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名带着墨镜的中年壮硕男子,看着被挂在树上的袁理,有些疑惑的皱眉。
像跟在身后的两名士兵的其中一名,低声说了几句话。
士兵出去之后,拿着旁边的木棍,二话不说照着袁理身体就打了下去。
袁理听到声音的时候心脏就已经提起来了,听到破空声之后,眼睛不能睁开,未知的恐惧让他头皮发麻,手指不停的颤抖,为了克制这种抖动而不被发现,只能攥成拳头。
“砰!”
“哼!”
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从袁理喉咙里传了出来,但是正在挥舞着棒子的武装分子没有发现。
袁理任由对方的殴打,一动不动,活像一具死尸。
那名武装分子也有点儿怀疑了,就算是昏迷了,这种状况也该打醒了吧。
不由得丢开木棒,上前摸了一下袁理的胳膊,是有温度的,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忍着痛苦,不停的在轻微的调整呼吸的他,听到了对方松了一口气的轻微声音之后,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情况还没摸清楚,被俘训练还是真的被俘了,他现在真的有点搞不清。
但是看对方的情况,确定自己没有死亡之后,松了一口气,放心的状态来看。
即便是真的被俘了,暂时没有要他命的打算。
要情报吗?
应该是要情报的,他们除了面孔之外没有任何华夏的特征,即便有最大的怀疑对象,面对大国也不敢轻易的认定,只能先确认,万一是其他的势力呢?
当然!在华夏边境被袭击,面孔已经是最大的特征了。
在亚洲,不同国家的脸部特征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对方确定人还没死之后,也不再继续殴打了,转身回了屋子。
来到那个中年人的身边,还没有说话。
中年人就已经说道:“他已经醒了,要玩儿就玩儿呗,看他能吊多久。”
两个小时。
袁理虽然被吊的很痛苦,痛苦到什么程度呢?泪腺不受控制的分泌泪水。
袁理心里虽然害怕和恐惧,但还没有达到流泪的程度。
在这两个小时里袁理不停的通过呼吸来调整情绪,装晕拖时间就是为了冷静思考。
偶尔也会眯着一只眼,观察周围的情况。
情况很不好,小姐,豹仔,已经被行刑式枪击了,双手背在后面还是被绑着的状态。
齐桓在远处,手脚没有被绑,身上多个弹孔,血流了一地,一副被乱枪打死的样子。
齐桓死了?
卧槽!
扯犊子呢!
被俘训练?
但是一想,这个世界跟原本的士兵突击本来就不一样,如果说原本的士兵突击世界没有这个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有的。
这种事情!实际上根本轮不到他们野战部队出手,这是武警的活儿。
如果食品厂来的话,可能不会落到他们这个下场。
不是他们不如食品厂,而是侧重的方向不同,这时候的武警部队啥都没得练,只能练肉身和战术。
到底是训练还是真实的被俘始终困扰着袁理。
“哗啦!”
一桶冷水从头浇腿,袁理知道再不醒,可能他们就真的不会让你醒了。
缓缓的,又带点儿迷茫的睁开眼。
看到场景之后,呼吸急促,嘴巴呼出的气,将脸上的水珠吹了出去。
“啪!啪!”
提着水桶的武装人员,笑意盈盈的轻拍着袁理脸轻轻的说着
“你可终于醒了,小子,诶,你他娘的还挺能忍的。”
略带口音的中文,让袁理心中对训练的倾向又加重了一下。
“你在讲咩嘢?”
但是袁理讲的粤语让对方一愣,随后笑的更开心了。
“啪!啪!”
“小子,装疯卖傻,你可真行啊,啊。”
说完之后,招呼旁边站着的武装分子。
“照死了打。”
两人之中一个拿起木棍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一个用枪托照着袁理的脸怼了上去,一时间,真如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描述的一般,咸的,酸的,辣的,一发的都滚了出来。
脸,胸,腰,腹,背,腿。
其中腰部,腹部,腿部被重点照顾。
袁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对方击打的位置都是肉多且疼的位置,即便是极大腰腹位置也会特意的避开肝部,不是致命伤,也不会残疾,只会让你疼的十分酸爽。
但是看他们下手那么狠,又实在不敢确定。
“扑街啊!有咩事就讲啦,点解要打我?””
“你们究竟搞咩嘢呀?””
“啊!你个死扑街!还打?卖咸鸭蛋去吧你。”
“啊!饶命啦!”
“大佬,你老母,点解……”
但可惜这句话还没说完,又被对方一枪托打在肚子上,这次怕是有点疼哦。
袁理忍着好像肠子打结一般的痛苦。
“你问啦,你问咩嘢,我讲咩嘢。”
“大佬,我讲啦!我咩都讲。”
“我系香港嚟嘅,大佬叫我参加埋军事训练,训练完之后让我杀人放火,还要抢你们的违禁品,我冇办法,一家老小都喺佢哋手里。”
“大哥,唔好打脸,我牙好似跌咗。”
15分钟
袁理被打了15分钟,被打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了。
两个对着他殴打的人员都气喘吁吁,有些累了,双方休息一个小时之后,两名武装人员又冲上来对着他殴打。
殴打重复了三次,从烈日炎炎打到了黄昏,袁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好肉了
再一次停下之后,那个拍他脸的武装分子,拿着匕首在袁理的脸上拍了拍:“小子!我问你!你哪来的?”
袁理脸上全是血,鼻血还在不停的向下流着,一块儿眼角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里面全是淤血。
眼神里面也充满了茫然,意识也恍恍惚惚。
“系……系港仔嚟嘅。”
对方眼皮低垂,理解式的点了点头。
“哦!港仔啊?”
随后又笑了笑,擦了擦袁理脸上的血。
“脸上那么脏,洗洗吧,顺便还能消消毒。”
说完之后对着两边的人说道:“去整两瓶白酒。”
然后用匕首,割掉了绳子,袁理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接跌倒在地面。
他的身体根本不支持他能够站起来。
然而袁理即便意识恍惚,但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颤。
他脸上被打的好几处裂开的口子,鼻子也破了,再用白酒浇下去,呼吸都成问题,人他妈都得疼疯了。
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说道:“大佬,我真系……”
对方静静的看着,
几分钟后,两瓶白酒,对着袁理的脸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
知道疼的不受控制是什么感觉吗?
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却被他们用脚踩在肩膀上固定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手脚皆被束缚着。
只能不停的扭动身躯,浑身不停的抽搐,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硬生生的让袁理昏了过去。
屋内的中年壮硕男人,定定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袁理。
“真他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