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魔都的前一天上午,太阳跟个大火球似的,烤得地面发烫。
赵绍培开着车,在炽热的日光下晃悠到千鹤住的小院。
这些日子,千鹤内心纠结得像团乱麻。
她每日眼巴巴盼着赵绍培出现,指望从他那儿获取姐姐的消息。
可一想到和他独处时的情形,又忍不住害怕。
赵绍培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气场。
自己娇小的身子悬在他肩头,活像只树袋熊宝宝扒着参天桉树,连影子都被吞没在对方的轮廓里。
每次亲密接触后,千鹤都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得花上好几天才能恢复。
她甚至担心,还没找到姐姐,自己就先在这异国他乡累垮了。
这天,千鹤正在小院石桌上练字,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游走。
一瞥见赵绍培走进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给自己打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他骗进卧室!”
她身体才刚刚好转,正打算去找百合合计下一步找姐姐的计划,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
要是今天再跟赵绍培进了卧室,估计又得躺个十天半月,找姐姐的事肯定得泡汤。
“千鹤!”赵绍培一看到千鹤,脸上便挂起痞帅痞帅的笑,“我有事儿跟你说,咱去卧室详谈。”
千鹤抬起头,警惕地盯着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就在院子里说,卧室没开窗通风,一股子闷味儿。”
赵绍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警惕性提高了不少,心里嘀咕:“呀哈,这小妮子,智商见长啊!”
但来都来了,他怎会轻易放弃:“这次跟你讲正事,不是像上次那样给你讲我弟弟的事。对了,这次主要是谈正事哈。”
一提他上次讲弟弟故事的事,千鹤就气不打一处来,小白眼翻了无数次。
“正事也在院子里说!”千鹤双手抱胸,态度坚决,手里的毛笔隐隐颤抖。
赵绍培贼心不死,抬头瞅了瞅大太阳,说道:“这天热得能把人烤熟了,我一路过来,嗓子都快冒烟了,去客厅喝口水总行吧?”
千鹤犹豫了一下,看看天上高悬的烈日,心想确实酷热难耐,让他去客厅喝口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点点头,转身往客厅走。
千鹤前脚刚迈进客厅,赵绍培后脚就跟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客厅门。
正在厢房洗碗的阿姨听到动静,抬眼一瞧,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
阿姨擦了擦手,麻溜地拎起菜篮,快步走出院门。
到了门口,跟老陈派来看门的门房交代:“看好门,要是有人找少爷,就说少爷不在哈。”
千鹤听到关门声,心里“唰”地一下凉了半截,刚想开口质问,赵绍培便迅速靠近,两人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千鹤只觉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赵绍培抱进了旁边的卧室。
“完了完了,又着了这‘老六’的道!”千鹤心里懊恼得直跺脚,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反抗。
赵绍培将千鹤轻轻放在床上,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份亲密镀上了一层金色。
许久之后,赵绍培起身,开始穿衣服。他瞅了眼躺在床上,神色略显疲惫的千鹤,开口道:“我要出趟远门,要是有啥事儿,让佣人找老陈。”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钱袋里面2根小黄鱼,够花一阵子。
随手扔在床头,“这些钱你先拿着花。”
千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心里既生气又无奈。
赵绍培走过来,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吻,转身就走了。
千鹤听着客厅传来关门声,知道赵绍培走了。
赵绍培离开后,千鹤依旧瘫在床上,双眼微微阖着,周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乌黑的发丝肆意地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几缕调皮的碎发黏在因燥热而微微出汗的脸颊上。
泛红的脸颊恰似天边的晚霞,透着一丝慵懒与娇柔。
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眸,此刻被雾气笼罩,微微眯起,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千鹤修长的脖颈优雅地舒展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宛如精美的艺术品。
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圆润的肩头,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她的双臂随意地搭在身侧,指尖微微蜷曲,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的温度。
微风悄然吹入,轻轻拂动纱帘,也撩动了千鹤的发丝。
她慵懒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扑闪,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又带着一丝无奈与嗔怪。
阳光为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让她看起来宛如刚从梦境中苏醒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却又带着些许凡人的烟火气。
良久,千鹤轻叹了一口气,试图挪动身体,却只觉浑身酥软,仿佛每一块骨头都被抽去了力气,稍一动作,四肢便传来一阵酸麻。
无奈之下,她只得继续静静地躺着,思绪也随之飘远,眼神中渐渐涌起一抹坚定。
即便此刻身体疲惫不堪,对姐姐的牵挂和寻找姐姐的决心,也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
她慢悠悠地爬起来,靠在床头,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气赵绍培太狡猾,又把自己骗了;另一方面,想到姐姐还下落不明,愈发坚定了靠自己的决心。
千鹤咬咬牙,在心里发誓:等身体好点,一定得主动去找姐姐,不能再指望赵绍培这个“不靠谱”的。
千鹤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首先得去找百合商量,她和老陈关系亲密,老陈对她的防备心或许会低一些,说不定百合能提供点有用线索。
与此同时,赵绍培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里琢磨着这次魔都之行。他知道,去魔都不光得处理古董生意上的事,还得顺便调查千鹤姐姐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