?
一旁的赵明诚也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少将军,你如何得知清照的这首词?”
晁雄征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忘情,说漏了嘴。
他眼珠一转,连忙解释道:“哦,这词…是…是偶然从一位友人处听闻的,当时便觉得惊艳无比,所以记了下来。”
李清照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恼怒。
原来,赵明诚竟将自己的私密词作,随意传于他人!
她狠狠地瞪了赵明诚一眼,赵明诚则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晁雄征察言观色,看出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和,识趣地拱手告辞:“今日叨扰居士,改日再来拜访。”
李清照心中羞恼,也不挽留,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晁雄征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