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之后,萧月强行不让赵怀熠靠近自己一步。
与此同时,萧月迅速招来府医前来为赵怀熠诊治那手臂上的伤口。只见那府医匆匆赶来,不敢有丝毫怠慢,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赵怀熠受伤的手臂清洗干净,然后拿出洁白的纱布和金疮药,仔细地为其包扎起来。
待包扎完毕后,府医又轻轻地将赵怀熠的手抬起,搭在了他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为其诊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气氛安静得几乎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终于,府医松开了赵怀熠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宽 慰之色。
府医微微躬身对赵怀熠说道:“殿下,您不必太过担心,这伤势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休养两日,便能痊愈如初。这段时间切记不可操劳过度,饮食也需多加注意。”
说完那府医神色沉稳地端坐于正堂中央的那张古朴桌子前,他伸出右手,缓缓从宛若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随后,他略微沉吟片刻,便开始龙飞凤舞般地在纸上书写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药方便跃然纸上。
写完之后,府医小心翼翼地将药方递到萧月面前,并轻声说道:“娘娘,依下官之见,殿下体内的药性只需按照此方子煎制出一服药服下,待到明日便可痊愈,无甚大碍了。”
萧月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赶忙伸手接过药方。她微微颔首,柔声向府医道谢:“多谢先生费心了!”
接着,她低下头仔细端详起方子上所罗列的各种药材名称。经过一番查看后发现,这些药材基本上都能在东宫找到现成的储备。于是,她立刻吩咐宛若速速前去取药并煎制出来。
府医拿起药箱收拾起东西:“殿下身上的药性应该是已经消耗过半,残存的药性还好不至于伤了身子。”
萧月听完府医的诊断后,面色稍霁,心下稍安,幸而并非虎狼之药。遂吩咐道:“李玉公公送一下府医。”李玉闻令,即刻领命护送府医离去。
赵怀熠见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心中暗喜,立刻伸手拉住身旁的萧月,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不由分说地将萧月拥入怀中,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如春水,双唇轻轻印在了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上。
他时而蜻蜓点水般划过她的唇,时而如野兽般疯狂掠夺。唇齿相间,如同山泉流淌的甘露,滋润彼此的心灵。
而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两瓣朱唇微张散发出幽兰气息,似有似无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她口中穿出。
看着这般怜人模样,令他兽性大发,双手往下探去………
恰巧此时,侍女宛若前来给太子送药。她端着药碗,轻轻地推开了寝宫的门,却看到了这一幕。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沉浸在浓情蜜意中的赵怀熠和萧月听到了声音,他们慌乱地松开彼此紧紧相拥的双臂。萧月的脸上泛起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她下意识抬起手,匆匆忙忙地理顺自己略显凌乱的发丝,并将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妥当。
而太子赵怀熠则显得有些不悦。毕竟,这般亲昵的场景被他人撞破,任谁都会感到些许恼怒与难堪吧!
只见宛若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太子妃恕罪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和太子妃责罚奴婢吧!”
赵怀熠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宛若小声地回答道:“回太子,药……药已经煎好了,奴婢是特意前来给您送药的。”
听到这话,太子赵怀熠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待到走到宛若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利落地从宛若端着的托盘中接过了药碗。紧接着,他仰起头,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喝完之后,他随手便把空药碗放回了宛若的托盘之中。
宛若见状,连忙向太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缓缓后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宛若退下后,萧月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殿下,都怪你,宛若这个小丫头肯定在背后笑我 ,丢死人了。”
赵怀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孤可不这么想,方才月儿可是很享受呢。”
萧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嗔怪道:“殿下莫要打趣臣妾了。”
他意犹未尽地看向萧月,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说道:“月儿,刚刚出了汗,让我来服侍你沐浴吧。”说着,他便作势拉着萧月要往耳房走去。
然而,萧月却红着脸拦住了他,娇嗔道:“不要,我自己洗,你不要过来!”
赵怀熠见萧月如此抗拒,也不再强求,只是笑道:“好好好,孤就在这儿等着月儿。”
萧月逃也似的进了耳房,关上门后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她唤来绿萝打水,然后褪去衣衫,踏入那洒满花瓣的浴盆之中。
花瓣如雪花般飘落,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她的身体渐渐被水淹没,只露出那修长的脖颈和圆润的肩膀。
萧月轻轻拨动着水面,让花瓣在水中舞动,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她感受着水的温暖和花瓣的柔软,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她的发丝在水中散开,如丝般柔顺,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与花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串串晶莹的水珠链。
沐浴之时,萧月不禁想起刚刚的亲密场景,双颊绯红,宛如盛开的桃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期待,仿佛在回味着那美妙的感觉。
在这香艳的氛围中,萧月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花瓣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她陶醉其中,忘却了一切烦恼。
而在外间的赵怀熠却没有闲着,他微微招手,示意身旁的侍从靠近,然后低声吩咐几句,那侍从得令后,迅速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没过多久,那位侍从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无比的盒子快步走回。这个盒子外表华丽,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赵怀熠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里面放置着一支精美绝伦的桃花步摇!
