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后还有上官谷烟,甚至是驾着马车的上官霖枫。
不仅如此,后边还跟着许多马车。
“岁岁!!!”
上官谷烟看见冷穗岁,赶忙挥着手中的鞭子。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过去,特别是他们身后跟着的一辆辆马车。
“吁———”
阎闻靖几人拉紧缰绳,翻身下马。
“岁岁!”秦思存上前一步,还喘着气,“总算是赶到了!”
冷穗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捏向阎闻靖的脸。
“嘶~~~”阎闻靖疼得呲牙咧嘴,一把拍开她的手。
冷穗岁眨着眼睛,“疼吗?”
阎闻靖瞪着她,“你说呢?”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人,冷穗岁总算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
“你们怎么来了?”
那日自己说要过来时,他们不是很冷漠吗?
正说着,赶着马车的上官霖枫总算是停下马车,
跳下马车之际,向马车内伸出手。
直到看见顾莺的身影从马车内跳下来,冷穗岁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儿吓晕过去。
“冷姐姐!”
顾莺跳下马车,手里依旧拿着一把团扇,小跑着上前。
“冷姐姐………”
“你过来干什么?”冷穗岁瞪着几人,抓着顾莺的手就要往马车方向走,“莺莺年纪小,你们年纪也很小是不是?你们以为是来游山玩水呢,带莺莺回去!”
“冷姐姐,”顾莺死活不愿意走,小声道,“你别骂阎大哥他们,是我自己要跟着过来的。”
冷穗岁回头看她,“你不怕你爹扒了你的皮?”
顾莺身子抖了一下,才小心道,“没……没事,我娘已经给父亲说,送我去外祖家小住几日,不会有事的。”
顾思远本就不怎么管顾莺,只要她不惹事,不触及他的利益,顾莺想去哪他都懒得管。
冷穗岁面无表情,“所以你娘同意你来这里?”
顾莺再次小心翼翼点头。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人家母亲都同意了,这个时候把人塞回去肯定不现实。
而且路途遥远,他们好不容易赶到这里,自然不好再回去。
冷穗岁松开顾莺的手,傲娇的双手环胸,偏过头不看几人,“你们过来干什么?那日你们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吗?”
“哎哟,”上官霖风上前,掰过她的头,“你既然唤我们一声大哥,我们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是不是?”
秦思存紧接着道,“那日我们不过是着急回家准备粮草,知你们肯定会短缺,哪敢耽搁。”
“对啊!”上官谷烟点头,“我们一路上不敢休息片刻,就怕你们有难。”
冷穗岁眼眶立马红了,但想想被几人给感动哭,又有点丢脸,赶忙低下头,低声嘟囔,“算你们有良心。”
“哟~~”阎闻靖故意逗她,“这么大个人了,还在这里哭鼻子!”
“我哪哭了?”冷穗岁眼眶的泪水瞬间憋回去了,“就你多嘴是不是!”
阎闻靖嘴角上扬,难得不和她凭嘴。
段怀海虽然不知道几人的身份,但听他们与冷穗岁的对话,就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秦思存走到阎北野面前行了一礼,“王爷,我们这次过来带来了十辆马车的粮草,希望能解燃眉之急。”
十辆马车?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一辆辆停下来的马车,诧异不已。
阎闻靖他们的到来,可谓是雪中送炭。
但这些粮草总归是不够,阎北野还是得前去找行烈他们。
“王爷~~~~”冷穗岁期期艾艾,甩着手中的绢帕,“你一路上要小心啊,记得给我来信!”
阎北野:“………”
他就去隔壁城,而且解决完那边的事就马上回来,写信属实没必要。
阎北野系着披风,还是嘴上答应她,“好。”
“实在不行,你还是带上阎闻靖吧,”冷穗岁吸了吸鼻子,“若是遇见什么危险,还能有个垫背的。”
阎闻靖:“………”
“我就不该过来,”阎闻靖瞪着她,“我过来帮你,你就这么对我?”
阎北野轻笑,“无事,我很快就会回来,而且还有山巧山薇!”
阎北野原本就不放心让冷穗岁一个人在这里。
如今阎闻靖他们来了,也算刚刚好。
“那行叭~~~”冷穗岁指着他受伤的手,“那你一定要注意伤口,别流血了!”
“好。”
马匹被牵过来,阎北野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走前还不忘记叮嘱冷穗岁,
“你自己也小心些,别受伤了!”
他指的是冷穗岁研究炸弹一事。
冷穗岁乖巧点头,“好的好的,你放心!”
阎北野对着阎闻靖几人无声点了一下头,才驾马离开。
看着阎北野挺拔的背影,冷穗岁双手托着下巴,“骑马都这么帅,还握着剑,要是会武功,岂不是帅死?”
身后几人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同一想法:他要是会武,你又不乐意了。
段怀海在知道几人的身份后,差点儿被吓死。
几人身份没一个是他能得罪的。
更想不到这些上京城的公子哥小姐会来到这里。
阎闻靖他们带来的东西还算齐全,除了粮食,就是药,衣物,甚至有帐篷。
只是可惜他们带来的东西有限,而且种类多,每一种实在分不到每家每户都有。
所以决定之下,帐篷和衣物先分给老幼妇孺,药物先给受伤之人。
顾莺他们怎么说也是在上京城生活的人,哪见过这副场景,帮忙之余还不忘记抹眼泪。
“岁岁呢?”上官谷烟扭头看了几眼,都没有瞧见冷穗岁的身影。
阎闻靖道,“还在屋内弄炸弹呢,那个大坝一日不炸,朝阳城的水患就一日无法解除。”
如今入秋了,雨季越来越频繁,大坝不炸是不可能的了。
顾莺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眼角,“这一夜已过,不知王爷那边可还顺利。”
几人都默默叹了一口气,心情难以言述。
_
“东家,你们这么做就过分了吧?“行烈握着剑,“我已经打探过了,你们这里的饼一直都是三文钱,为何现在收我们一两银子?”
卖烧饼的大东家是一个魁梧的男子,皮肤因为常年被火熏烤有些黝黑,态度更是极其嚣张,
“怎么,我的饼,我说多少银子便是多少银子,你想怎么着?”
“你………”行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碰壁,额头青筋凸出,“你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
男子很是不屑,嘲笑道,“哎,我就是坐地起价你又能奈我何?难得你还能把我杀了?买不起就滚一边去,莫要妨碍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