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猛地冲向裴宛白,手中软剑直刺而去。
护卫们立刻向前,长刀纷纷刺出,拦住了刺客的去路。
一名护卫瞅准时机,长刀一挥,砍在刺客的手臂上,刺客吃痛,手中软剑“当啷”一声掉落。
其他护卫见状,一拥而上,将刺客死死按住。
刺客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护卫们有力的双手。
裴宛白缓缓走到刺客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刺客的眼睛,冷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拒不回答。裴宛白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但你若说了,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刺客依旧紧闭双唇,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裴宛白站起身来,轻轻拂了拂衣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押下去,严加审讯。我倒要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护卫们得令,押着刺客退了下去。
裴宛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这刺客背后必定牵扯着成王府,想要从他口中撬出有用信息,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她当即招来阿九,低声吩咐道:“去请父亲帮忙找一擅长审讯之人,问出幕后主使,务必小心谨慎,莫要让刺客寻机自尽。”
阿九领命而去,裴宛白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暗自思忖。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此事绝非成王一人所为,背后或许还有南燕使团中某些势力的推波助澜。
他们相互勾结,意图破坏大乾与南燕的交好局面,从中谋取私利。
不多时,阿九家将返回,禀报道:“小姐,大人已经安排妥当,想必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有所收获。”
裴宛白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密切关注审讯情况,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
与此同时,被押入柴房的刺客,正被数名裴府高手团团围住。
审讯之人是裴元起从诏狱借来的经验老道的刑讯师瞿梁。
他手持皮鞭,缓缓绕着刺客踱步,眼神如鹰般锐利,开口道:“你若识趣,乖乖说出幕后主使,也免受皮肉之苦。”
刺客啐了一口,骂道:“休想!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瞿梁并不恼怒,反而轻笑一声,道:“看来你对自己主子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你可知,成王如今自身难保,他又如何能护得了你?”
说罢,手中皮鞭猛地一挥,“啪”的一声,在刺客身上抽出一道血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刺客吃痛,却强忍着未发出声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上依旧是倔强的神情。
刑讯师爷见状,也不再多言,手中皮鞭如雨点般落下,柴房内回荡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阿九匆匆来报:“小姐,刺客招了。”
“是谁?”
裴宛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朝刑部尚书郑前惟,与南燕礼部侍郎唐从新。”
裴宛白冷笑道:“郑前惟?看来成王早有防备,该是时候给成王和南燕使团一点颜色看看了。”
她立刻修书一封,将刺客和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太子府,详细说明此事。
太子手持裴宛白送来的书信,神色凝重地踏入皇宫。
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心中暗自思忖着此事的严重性。
当朝刑部尚书竟然勾结南燕礼部侍郎,妄图破坏两国交好,这背后所隐藏的阴谋,恐怕远不止表面这般简单。
来到御书房,太子恭敬地行了礼,将书信呈上,语气沉重地说道:“父皇,刺客一事已查明,乃是刑部尚书郑前惟与南燕礼部侍郎唐从新勾结所为,意图破坏我大乾与南燕的邦交。”
皇帝接过书信,细细看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拍龙案,喝道:“这个郑前惟,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南燕唐从新也是好样的,如此胆大妄为,公然干涉我大乾之事!”
太子赶忙躬身说道:“父皇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此事,万万不能影响两国邦交。”
皇帝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后说道:“立刻传朕旨意,将郑前惟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至于唐从新,南燕使团那边,朕会修书一封,向南燕国皇表明此事,要求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唐从新便暂时扣押在驿站。”
太子领命,又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裴家此次立了大功,裴宛白聪慧过人,洞察先机,才使得阴谋未能得逞,应当予以嘉奖。”
皇帝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说道:“嗯,此次裴宛白表现更是可圈可点,待此事了结,朕自会论功行赏。”
羽林卫冲进郑府,郑前惟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押解进大牢。
阴森潮湿的环境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狱卒粗暴地将他推进牢房,“哐当”一声,铁门重重关上。
郑前惟瘫倒在干草堆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在驿站这边,陆序之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唐从新正在房中整理衣物,准备找机会溜走,忽见一群人破门而入,心中暗叫不好。
陆序之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侍卫们便如饿虎扑食般上前,将唐从新死死按住。
唐从新拼命挣扎,嘴里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乃南燕礼部侍郎,你们大乾怎能如此对待我?我冤枉!”
周围的驿站侍从和其他使团成员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嘀咕:“这唐侍郎怕是真犯了什么事,不然大乾怎会如此不客气。”
唐从新见众人指指点点,更是急得面红耳赤,冲着陆序之吼道:“七皇子,你为何帮着大乾人无故绑我?”
陆序之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唐从新,你与大乾刑部尚书郑前惟勾结,刺杀本皇子,意图破坏两国邦交,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唐从新瞪大了眼睛,还想反驳,却被陆序之打断:“你若再喊冤,不妨等我将证据摆在你面前,看你还有何话说!”
说罢,示意侍卫将唐从新绑得更紧些,直接拖出了房间。
唐从新一路挣扎,嘴里依旧不停地喊着冤枉,可周围人只是冷眼旁观。
驿站外,百姓们听闻有南燕官员被抓,也都围了过来,对着唐从新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