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了,这是应该做的。”列车员面带微笑收下了这包烟。对于他来说,这份小礼物固然值得感激,但比起这趟行程中享受到的诸多方便,以及软卧旅客所能提供的便利条件,这包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刚刚他还注意到,迎接客人的人将一辆吉普车停到了月台旁边,显而易见地展示了对李安然和田润叶此行重视的程度。
在县里,除了专职司机,能开吉普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官职。而且,能够把车开进火车站的,并且看起来气度非凡的,显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司机,而是一位不小的官员。
遇到这样的人物,列车员若嫌弃人家送的香烟那才怪了,他还庆幸自己一路上的表现没有让这位贵客不满。他心里想的是,虽然不太可能因此攀上高枝,但至少没给人留下坏印象就好。
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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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由于要做核酸检测,未能在中午更新,希望你能谅解!
古话常说,丑媳终得见公婆。
至于英俊女婿,当然也迟早得面对未来的岳父母。
正当的岳父田福堂未到场迎接,但这不打紧,有“准岳父”之称的田福军已早早来到车站等待。幸亏李安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因此一点也不慌张。
待田润叶与田福军短暂而亲昵地交谈一番后,她便提起自己的包裹向他们走过去:“叔叔,您好。”
“二叔,这是我对象,李安然!”尽管田润叶在来之前感到些许紧张和担忧,此刻说出‘我的对象’这句话时却是自然流畅,声音异常坚定。
见到相貌堂堂的李安然,加上他对携带众多行李毫无费力的表现,田福军的心中对这位未来女婿没有丝毫不满。更何况,田润叶早先已经通过书信详细介绍了李安然后者的背景和家庭情况。
“你好,很高兴你能来到黄原,欢迎来到我们的县——原西县。”田福军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田润叶见状松了一口气,生怕二叔会有冷漠的态度。
“这是我的第一次来原西县,既然叶子在此出生,我想这里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地方。”李安然后退一步,巧妙地说了一句赞扬的话。
田福军不仅是原西县人民 ** 副主任,同时也在县委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称赞这个地方就像是直接赞誉了他的治理成绩一样。“年轻人很懂礼貌,很好,我们先上车吧,家里人都等着呢。”田福军微微一笑,接着上前帮忙搬运行李,“我来吧。”
“叔,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认为我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那种书生吗?”
田福军虽表面上开着玩笑,但心里其实有点在意自己的侄女如此容易就被外来的小伙子俘获了。
“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李安然微笑着说,然后放下一只手提包,请道:“那麻烦叔叔了。”
说完,他自己走向吉普车,动作利落地打开后车厢,将几个包放好。
田福军原本因为李安然没有过多客套而对他有些好感,但当他试着拎起那个大包时,却因它的重量而摇晃了两下,差点伤到自己。“这小子,难道是在笑话我?”他既生气又好笑地想。
虽然心中这样嘀咕,但实际上对李安然的好感也因此更加浓厚了。
他本是原西县戈委会的第一副主任,同时担任县委重要职务,在与年轻一辈较量时不慎处于下风。如果此事传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少人的嗤笑。
“二爸,您没事吧?”田润叶急忙上前扶住田福堂,口中带着责备:“安然早说不让您拎,说这包太沉了,您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如果闪着腰,我怎么跟二妈和晓霞交代?”
见大侄女一脸责怪,田福堂顿时明白了什么叫亲情的疏远,也感受到了女儿长大后的不可捉摸,留在家中只能带来更多烦恼。
幸好,田福军事先已委托人调查清楚,确认自己的大侄女没有被骗。对于这个未来女婿,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比原来的那个穷小子强多了。“叶子,你还没嫁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田福军有些无奈地问道。
“不是!我没有!您别乱说!”田润叶立刻予以否认。
这一路,或者说这段时间里,田润叶学了不少现代的词汇和用语。
“你呀!”田福军虽然有些生气,但并没有真的责怪她。
此时,李安然走过来,轻松接过那个大包。
“叔,您别怪叶子。这次出行带了不少东西,一路上还买了许多,确实很沉。”
看到他不卑不亢的态度,田福军心中顿生几分赞赏。对于田润叶和孙少安的关系,他是不赞成的。并不是因为势利,而是真心不希望她过得艰苦。
然而,眼前的李安然是如此出色:长相、气质、身材、家世以及面对长辈的态度,都无可挑剔。“这样的侄女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如果还往外推,那就是犯傻了。”
“我也承认,自己确实是老了。”田福军自嘲道。
“叔,这可不对。”李安然说着把包放进吉普车的后备箱,“古人有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叔现在的地位,正是劳心者,老而弥坚、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哈……”尽管知道这是一番恭维,田福军还是忍不住笑了。“拍得好!有水平啊。好,上车,先回家,有什么话在家里再说。”
三人上了吉普车,很快驶出火车站。这一路上,无人敢拦,毕竟车牌在那里,谁会傻到挡住不放行?
