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气运之子
在收到关于政府对家乡处理的通知，巨大的痛苦淹没了他。
震惊、惶恐、悲伤，愤怒。
这一切情绪在荷斯海军考核有没通过后，达到了顶峰。
“我该去哪了？”
失神中他走出海军支部，穿过陌生的街道来到海边。
眼前的大海一如既往的碧透，浪花朵朵，海风轻柔。
第一次，他对烦闷压抑的工作坊产生了思念。
但他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
“团长，这就是我成为海贼的原因。”
礁石下，荷斯神情激动，诉说完毕。
礁石上，索伦神情呆滞，震惊不已。
当荷斯说出辣个男人的名字后，索伦就明白了一切。
对于荷斯后面的话，索伦觉得都不重要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个男人的魅力，也没人比他更明白，大海对于这个世界人的吸引。
压抑困厄的少年邂逅海上最自由的王者。
荷斯没有当场出海做海贼，甚至后来还报名了海军考试。
索伦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于最终荷斯还是成为了一个海贼。
除了虚无飘缈的命运外。
更多的原因在于这个世界的残酷。
压榨致使反抗，反抗造成杀戮，杀戮产生尸体，尸体诞生瘟疫，瘟疫带来恐惧。
除了海军，绝大多数政府高层并不在意底层贫民的生死，更不会关心他们的生活。
更别说政府之上的贵族，国王，还有高居神座的天龙人。
海贼世界的地形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权力的集中。
除了红土大陆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形态各异的岛屿。
再加上个人武力差异过大。
尽管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比蓝星的普通人身体素质强大的多，但依旧是没有脱离普通。
因为岛屿地形将人口分散，他们造成的危害非常有限。
但实力强大者，铁拳碎岛，挥刀断海，霸气开天。
他们非凡的实力根本不会受普通人约束，绝对的自由意味着绝对的混乱。
所以，索伦一直都明白，保护世界的是海军，能拯救这个世界，也必将是海军。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路飞才刚刚打败凯多成为四皇。
离拯救世界，遥遥无期。
他等不起，已经身为海军的他也不相信，靠海贼拯救的世界，会有多和平。
“任重而道远啊！”
就在索伦感慨的时候，赛卡诺贝利带着人已经回来了。
“报告团长，任务完成，我们此行杀了10来个人，抓了3个舌头，其还有个二副。”
说完赛卡诺贝利便让手下将绑起来的那几人推了出来。
看到赛卡诺贝利脸上的鲜血，索伦下意识开口。
“你受伤了？队员伤亡情况如何？”
听到来自团长的关心，赛卡诺贝利先是一愣，随即语气激动急忙道。
“谢团长关心，我身上都是敌人的鲜血，本次小队只有一人轻伤，没有伤亡。”
“做到好，给你记一功。”
紧接着索伦跳下礁石，走向被抓的三人面前。
“荷斯，我记得当时你是第一个跟我冲击的人，但我发现，你只是将人打倒，并没有杀人。”
“团长我。”
“你没有杀过人？”
索伦已经走到三人面前，宁头看向荷斯，对于三人凶狠的目光熟视无睹。
荷斯低下了头，紧接着声音微弱。
“是的团长。”
“看来，你之前的船长，把你保护的很好啊。”
索伦已经有点感叹他的运气。
遇到的第一个海贼，是未来的海贼王。
登上的第一艘海贼船，船长还是个好人。
要知道，当了几年海贼，没有杀过人还活的好好的。
这概率，跟买体彩中头奖没啥区别了。
而这小子，刚登上血月岛又被自己注意到，并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等等，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海贼王传道，好人船长护道，到我这顿悟？成道？”
“我操，这他妈是气运之子的剧本啊。”
通过荷斯的表现以及他的经历，尽管他会被外界因素影响，但在索伦眼中，领导者绝不能是愣头青，一意孤行。
他的本质已经通过了索伦的选择标准。
“等三个月之后，自己走了，大概率会选一个本心过关的人接任团长。”
看着一旁的荷斯，索伦的眼神愈发诡异。
继而犹豫，鉴定。
“目前看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只能让我给这个少年上上强度了。”
“别怪我，荷斯。”
“弱者，没有资格好奇，探索。”
想明白后，索伦悠悠开口。
“赫斯，你想踏上这个世界唯一的大陆吗？”
“想去看看飘浮在云上，满是黄金的天空之城吗？”
“想亲手触摸罗杰口中的鱼人，巨人吗？”
“这个世界太广阔了，很多东西光靠别人说，是难以明白的。”
“就比如，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船也是可以在空中飞行的。”
“但你不想亲眼看看或是亲身体验吗？”
“这一切的一切，你不好奇？不想知道吗？”
善于看透人心的索伦，宛如恶魔般的低语响起时，那些迷茫的便会坠入地狱。
赫斯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他眼中渴望的光芒疯狂的让一旁的众人不寒而栗。
“团长我好奇，我想知道！”
“那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循循善诱，索伦编织着蛛网，等待着他的坠入。
“一生，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追寻。”
索伦摇摇头，紧接着冷漠说道。
“不够。”
“你太弱了，你以为你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吗?”
“听之前的船员说，庇护你的船长已经死了。”
“我不在意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满足好奇，追寻真理，不光需要付出代价，更需要实力。”
提起船长的死，索伦清晰感受到赫斯的痛苦与迷茫。
“赫斯！”
“团长。”
索伦指向了左边跪在地上的一人。
“杀了他。”
赫斯抬起头惊恐的看向他。
“团长，我。”
“为了庇护你而死去的船长，为了成为强者，为了你的理想。”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