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与穆弘领命而去后,晁雄征走到窗边,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
此番江南之行,虽已大胜,但方腊余孽未除,仍是心腹大患。
江南水乡,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更需谨慎行事。
他转身回到帅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江南平定”四个大字。
字迹苍劲有力,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坚定而充满希望。
写罢,晁雄征将笔搁下,唤来燕青、武松、石秀三人。
“三位兄弟,我有一计,或可一举擒获那昏君赵佶!”晁雄征开门见山地说道。
三人一听,皆来了精神,齐声问道:“哥哥有何妙计?”
晁雄征走到地图前,指着东京城的位置说道:“那赵佶贪图享乐,常微服私访于樊楼。我们不妨前往东京,在那樊楼守株待兔,定能将其擒获!”
燕青沉吟片刻,说道:“哥哥此计甚妙,只是那樊楼人多眼杂,若要万无一失,还需带上时迁兄弟,以便探听消息。”
晁雄征点头道:“燕青兄弟所言极是,我这就派人去寻时迁。”
他目光扫过三人,沉声问道:“此去东京,凶险万分,三位兄弟可敢前往?”
“有何不敢!”武松瓮声瓮气地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愿往!”石秀和燕青也毫不犹豫地应道。
“好!”晁雄征赞许地点了点头,“武松兄弟,你需换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束,莫要让人认出你的身份。”
武松咧嘴一笑:“哥哥放心,俺自有办法。”
晁雄征又吩咐道:“你们三人先去收拾行装,我去安排其他事宜。”
待三人离去后,晁雄征立即派人去寻时迁,同时又请来林冲和卢俊义,将东京之行详细告知二人,并嘱咐他们留守大营,一切如常,切不可露出破绽。
不多时,石秀和燕青已换好便服前来复命。
只见石秀一身灰色短打,精干利落;燕青则是一袭青衫,风度翩翩。
最后到的是武松。
他依旧是一身行者打扮,只是脸上的金印已被除去,露出了原本粗犷的面容。
“哥哥,俺习惯了这身打扮,换其他衣物反倒有些不自在。”武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晁雄征见状,不禁笑道:“武松兄弟,你这金印一除,倒是更显威武霸气了。”
武松嘿嘿一笑,说道:“俺换装时耽搁了些时间……”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渐近,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高举一封书信,朗声道:“太子殿下,江南急报!”
晁雄征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蹙,随即对三人说道:“军情紧急,我们即刻出发!”
四人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三日半便抵达东京城外。
此刻正值午时,春日阳光洒在巍峨的城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城内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仿佛与江南的战火毫无关联。
四人未做停留,径直前往樊楼。
甫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酒菜的香味,令人醺然欲醉。
楼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衣着华丽的客人穿梭其中,莺歌燕语不绝于耳。
一名小二眼尖,见四人衣着不凡,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几位客官,里面请!可是要寻姑娘听曲儿,还是雅间用膳?”
燕青虽是樊楼常客,但今日再见此番景象,仍觉新鲜,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来往的佳人们吸引。
晁雄征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小二:“我与李师师李大家有约,烦请通传一声。”
小二接过信件,狐疑地打量了四人一番。
这信封上并无署名,也无印章,只写了一个“师师亲启”。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见晁雄征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只得点头道:“几位客官请稍后,小的这就去通禀一声。”
说罢,小二便引着四人来到西楼,指着二楼一间雅室说道:“几位客官就在此处稍候片刻。”
四人依言在西楼外数十步处站定。
晁雄征目光一扫,指着不远处两个腰悬佩刀,眼神精干的汉子,低声说道:“那两人,应是宫中班直护卫。”
燕青顺着晁雄征的目光看去,那两名护卫也正警惕地盯着他们,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紧张的气息在蔓延。
小二进去许久未出,晁雄征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小二和一名身着翠绿色衣裙的侍女走了出来。
那侍女走到四人面前,盈盈一拜,轻启朱唇:“我家娘子有请四位贵客……”
小二引着四人来到西楼二楼雅间外,正要叩门,那翠衣侍女却盈盈一拜,说道:“我家娘子有请四位贵客。” 小二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看向晁雄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原来几位贵客竟是李大家的故交!小的眼拙,还望贵客恕罪!” 晁雄征微微一笑,并未多言,随侍女进了雅间。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
雅间内布置雅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
一位身着淡粉色罗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轻抚着一张古琴。
听到响动,女子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正是名满京城的李师师。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师师有失远迎。” 李师师起身施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燕青不禁看得痴了,武松和石秀却目不斜视,神情恭敬。
“师师姑娘,许久未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昔了。” 晁雄征拱手笑道。
李师师娇嗔道:“公子可是怪我许久未去府上,害得人家想煞你的词了。” 晁雄征笑道:“家中琐事缠身,如今方得空来东京游玩。今日特地带了位擅长唱曲的兄弟,来向师师姑娘讨教一二。” 说罢,他将燕青往前一引。
李师师的目光落在燕青身上,细细打量一番, “这位公子,器宇不凡,想来定是一位风雅之人。”
晁雄征提议道:“我新得了一阙词,不如请燕青兄弟为师师姑娘谱曲,如何?” 李师师欣然同意。
晁雄征将带来的词递给燕青,燕青略一思索,便即兴谱了一曲。
李师师接过词,轻启朱唇,婉转的歌声在雅间内回荡,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李师师赞道:“好词!好曲!这位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燕青谦逊道:“师师姑娘谬赞了。” 随即,燕青也唱了一曲,清亮的嗓音,字正腔圆,更兼他相貌堂堂,一颦一笑之间,魅力十足,看得李师师眼波流转。
兴之所至,燕青又取过一支玉箫,吹奏起来。
箫声悠扬,婉转动听,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境界。
一曲吹罢,李师师赞叹不已:“公子箫艺精湛,令人叹服!” 晁雄征笑道:“燕青兄弟于箫之一道,或许还能胜过师师姑娘一筹。”
李师师嫣然一笑,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晁雄征见燕青的目光始终胶着在李师师身上,两人眉来眼去,心领神会地一笑。
他拱手道:“师师姑娘,今日叨扰许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李师师眼波流转,娇嗔道:“公子这就走了?不多坐片刻么?”她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燕青,柔荑轻轻抚上他的衣袖,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肌肤,一股酥麻的触感瞬间传遍燕青全身。
燕青心头一荡,喉结滚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晁雄征见状,朗声笑道:“燕青兄弟,你留下陪师师姑娘说说话吧,我和武松、石秀先走一步。”
燕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了晁雄征一眼,拱手道:“多谢哥哥成全!”
晁雄征笑着拍了拍燕青的肩膀,带着武松和石秀离开了樊楼。
三人走后,李师师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燕公子,如今就剩你我二人了,可还有什么拘谨的?”
燕青被她看得心中一热,拱手道:“师师姑娘,不知可否告知,方才那封信……”
李师师嫣然一笑:“公子可是好奇,我为何会相信那封无名无姓的信?”她走到燕青面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因为我相信公子的眼神。”
燕青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缓缓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精致的花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我亲手绣的,师师姑娘可识得?”
李师师“好精妙的绣工!公子真是多才多艺。”
燕青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李师师,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李师师也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一吻过后,李师师轻喘着气,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她拉着燕青的手,往内室走去,“来,随我去个地方。”
燕青心中虽有几分担忧,但此刻早已被李师师的魅力所俘获,他低声问道:“师师姑娘,若是贵人突然驾临……”
李师师回眸一笑,”
她拉着燕青的手,推开内室的门,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心神荡漾……
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的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