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阴狠和怨毒,死死盯着夏红英,像是被激怒的毒蛇,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夏红英的喉咙,让人不寒而栗。
李俊德见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原本抬起的脚,在空中僵住。
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扶起夏柔,可又畏惧地回头看了一眼夏红英,只见夏红英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眼睛里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大有再敢上前就再揍一顿的架势。
李俊德双腿一软,脚步停在了原地,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了两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无比尴尬。
此时的他也怕这愤怒的母狮子如果也这么把他踹出去,那他岂不是丢人丢大了,以后恐怕也没脸待在这个生产队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 “呃”“呃” 声,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红英,你这…… 太过分了吧……那怎么说都是你姐姐……”
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周围帮忙建房和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对夏柔两人指指点点。
“踹得好,这两人也太过分了,自己没本事,还想侵占别人的房子。”
“就是,红英这姑娘做得对,就该打,绝不能惯着他们。”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对夏红英的支持溢于言表。
人群中,张大爷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对身旁的李大叔说道:
“这两人脸皮可真厚,之前互相勾搭在一起,还对红英做出那般缺德事,如今见人家日子好了,就想过来分一杯羹,简直异想天开!”
村民们对这批知青的情况通过半个月的八卦已经了如指掌,知晓夏红英有着恶毒狠心的继母,还有这个厚颜无耻抢走未婚夫的继姐。
眼见这两人落魄之际还觊觎眼红他人的好日子,众人皆对他们的行径嗤之以鼻。
旁边,李大叔连忙点头附和:“没错,虽说红英这小丫头看着是有些富家小姐的圆润模样,来到咱这山里头却能表现得勤快又能干,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她辛苦建的房子,怎能让这本就有仇怨的两人得逞,我看啊他们是想都别想!”
人群里一个年轻小伙,扯着嗓子冲夏柔与李俊德喊道:
“你们俩要点脸不?当初把夏知青伤得那么深,现在还妄图住进人家房子,世上哪有这般好事!别再做美梦了!”
几个婶子在一旁低声议论:“这夏柔一看就不是个良善之辈,瞧她那假惺惺的模样,心机婊一个,红英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
只是她们的低声议论却很“恰巧”的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不知不觉间,帮了几次村民的夏红英已经慢慢变成了他们嘴里的“红英”,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在她们心中的地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声谴责如利箭般射向夏柔与李俊德,那一道道目光仿佛化作无形的枷锁,令二人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夏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深知处境尴尬,明白今日怕是讨不到好了。
夏柔挣扎着从泥地上爬起来,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满了尘土,身上更是沾染的都是污渍、泥巴,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她恶狠狠地盯着夏红英,咬牙切齿地说道:“夏红英,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说完,她像抓救命稻草般拉着李俊德,一瘸一拐地狼狈不堪的离开了。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理智,想着得紧紧拽住李俊德,指望他背后的李家能早日将他们接回城,去当那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
夏红英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转身看向正在建造的房子,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这座房子可是承载着她对未来几年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任何人都休想破坏。
经过这场风波,她更加坚定了守护自己未来生活的决心。
然而,尽管她深知夏柔两人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甚至可能在未来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困扰,但她内心却毫无惧意。
她坚信,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无论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她都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去勇敢面对。她要为自己全新的生活奋力拼搏,用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毅力撑起那片属于她的晴朗天空。
当然,对于夏柔那两个人,她压根儿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她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就如同猫戏弄老鼠一般,她完全可以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应对。
她再次弯下腰,稳稳地搬起砖头,全身心地投入到建房工作中,仿佛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而知青点这边也因为夏红英建房的事情热闹了几天。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知青点犹如一个微缩的小社会,知青们在这里经历着艰苦与孤寂的岁月,夏红英建房之事,自然也紧紧吸引了知青点众人的目光。
知青们常以帮忙为由,前来夏红英的建房处,眼红的、嫉妒的、不爽的,各种心理掺杂其中。
男知青们心中各有盘算,他们顾虑重重,生怕频繁前来、殷勤帮忙会遭人闲话,被扣上动机不良的帽子。
所以,他们只是偶尔路过时,远远地投来一瞥,便匆匆离去,生怕停留过久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女知青们则截然不同,面对建房时挑水、和泥、搬砖等又脏又累的活儿,她们面露难色。这些活儿又苦又累,谁都不愿弄脏自己的双手,累得自己腰酸背痛。
她们站在一旁,满脸嫌弃,嘴里嘟囔着这些活儿如何繁重,如何不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