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刚准备好好的玩两天,就直接感冒了吧。
人不会这么倒霉的。
跟傅凌砚结婚,已经倒霉这么久了,总不能现在的运气还是这么差!
黎颂两眼一黑,赶紧把随身携带的体温计拿出来,找到两粒感冒药就水吃下去,。
量完体温正常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吃饭。
谁知吃完晚餐,黎颂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她手脚冰凉,赶紧爬到床上准备睡觉。
半个小时后,黎颂睡过去。
可到了后半夜,她就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到直接惊醒。
黎颂叹了口气,坐起来,拿起床边的温度计再次量了体温。
五分钟后,她惊得瞪大眸子,困意全无。
烧到快三十八度了。
黎颂无奈,只得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送点发烧药上来。
不过一会儿,房门被敲响。
她有气无力地过去,把门拉开,直接伸出手。
“谢谢,麻烦了。”
话落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黎颂一抬眼,看到熟悉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吓得往后一退松开了门把手。
傅凌砚顺势进去,看了眼桌上的一片狼藉剩饭。
黎颂也跟着看过去,顿时无语又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我,平时不这么邋遢。”
傅凌砚没有丝毫反应,回身命令:“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输液,你吃感冒药也不见得管用,直接输液好的快些。”
黎颂愣愣望着他,不知是发烧,还是对这一切太过惊讶。
总之她大脑空白宕机了那么几秒钟,才像见鬼似的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离过婚的前夫,忽然跟着她来到了异地,还在她半夜发烧的时候出现在门口,要带她去输液。
这种情况的诡异程度,堪比恐怖片。
傅凌砚回过身,没什么表情地望向她。
“比起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先解决你的病情不是更重要吗?”
黎颂身上更冷了,情不自禁地护住自己,随便脱下外套递过去。
黎颂不肯接,退后一步皱眉瞪着他。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是失忆了还是故意装不知道?还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输液!你以为你还能管到我吗?神经!”
她像机关枪输出了十几秒。
傅凌砚平静听完,走到她面前。
离得近了,黎颂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下意识的后退。却被傅凌砚抓住了胳膊。
他的嗓音沉沉,愈发透露着一丝危险:“你到底是乖乖换好衣服,跟我一起出去,还是我扛着你走?你自己选。”
黎颂被他不近人情又霸道的语气气到,一时脾气上来,甩开他的手。
她冷哼:“那有本事你就扛着我出去,只要你不怕别人议论。”
傅凌砚轻嗤:“这里又不是江城,他们怎么看我,你以为我会在意?”
他俯身,就要将黎颂扛起来。
黎颂终于怂了,拼命拍打他的肩膀。
“退退退!别碰我,我现在就穿衣服还不行吗?”
闻言,傅凌砚不动声色地退开。
“一分钟穿好。”
“……你连我穿衣服的时间都要管?”
黎颂忍无可忍:“神经病!”
傅凌砚被骂了也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快去。”
他一声催促,黎颂瞬间什么好心情都没了,认命地走进房间里面,换了衣服之后,又慢吞吞的走出来。
傅凌砚拿上她的房卡和挎包,带着她离开酒店。
楼下,一辆车已经在等待。
黎颂看到司机陌生的面孔,挑挑眉。
“你换司机了。”
傅凌砚淡道:“临时在这边租了个司机。”
“你还真是大晚上跟着我过来的?”黎颂扭头瞪他。
傅凌砚轻嗤:“还没把脑子烧坏,反应这么快,看来发烧也不严重。”
黎颂又被莫名其妙的嘲讽一句,彻底忍不了。
她刚想要怼回去,傅凌砚就已拿出手机,像是看不到她这个人似的,开始搜索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把导航的位置告诉司机。
黎颂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傅凌砚脸上覆盖了一层屏幕的冷光,更显得难以接近。
可他这么不近人情的样子,却是在带自己去医院输液。
黎颂有些懵。
这种情况,和他们离婚前没有区别。
傅凌砚到底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这儿?
黎颂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冷冷道:“谢谢你带我去输液,不过你来这儿,应该不是特地追我过来,只是碰巧有事出差吧?”
傅凌砚还是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黎颂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她结巴道:“总之你不说话,我就当是这种情况了,希望你能够记清楚。出门在外,如果遇到困难,我们可以勉为其难的互相帮助一下,但除此之外,不要有任何交集了。”
她红唇一张一合,说个不停。
“我在跟你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永远不跟你接触的准备,希望你也能做到。”
前面司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此刻听得瞪眼竖耳朵,十分八卦。
傅凌砚直紧紧皱眉,冷眼望向黎颂。抬手狠狠的戳在她额头上。
“回归单身之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生活得无忧无虑没有病痛,你要是做不到不生病,那我们就立刻复婚。”
黎颂愣住了。
她抿唇,反驳:“那只不过是在婚姻存续期间,你要做到照顾好我。现在我们离婚了,怎么样都不需要你管!我父亲要是在天上有灵,也会支持我跟你划清界限的!”
她话音刚落,傅凌砚一双冷清的眸子便直勾勾盯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黎颂感受到一种危险。
她还想往后缩,傅凌砚抬手摁在她的肩上,凑近。
“别说让我不爱听的话。”
他不大高兴道:“我能够跟你离婚,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再签结婚协议嫁给我。”
黎颂气急,瞪着他:“我不可能再嫁给你了,傅凌砚,我讨厌你!你不知道离了婚我有多开心!”
傅凌砚的目光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