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广济军的四门,晁雄征立于阵前,目光冷峻。
他手指北门,声音沉稳而有力:“韩存保,北门交给你,务必率先破城!”
韩存保应声而起,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末将遵命!”他转身奔向北门,带领一队精兵疾驰而去。
梁山大军的攻势如雷霆万钧,各路将领纷纷领命,刘唐、李逵、关胜、呼延灼、林冲、董平、卢俊义等各路英豪纷纷挥舞着武器,杀声震天。
北门的守军在韩存保的猛烈攻击下逐渐瓦解,终于,随着一声巨响,北门的城门轰然倒塌。
韩存保率军冲入城内,势如破竹。
与此同时,东、南、西三门也在梁山大军的猛烈攻击下岌岌可危。
项元镇站在城墙上,心如刀绞,他眼见广济军的防线一步步被攻破,
“将军,怎么办?”副将的脸上满是汗水,声音颤抖。
项元镇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传令下去,死守城池!誓与广济军共存亡!”他的话音刚落,城下再次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梁山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
北门已被破,韩存保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迅速向城中推进。
其他三门的守军也逐渐不支,梁山大军势不可挡。
项元镇的决心如眼中火星般逐渐熄灭
项元镇握紧手中的长剑,他转身看向副将,声音低沉:“我已无颜见江东父老,你带兵撤退,切记保全百姓。”
副将闻言,泪流满面,再次拜倒:“将军,末将愿与您共赴黄泉!”
项元镇长长的叹息一声,挥剑自刎,血光四溅。
他的尸体倒在城墙上,如同一座雕像,见证了广济军的最后时刻。
晁雄征入城后,迅速处理战后事宜。
他下令安抚百姓,稳定局势,同时将各路将领召集到议事厅,简明扼要地分配任务:“刘唐,你负责巡视城中的安全,确保百姓不受滋扰。李逵,你率一支人马,前往西门,加固防备,防止敌军反扑。关胜、呼延灼、林冲、董平、卢俊义,你们各自带兵,巡视城中各处,确保每一寸土地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将领们纷纷领命,严肃有序地布置兵力。
晁雄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松。
他知道,梁山大军已经稳住了局势,广济军彻底被攻破。
处理完城中的事务,晁雄征决定单骑前往青州。
他轻轻抚摸着战马的鬃毛,心中暗自感叹:“这场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但前方的路还很长。”
李逵和刘唐因抢功劳发生争执,气氛一度紧张。
“你小子别以为立了点小功劳就得意忘形,功劳应该是我的!”李逵大声嚷道,一脸的不忿。
刘唐也不甘示弱,驳斥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北门能这么容易就破了吗?功劳自然该归我!”
晁雄征皱了皱眉,声音平和但坚定:“两位兄弟,功劳归于集体,但若要论个人贡献,刘唐率先破城,功劳自然归他。李逵,你为保百姓安全,也功不可没,但切勿因此争执,兄弟之情重于一切。”
李逵闻言,虽然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刘唐则嬉笑道:“多谢哥哥公正。”
晁雄征安排完将领们的事务后,便骑上战马,单骑往青州而去。
他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路上马蹄声声,蹄铁与石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色渐晚,战马也显得有些疲惫。
晁雄征行至泰安州境内,看到路边有一间酒店,便决定在此休息一晚。
他将马交给小二,小二接过缰绳,满脸堆笑:“客官,这边请。”
晁雄征走进酒店,店内温暖的火光和酒香扑面而来。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轻轻抚摸了一下腰间的佩剑,心中暗自警惕。
“客官,要些什么?”小二殷勤地问道。
晁雄征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来一壶好酒,再来几个热馒头,我赶路累了,想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小二点头答应,转身去了内堂。
晁雄征的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遮面的汉子,身边站着一个妖娆的妇人,两人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朝他这边看。
晁雄征心中一紧,暗暗戒备。
他虽然疲惫,但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这酒……”晁雄征的想要诈一下,可话音未落,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人从对面一把夺过。
店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炭火在炉中噼啪作响,散发出温暖的热气。
晁雄征脱下披风,挂在椅背上,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
长途跋涉,风尘仆仆,他确实感到疲惫,只想好好吃顿饭,暖暖身子,再寻个舒适的床铺睡上一觉。
角落里,那遮面汉子和妖娆妇人的窃窃私语声,在嘈杂的酒馆中显得格外刺耳。
“当家的,你看那人……像不像……”妇人压低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
汉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晁雄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而低沉:“像……太像了……那眉眼,那身形……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妇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苍白:“当家的,你可别看错了!这可是官道上的客栈,万一……”
“不会错!”汉子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妇人的话,“就是他,晁家庄的那个小崽子,这血海深仇,我怎能忘记!”