这支步摇工艺精湛,其上精心雕琢着朵朵盛开的桃花,花瓣由粉色玉石雕琢而成,薄薄的一片,似有若无的轻盈感,仿若春日微风轻拂,便会飘然落下。粉色玉石细腻温润,宛如天边朝霞映照下的桃花,娇艳欲滴。而花心处,一颗东珠圆润无比,光泽柔和,恰似明月映照下的露珠,皎洁而又璀璨。
要知道,这支桃花步摇可是赵怀熠在前些日子特意下令让能工巧匠们为萧月量身打造而成的。每一处细节都倾注了他对萧月满满的深情厚意。
就在这时,萧月已经完成了梳洗打扮,她身姿婀娜地缓缓走出房间。赵怀熠见状,连忙迎上前去。他轻柔地取出盒中的桃花步摇,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萧月如云的发髻之中。而后,他凝视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子,柔声说道:“这是孤命人打造的桃花步摇,月儿戴上真是美若天仙啊。”
听到赵怀熠如此赞美之词,萧月不禁羞涩一笑。她轻轻地抚摸着头上的步摇,感受着那份来自心爱之人的温暖与关怀。虽然心中早已欢喜万分,但嘴上还是娇嗔道:“殿下您呀,就只会哄臣妾开心呢。”然而,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情感。
……
另一边,卫静怡紧跟在皇后身侧,两人缓缓地朝着椒房殿走去。一路上,卫静怡心中忐忑不安,思绪纷乱如麻,而皇后则始终面带微笑,仪态端庄大方。
终于,她们抵达了椒房殿。踏入殿内后,皇后轻轻地拉着卫静怡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她那温婉如水的目光落在卫静怡略显憔悴的面容上,满含关切之情。只见皇后伸出玉手,轻柔地拍了拍卫静怡的手背,柔声安慰道:“静怡啊,姑母会让你如愿的。”
听到皇后的话语,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感激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多谢姑母。”
稍作停留之后,由于不便在皇宫中长久逗留,皇后娘娘便唤来身旁的宫女,悉心嘱咐其去备好一辆舒适安稳的马车,并安排得力的侍卫护送卫静怡返回宁远侯府。不一会儿,马车已然停在了宫门口,皇后亲自将卫静怡送到车前,再次宽慰道:“一路小心,早些回侯府歇息吧。”
卫静怡向皇后深深行了一礼,然后登上马车。随着车夫挥动马鞭,车轮滚滚转动,渐渐驶离了宫门,向着宁远侯府的方向而去……
宁远侯府 静澜院
卫静怡静立窗前,眼神深邃而凝重,然而,在她那看似沉稳的外表下,内心却似波澜壮阔的深海,难以平复。
她的脑海中像放电影般不断地重复着那个令她心碎和愤怒的场景——太子赵怀熠竟然与萧月就在她隔壁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那不堪入耳的喘息声、椅子摇晃的吱呀声,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耳畔,挥之不去。
每当这个画面在她的思绪中重现一次,她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上了一桶热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愈发炽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这种痛苦和屈辱让她无法忍受,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可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终于,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冲向桌子,将上面摆放的精美的茶具狠狠地摔到地上。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瓷器碎片四处飞溅。紧接着,她又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用力地朝墙上扔去,只听得砰然一声巨响,花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刹那间,整个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就在此时,卫静怡的贴身侍女知春听到屋内传来的阵阵响声,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进房间。一进门,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满地都是破碎的瓷片和残花败叶。
知春满脸关切地跑到卫静怡身边,焦急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让您如此生气啊?”
卫静怡转过头,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牙切齿地说道:“知春,我爱太子表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那天晚上,明明我已经脱光了衣服,离他那样近,而且他还中了春药,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是不肯要我!我真的好恨呐!”说着,她紧紧攥住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知春赶忙握住卫静怡的手,轻声安慰道:“小姐莫气,太子殿下没有选择您,也许只是一时糊涂,他尚未知晓您的好。况且,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偏向咱们这边的,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一些时日,再好好谋划一番,想必小姐定能得偿所愿。”
卫静怡听了知春的这番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渐渐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抬起头,看着知春,喃喃自语道:“知春,你说得对啊,只要姑母还向着我,我就一定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