田福军驱车回到家中,原本田润叶打算坐在副驾帮忙调解,结果被二爸赶到后座与行李一起,而李安然则被叫到了副驾,接着开始了交谈。
他们聊的并不是对李安然家庭背景的拷问,这些田润叶早就向田福军介绍了。田福军的提问集中在岗岗营子那边的发展问题上。当他得知侄女李安然为了爱情选择下乡时,便开始留意那片地区。
由于一系列报道陆续登上了重要媒体,甚至包括国家级的报纸,田福军对这位从未见过的年轻后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岗岗营子的变化确实显着,由一个依靠自然资源艰难维持的小山村,转变为拥有多样化产业、并能带动周边村落共同发展的区域经济中心。这一转型中的新概念,让他对李安然的实力赞叹不已。
不过,田福军也有顾虑,担心这些正面报道可能是李安然家人为了给她造势而刻意安排的。在现实生活中,出于晋升或其他政治动机进行的虚假宣传并非罕见。但田福军了解到,岗岗营子的确在发展,于是决定 ** ,以验证李安然的实际水平,判断她的成就是否真实可靠。
结果,经过一番深入交流,李安然不仅详述了她在岗岗营子的工作成果,还深入分析了当地的地理、人文环境及资源利用策略,并提出了对未来发展方向的独特见解。
这些内容无法凭空捏造或死记硬背,在田福军不断切换话题的考验下依然表述流畅,最终让田福军完全放下了疑虑,从家长的身份转变成一位专业听众,与李安然展开关于经济、企业和社会发展方面的实质性对话。
坐在后排的田润叶起初还担忧自己的叔叔会刁难李安然,但很快发现谈话转向专业领域后,她的心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她亲身体验过李安然在岗岗营子所做的工作及其全面的规划,认为即使自己叔叔职位再高,在洞察力和创新思维上也无法超越丈夫李安然。
眼见二人谈论得越发热烈和深入,田润叶愈发放心,内心也释然了许多。
现在一切都妥当了!搞定二叔,接下来父亲那里应该也不成问题。
然而,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田润叶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段早已被她淡忘的记忆,仅留存在心底最深处的一丝痕迹。
“该是了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了。只有这样,我们两人才能在没有彼此牵绊的情况下各自追寻幸福,这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局。”
等车子抵达县委大院,一家老小早已等待在那里迎接她——妻子徐爱云,儿子田晓晨,女儿田晓霞。
“叶子终于回来了!”
“二妈,我想死你了!”下车后的田润叶立刻冲过去,紧紧抱住迎接她的继母徐爱云。
“二妈也惦记着你。”徐爱云紧紧抱住田润叶,在对方背上轻柔拍抚,随后看到了下车而来的李安然。
“真是个精神又帅气的年轻人!”这是徐爱云对李安然的第一反应。的确,外貌在这第一次见面中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假如李安然长相不佳,那……一切就无从谈起了。
除开长相,李安然的装扮也是相当不错:里头是一件中山装,外披风衣。
虽然这装扮远不如后来 ** 电影里民国时期富人们的华丽装扮,但在他独特气质与风范的映衬下,不仅是徐爱云,她的儿子田晓晨和女儿田晓霞也都为李安然的形象感到吃惊。
尤其是田晓霞,她清楚田润叶与孙少安的关系,以及自己与孙少安弟弟孙少平的好交情。她曾经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让自己的堂姐移情别恋,此刻看到李安然,她总算释然了!
但不知为何,田晓霞觉得堂姐的这选择并无不妥之处。实在是李安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在这个时代都过于出色,这种完美连田晓霞都找不出半分不满之处。
说到底,这还源于李安然加入某种神秘力量领域后,身体自然散发出的独特吸引力。
所幸,李安然已妥善控制了这种魅力,若不然,恐怕真会如传统喜剧《发家致富》中的那段戏词所描述:“三日一鸡、五日一羊,夜晚夜入新房;村头一站望,满村尽是新娘家!”
俗话说,婆家人看着新女婿越看越高兴!
尽管徐爱云并非田润叶的生母,也非李安然的实际岳母,但她体验到了这一传统谚语的意义所在:
她很满意!
她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