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双腿一夹马腹,胯下良驹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身后骑兵营紧随其后,五百铁骑如同黑色洪流,席卷着漫天烟尘,朝着溃逃的宋军奔涌而去。
溃兵们惊恐万状,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有人丢盔弃甲,拼命地逃窜;有人跪地乞降,举起双手瑟瑟发抖。
然而,在董平的眼中,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杀!一个不留!”董平怒吼着,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性命。
鲜血飞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骑兵们如同虎入羊群,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肆意收割着溃兵的生命。
惨叫声、哀嚎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景象。
大地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溃兵们如同被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即使是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兵,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董平勒住战马,环顾四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深吸一口气,腥甜的血腥味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和残忍。
远处,七千禁军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原本就低落的士气更加涣散。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士兵们开始骚动不安,窃窃私语。
“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太子殿下…疯了吗?”
“我们…我们也会被杀吗?”
不安的情绪如同野火般蔓延,很快便演变成了公开的质疑和恐慌。
几个胆大的士兵开始大声叫嚷,鼓动其他人反抗。
“反了!反了!我们不能再跟着这个屠夫了!”
“我们要回家!我们不打了!”
骚乱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失控。
千钧一发之际,晁雄征眼中寒光一闪,弯弓搭箭,弓弦嗡鸣,一支利箭破空而出,正中一个叫嚷最凶的士兵的咽喉。
士兵惨叫一声,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汩汩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瞬间噤声,惊恐地望着晁雄征。
晁雄征缓缓放下弓箭,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语气森然:“还有谁?”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七千禁军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他们亲眼目睹了溃兵的下场,也见识了晁雄征的铁血手段。
恐惧如同大山般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很好。”晁雄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现在,我宣布……”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冰冷,“董平将军,论功行赏!”
董平领命,高声宣布赏罚,杀敌有功者赏金赐爵,临阵脱逃者斩立决。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原本军心涣散的禁军,渐渐稳定下来。
晁雄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转头对林冲说道:“林冲,你带人,给我把那些逃兵,挑几个出来。”
林冲一怔,随即明白了晁雄征的用意,拱手道:“末将遵命!”他转身点了几名亲兵,纵马冲向那些瑟瑟发抖的溃兵。
片刻之后,林冲带着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溃兵回到阵前。
这些溃兵一个个面如土色,屎尿齐流,被林冲的亲兵像拖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太子殿下开恩!”
“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
溃兵们哭天喊地,拼命地磕头求饶。
他们亲眼目睹了董平屠杀溃兵的场景,早已吓破了胆,此刻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
晁雄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痛哭流涕的溃兵,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缓缓地举起手,然后猛地向下一挥。
“杀!”
林冲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呕……”几个禁军士兵再也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更多的人则是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城头上,原本鼓噪的滨州守军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晁雄征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禁军,然后将目光投向滨州城头,高声喝道:“再派一千人,攻城!”
林冲领命,立刻点了一千名士兵,组成新的攻城队伍。
这些士兵虽然心中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去。
沉重的脚步声,整齐的步伐,在空旷的战场上回响,每个士兵都觉得身上绑上了千斤巨石,空气也仿佛凝固。
压抑的气氛,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弥漫,没有人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报——”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在晁雄征马前停下。
震天的喊杀声中,第四个千人队如潮水般涌向滨州城。
城墙上,守军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石块如雹,呼啸而下。
攻城的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
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宛如人间炼狱。
“增兵!再增兵!”晁雄征面色铁青,高声嘶吼着。
他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空气中,发出啪啪的脆响。
第五个千人队、第六个千人队……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前赴后继地冲向城墙,用血肉之躯铺就通往胜利的道路。
城墙下的尸体越堆越高,血腥味越来越浓,令人作呕。
城墙上的抵抗逐渐减弱,守军的箭矢和石块也变得稀疏起来。
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
突然,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士兵,手持长刀,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飞跃而起,攀上了城头。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左劈右砍,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城墙上的守军被他杀得措手不及,纷纷后退。
“杀!”“杀!”“杀!”城下的士兵见状,士气大振,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更加猛烈地攻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登上城头的士兵身上,紧张、期待、希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快看!城头上的旗帜……”一个士兵指着城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城头上,一面黑色的旗帜正在缓缓升起……
“打开城门!”城墙上传来一声怒吼。
黑色旗帜迎风招展,如同死神的镰刀,宣告着滨州城的陷落。
“打开城门!”城墙上的怒吼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战场上空。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城门洞开,预示着滨州唾手可得。
晁雄征眼中精光一闪,高举马鞭,厉声喝道:“全军听令,冲进城去!杀光一切反抗者!”
震天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如潮水般的士兵涌入城门,向着滨州城内席卷而去。
李逵挥舞着两把板斧,黑铁塔般的身躯兴奋地颤抖着,大声叫嚷道:“太子殿下,俺也去杀他个痛快!”
晁雄征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给我在后面老实呆着!你的任务是保护本宫的安全,不是让你去逞匹夫之勇!”
“可是……”李逵还想争辩,却被晁雄征的眼神吓了回去,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嘟囔道:“真是的,好不容易能杀个痛快……”
晁雄征不再理会李逵,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个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士兵身上。
那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面容黝黑,却异常精悍的百夫长,名叫刘通。
“刘通!”晁雄征高声喊道。
刘通闻声,连忙跑到晁雄征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你第一个登上城头,功不可没!”晁雄征笑着说道,“赏黄金百两,升为营指挥使!”
刘通闻言,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忙叩首道:“谢太子殿下!末将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晁雄征点了点头,又看向林冲,吩咐道:“林冲,你负责整编大军,安抚百姓,维护城内秩序。务必做到秋毫无犯,不得扰民。”
“末将遵命!”林冲抱拳领命。
“另外,统计伤亡情况,务必将抚恤金发放到每一位阵亡将士的家属手中,绝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晁雄征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末将明白!”林冲肃然应道。
安排完一切,晁雄征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轻声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开拔东平府!”
“太子殿下,那您呢?”林冲问道。
晁雄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本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稍后自会赶上大部队。”
他的目光转向城内一处僻静的院落,那里,隐隐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吟……
“可是……”林冲还想再问,晁雄征已经调转马头,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