妇人紧紧抓住汉子的胳膊,声音颤抖:“当家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当时也是咱家先坏了规矩,咱们现在过得好好的,何必再去招惹是非?万一……万一被官府捉了……”
汉子猛地甩开妇人的手,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好好的?我爹死的时候,可曾想过‘好好的’这三个字?这仇,我必须报!他现在孤身一人,正是天赐良机!”
妇人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可他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说不定是个陷阱!再说,他看起来孔武有力,咱们……咱们怎么打得过他?”
汉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在妇人眼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打不过?我有这个!”
妇人看着那小瓷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是……蒙汗药?”
汉子得意地点点头:“没错!只要在酒里放上一点点,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倒下!到时候,把他拖到后院,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官府查起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妇人犹豫不决,脸色变幻不定。
她知道汉子心中的仇恨有多深,也知道这蒙汗药的厉害。
可是,她还是害怕,害怕事情败露,害怕引来杀身之祸。
汉子见妇人还在犹豫,一把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这是老天爷给咱们报仇的机会!你难道想让我爹死不瞑目吗?”
妇人被汉子抓得生疼,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咬了咬牙,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好吧……我听你的……”
汉子这才松开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才对嘛!你去准备酒菜,我来下药。”
妇人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向后厨。
汉子则打开瓷瓶,小心翼翼地往酒壶里倒了一些药粉,然后轻轻摇晃,让药粉充分溶解在酒中。
他看着那壶泛着淡淡的、不寻常的光晕的酒,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他的手微微颤抖,既有复仇的兴奋,也有杀人的恐惧。
片刻之后,妇人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羊肉和几个白白胖胖的馒头走了出来。
她将盘子放在晁雄征面前的桌子上,强作镇定地说道:“客官,您的羊肉和馒头。”
晁雄征抬头看了妇人一眼,微微一笑:“多谢。”他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
汉子将那壶下了蒙汗药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客官且慢,这大冷的天儿的,不喝点热酒,可暖不了身子啊。”
晁雄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二人,似乎要把他们的心底看穿。
汉子被看得心里一突,连忙堆起笑脸,继续说道,“客官,您看小店的这酒,可都是我们自己酿的好酒,您尝尝?”
晁雄征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这汉子与妇人,心中更加警惕。
他冷笑一声说道:“店家好意心领了。只是我这人有些怪癖,不喜欢别人推荐。还是店家自己,再上一角你们的酒来。”
汉子听闻此言,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妇人,
妇人则呆立当场,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敢与晁雄征对视。
妇人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盘子上的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却掩盖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紧张气息。
晁雄征不动声色地拿起一个馒头,慢慢地吃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妇人。
“店家酿的好酒,自然要店家先尝。”晁雄征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妇人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客官说笑了,小妇人身子弱,不胜酒力。”
“哦?是吗?”晁雄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如此,那这酒便由店家一人独享吧。”
妇人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托盘上的酒壶险些倾倒。
她咬了咬牙,说道:“客官,这酒……这酒是小妇人特意为您准备的,您若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小妇人的一番心意?”
晁雄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妇人,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剖析开来。
妇人被他看得心慌意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酒……是不是有问题?”晁雄征终于开口,语气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妇人浑身一颤,手中的托盘险些掉落在地。
她连忙否认:“没……没有!客官,您多虑了,这酒绝对没有问题!”
“是吗?”晁雄征冷笑一声,拿起酒壶,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异样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孔,让他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酒里,似乎加了些不该加的东西啊。”晁雄征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骨,让妇人如坠冰窟。
妇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惊恐地看着晁雄征,
晁雄征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妇人,说道:“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我?”
妇人吓得浑身瘫软,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拼命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我没有害您……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晁雄征步步紧逼,语气更加凌厉。
妇人哭得梨花带雨,语无伦次:“我只是……我只是想……想……”
“想什么?想让我像你丈夫的仇人一样,死于非命吗?”晁雄征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妇人的耳边响起,让她彻底崩溃。
妇人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阴谋都已经被晁雄征识破,等待她的将是无情的惩罚。
晁雄征看着瘫倒在地的妇人,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妇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就凭这点伎俩,就能杀了我吗?”
妇人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看晁雄征。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说!你丈夫是谁?他与我有什么仇怨?”晁雄征厉声喝道。
妇人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丈夫……他……他叫……”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后堂传来:“贱人!你在干什么!”
一个的汉子从后堂冲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恶狠狠地瞪着晁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