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送两人出东宫,再回来时,殿内没瞧见君莫言的身影。
她寻思着往寝殿去找,刚踏进殿门,帘后毫无预兆的伸出一只手将她拦腰拖了进去。
倾城条件反射的低呼一声,后背撞进了坚硬宽阔的胸膛,紧接的是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
君莫言从背后圈着她,下巴抵在她后脖颈处:“让孤好好抱一下。”
倾城扭头扬起面看他,杏眼弯起:“殿下今日怎么了?”不是亲亲就是要抱抱,黏黏糊糊的。
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眸中凝起不明的情绪:“想把你绑在身边,揣在怀里。”任何人都不能亵渎。
倾城扯起唇,没绷住的轻笑两声,杏眼弯成月牙,清澈的眸底溢出光彩。
“笑什么?有何好笑?”煽情的话,他说得少,但都是由心而发。
君莫言托起她的侧脸,视线凝住她,像是不满她的笑话,俯首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啃咬一口。
“痛。。”她轻嘶一声,咬得太重会留疤,她还得出去见人。
回过身与他相对,双手抵在他胸间,轻轻推搡了下。
君莫言的力道松开了点,她唇上还是留下了印子,他低着眸视线扫在上面,拇指不以为意的蹭了蹭。
“笑什么?嗯~”他耿耿于怀。
倾城红唇微微抿起,露出浅浅的笑,嗓音轻细柔和:“高冷薄情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原来是甜蜜饯啊,说话这么甜。”
她眉眼柔和,勾起来的笑意如阳光般,让君莫言压抑的心底都蹭亮了起来,
君莫言静默的盯了她片刻,一双黑眸被柔情侵透,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掌心一路滑下,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嗯,你喜欢听,孤以后多说点给你听。”
倾城眼睫闪动,嘴角一直保持着月牙的弧度,往前凑过去,一手扶着他手臂,踮起脚尖,在他俊逸的脸颊上‘啵’一声亲了一下,“礼尚往来,这是给殿下的奖励。”
君莫言喉结滚动了下,垂在她脸上的眸色越发深邃,他挑起眉梢:“两个月就这?爱妃打发乞丐呢。”
兜在她后腰的手掌豁地收紧,倾城紧紧的贴在他胸膛前,君莫言就在这时低下头想吻她,
倾城却微微偏开头,双手抵在他胸口往外推:“现在不行,晚些时候行么?”
她等会要到凤仪宫去看看临儿。
君莫言垂下的眼眸睨了她半会,蹙着眉头没说话。
倾城感觉到腰间的力度慢慢放松,知道他心情不爽,
她咬咬唇,轻声叹息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慢慢的贴上他的唇。
其实君莫言很好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君莫言手松松的搭着她的腰,垂下的黑眸落向她紧闭的双眼上,她的吻法向来很轻柔,特别是她喜欢捧着他脸认真又专注的吻他,
他喜欢她的这种主动。
“不是说不行么?怎又亲上了,爱妃是在玩欲擒故纵呢。”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在乎你的感受。
“嗯,你说是就是吧。”反正目的就是为了哄他。
他笑,眼尾微微挑起的弧度透着一股子愉悦劲:“今日你想做什么孤都依你。”
倾城眉梢高高扬起:这么好哄?
她说:“那先说说余青青和余府的事,真的都处理好了?”
君莫言走至软榻上坐下,随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淑仪被禁足,余府要休妻。”他应道。
“余威他还真动了休妻的念头。”她真的猜对了。
“你知道?”君莫言望向她。
“猜的,”倾城说道:“余威跟何氏早已离心,现在何氏损了余府的颜面,即便余威不想休妻,祖父也定会要他休了何氏。祖父的城府太深,太子可要提防些,一旦被攀附上可不一定能甩掉。”
这也是她一直避着余府的理由,怕自己成为祖父拿捏太子的把柄。
君莫言望着两人中间的如银河宽的空隙,他掌心探过去滑上她的腰,把她捞近紧贴着自己,“你在余府待的时间不长,却很是了解余府的人。”
倾城静默两秒,缓缓道:“被算计多了,总要留些心眼。”
闻言,君莫言眸中泛起心疼,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孤该早些遇见你。”
她抿唇轻笑,身体微弯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不早不晚,刚刚好。”
“余威竟敢在何老跟前提休妻,那他可休了何氏?”
君莫言摇摇头:“何老不同意,但也没讨到好,何氏由正妻贬为妾。”
“那算计余青青的侍妾呢?听说淑仪和安王力保她,那侍妾究竟有何本事?”倾城问。
君莫言脸色变得深沉,俊眸微微眯起:“安王被孤废了,但这侍妾竟有手段医治安王,现在连父皇都饶这侍妾不死,惩戒只是贬为婢女而已。”
倾城有些诧异:“那侍妾真有这本事?余青青呢?作为受害者,她又如何?”
“父皇赏黄金千两和珍贵药材。”君莫言拥着她,懒懒的应道。
倾城直起身,望着他,半响:“就这,没了?”
君莫言手伏在半空中,挑挑眉,重新把她揽进怀,“没了。”
倾城嘘嘘道:“余青青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孩子没了,生母被贬,好好的嫡女变庶女,嗯。。还挺可怜。”
君莫言略微不满:“关心他们作甚。”他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先把我们的正事做了。”
倾城惊呼:这男人不讲武德。。
“诶~,说好的晚些,臣妾还要去看临儿。”
“晚些时候,孤陪你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