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的质问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这间黑店里虚假的平静。
妇人脸色惨白,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她手中的酒壶再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胡说什么!”妇人尖叫一声,声嘶力竭地反驳,却难掩语气中的慌乱。
她转身就跑,想要逃离这个即将暴露的罪恶之地。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一旁,看似老实的汉子也猛然惊醒,他眼神闪烁,带着几分凶狠,也想趁乱逃脱。
“想跑?没那么容易!”晁雄征眼中寒光一闪,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也让那两个想要逃跑的人身形一滞。
他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妇人的后领,用力一拽,便将她拖了回来。
妇人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挣扎,但她的力气在晁雄征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晁雄征手起刀落,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妇人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解决掉妇人,晁雄征立刻转身,朝着那汉子追去。
汉子已经跑到了门口,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晁雄征怒吼一声,速度更快了几分,几个箭步便追上了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汉子拼命挣扎,挥舞着拳头朝晁雄征打去。
晁雄征冷笑一声,身形一侧,躲过他的拳头,随即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
汉子吃痛,身子一矮,晁雄征趁势将他压倒在地,双手死死地钳住他的胳膊。
“还不老实点!”晁雄征怒喝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汉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依然不肯屈服,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晁雄征的控制。
就在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晁雄征忽然觉得这汉子有些眼熟。
他仔细一看,顿时愣住了。
“宋清?!”晁雄征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这家黑店的幕后主使,竟然是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宋江的弟弟,宋清!
被认出身份,宋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他停止了挣扎,仰面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天意,真的是天意啊!”
晁雄征松开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宋清惨笑一声,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晁雄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晁雄征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伸出手,扼住了宋清的喉咙。
“你……”宋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晁雄征,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晁雄征的手越来越紧,宋清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双腿在地上不停地踢动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宋清绝望的挣扎声。
晁雄征的眼神冰冷而决绝,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既然宋清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片刻之后,宋清的挣扎渐渐停止,他的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晁雄征缓缓地松开了手,任由宋清的尸体倒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宋清,又看了一眼门口已经吓傻了的店小二。
“啊……”店小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转身就想逃跑。
晁雄征没有去追他,而是径直走回房间,将昏迷不醒的妇人弄醒……
晁雄征松开手,宋清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他没有理会那吓破胆、连滚带爬逃窜的店小二,转身回到屋内。
那妇人依旧昏迷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晁雄征叹了口气,走到桌旁,倒了杯冷茶,走到妇人身旁,捏开她的嘴,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妇人猛烈地咳嗽起来,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后,立刻看到了站在眼前的晁雄征,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她发出一声尖叫,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别叫了!”晁雄征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妇人身子一颤,止住了尖叫,她瑟缩着,如同受伤的小兽,“大……大爷饶命!我……我什么都没做!”
晁雄征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你是宋清的娘子?”
妇人浑身一震,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她绝望地点点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是……是的。”
“你们为何要在此开黑店?”晁雄征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妇人听到这个问题,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
“说!”晁雄征厉声喝道,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妇人耳边炸响。
妇人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崩溃地哭了出来。
“是……是公爹!是他让我们来的!”
“宋太公?”晁雄征眉头紧锁,
妇人哭着说道:“公爹说,他要报仇!让我们在此开设黑店,劫掠过往客商,积攒钱财,再伺机报复!”
晁雄征听着妇人的叙述,心中感叹宋太公的奸猾。
这老家伙为了报仇,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走上这条不归路。
真是可悲可叹!
沉默片刻,晁雄征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他原本以为这妇人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大……大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妇人哭喊着,一把抱住晁雄征的腿,苦苦哀求。
晁雄征看着她,“饶了你?哼……”
妇人的哀嚎如同杜鹃啼血,声声凄厉,听得人心中发毛。
她紧紧抱着晁雄征的大腿,身子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晁雄征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饶了你?哼,你犯下的罪孽,饶得了么?”
妇人闻言,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地。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晁雄征,凄声道:“大爷,我也不想的!都是我那狠心的公爹,是他逼我的!他一心想着报仇,却拿我们当棋子,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啊!”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将宋太公的罪行尽数抖了出来。
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晁雄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思绪翻涌。
他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妇人光洁的脸颊,语气冰冷地问道:“这么说,你也是被逼无奈?”指尖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妇人吃痛,却不敢反抗,只是拼命地点头。
“大爷,我真的不想做坏事!求求你相信我!”
“宋清已经死了。”晁雄征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妇人闻言,浑身一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她知道,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绝望地看着晁雄征,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爷饶命!奴家愿意伺候大爷,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要大爷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妇人哭喊着,再次抱住晁雄征的大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晁雄征看着她,“伺候我?你倒是挺会打算盘的。”他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妇人。
“我对你没兴趣,不过嘛……”他顿了顿,眼神在她丰满的身材上扫视了一圈,语气轻佻地说道,“陪我喝几杯酒,倒是可以考虑。”
妇人闻言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低声说道:“奴家遵命。”
“去,打两斤好酒来。”晁雄征指了指桌上的酒壶,语气随意地说道。
妇人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酒窖走去。
片刻之后,她提着一壶酒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为晁雄征斟满一杯。
酒精的作用下,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一股燥热从心底涌起。
“大爷想怎么样,奴家都依……”妇人低声说道,声音柔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
“奴家知道……”妇人颤声说道,伸出双手,缓缓地……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旖旎。
妇人身子一颤,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却被晁雄征一把按住。
“别动!”晁雄征低吼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眼神迷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粗犷的叫喊声:“掌柜的!掌柜的!出什么事了?”
妇人吓得脸色苍白,她颤声说道:“大……大爷,怎么办?他们发现宋清死了!”
晁雄征冷笑一声,“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
“可是……”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晁雄征打断。
“没有可是!你给我老实待着!”晁雄征瞪了她一眼,
妇人不敢再多言,只能瑟缩着躲在床角,看着晁雄征大步走出房间。
晁雄征来到后院,只见一群村汉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杀害宋掌柜?”为首的一个村汉厉声喝问道。
晁雄征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是我杀的,又如何?”
村汉们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嚣张。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村子里杀人!”为首的村汉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就要朝晁雄征打去。
“住手!”晁雄征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村汉们定睛一看,只见令牌上赫然刻着“太子”二字。
众人顿时惊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怎么,你们不相信?”晁雄征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你真是太子殿下?”一个村汉颤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放肆!”晁雄征厉声喝道,“难道你们还想试试我的手段不成?”
“不敢!不敢!”村汉们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一把推开众人,指着晁雄征大声吼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假冒的!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个假太子!”
晁雄征眼神一凛,看着那汉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正愁没人立威,这汉子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殿下!”
那声音洪亮,饱含激动与喜悦,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分开众人,几步抢到晁雄征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小人丁三,拜见太子殿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原本气势汹汹的魁梧汉子,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当场。
晁雄征低头看着丁三,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汉子,只见他身材高大,面容黝黑,虽然穿着粗布衣衫,但却难掩一股英武之气。
“你是……丁三?”晁雄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正是小人!”丁三抬起头,脸上满是激动的泪水。
“殿下,小人当年在梁山,曾是您的亲兵啊!”
晁雄征闻言,心中一震。
他仔细回忆着,终于想起,当年在梁山,的确有一个名叫丁三的亲兵,武艺高强,忠心耿耿。
“原来是你!”晁雄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弯下腰,将丁三扶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小人当年……唉,一言难尽,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容小人慢慢道来。”
晁雄征点点头,扶着丁三的手,刚要往回走,忽然又停下脚步,转头对那群还跪在地上的村汉,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们呢,现在谁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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