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狼人】的身体在这诡异的光芒中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肌肉、骨骼、甚至是灵魂都在这光芒的侵蚀下逐渐瓦解。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他那原本强大的身躯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彻底地腐朽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的消散,【焰火狼人】的身影也如同烟雾一般,缓缓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
一同懵逼的还有一旁的邱莉莉。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和许云洛打得有来有回,怎么队友反手就被对方秒了?
望着在光辉中化为米粒尘埃的【焰火狼人】,内心疑惑至极!
你不是自视甚高吗?你不是牛逼哄哄吗?你不是天骄杀手吗?
平时在我面前你不是挺能耀武扬威的吗?
你特么倒是起来啊!!!
邱莉莉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咒骂:“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恼,上面怎么会派出这样一个无能的人来和她交接。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必须赶紧离开!”邱莉莉意识到情况不妙,看许云洛的架势,今天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她,随即决定立刻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想要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
然而,就在她扭过头的瞬间,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邱莉莉:(?_?)
许云洛: ヽ(^。^)丿→
原来,在不远处,许云洛正站在那里。他深吸了一口右手指缝间夹着的烟头,左手则紧握着那把[怒光重狙],黑洞洞的枪口正直直地对准着邱莉莉,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你已经是下一个目标!
她尴尬的挤出一副苦瓜脸,哀笑道:“呵呵,许大人,咱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你看是吧?”
“要不,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人呢,你带回去,今日放我离开,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她缓缓朝右挪动身躯,露出了后面跪在台阶上的谢莹。
“啧啧啧,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哈!”许云洛的嘴里吐出一口轻飘飘的白雾,装作十分震惊的模样,恍然大悟般望向邱莉莉。
见他的反应,邱莉莉还以为对方这是同意让她离开,脚步一抬正准备闪身利用【蝶影】的加速离开地下室。
“嘣!”
岂料一声枪响,普通的巴雷特子弹毫无预兆的将她脚下一米处的地板击穿。
她的脸上露出极为不悦的神色,缓缓抬起皱紧的眉头。
“哎呀,真是太抱歉啦!”许云洛慢悠悠的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将身后地下室的大门死死堵住!
“你看看,一不小心就走火了。”
邱莉莉顿时明白对方这是压根儿没有打算放过她,“许云洛!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拼个你死我活吗?”
许云洛闻言,忍不住激动,夹着烟头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心脏,咳嗽了两声,嗤笑道:“咳咳……咳咳,什么什么意思?”
“你绑架的又不是我的家人,和我又什么关系?”
“你身后的人呢,我今天是肯定要带走的!”
“至于你,呵呵,我和你又没矛盾,肯定是包放过你的呀!”
“但是呢!我兄弟放不放过你,这我就不知道咯!”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再装傻的人也能明白许云洛话里的意思了。
这显然是要将她的生死完全交托给谢陈啊!
她不禁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着。脑海中突然闪过小平安被自己第二人格折磨时的那一幕幕画面,那惨状让她心底不由得一阵发怵。
“哼,该死的!”她暗骂一声,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这要是等他来,他能放过我才怪呢。”她深知谢陈对若是看到小平安的惨状,到时候对自己的恨意,绝对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而是要放手一搏。于是,她看向许云洛的目光也不再友善,而是充满了敌意和狠辣。
可是,就在她即将动手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下一秒,她的左侧突然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锁链,这条锁链呈现出一种神秘的紫色,上面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紫色雷霆,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条锁链并非实体,而是以灵体的形态存在,它如同幽灵一般穿墙而过,毫无阻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紧接着,这锁链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伸展,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她猛扑而来。
她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条锁链紧紧地缠绕住了身体,仿佛被一只巨大的蟒蛇死死缠住,根本无法挣脱。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一瞬间,她的自由被剥夺,身体被牢牢地禁锢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她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立刻意识到,必须尽快摆脱这条锁链的束缚,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调动起体内的异能量,准备用强大的力量将这诡异的锁链捏断。
然而,就在她刚刚开始调动异能量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让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猛然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异能竟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完全无法发挥出原本应有的威力!
她的后天异能,那原本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的能量,此刻却像是被蛋壳紧紧包裹的蛋液,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催动分毫。
而她的先天异能,更是如同被一道巨大的灌江闸口牢牢封锁,只留下一丝极其微弱的缝隙,供那被压制得几乎无法流动的异能量勉强通过。
她的脑中只剩下这么一道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