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景宁可是天神血脉,跟着她,那是顺应天意。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有跟风的。要不是大祭司赶紧派人守在圣殿门口,恶狠狠地放话,谁敢出去就杀谁,估计投降的人还得更多。
苏景宁看着大祭司这死扛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暗自琢磨,大祭司这么拼命顽抗,圣殿里指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前来投降的势力首领,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向她透露:
“圣女,那圣殿之中暗藏玄机,一旦机关开启,凡是踏入其中的人,都会陷入可怕的幻境,难以自拔。”
苏景宁听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追问道:“那这幻境可有破解之法?”
“有,唯有圣女的血液能够破除这幻境。”
苏景宁闻言,心中一沉,暗自思忖:“若攻进去的人都得带着我的血,且不说取血艰难,就算能取,我也非得脱层皮不可。”
她略一沉吟,果断吩咐无殇:“即刻向圣殿那边下最后通牒。告诉他们,只要交出大祭司,夏巫部落一切照旧,保持原状。倘若有人能将大祭司生擒并送来,日后便可以在夏巫部落当家作主。”
这一招堪称绝妙。那些势力首领听闻此话,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哪里还能坐得住?
圣殿内部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各方势力争着表忠心,想要抓住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没过多久,大祭司便被几个人强行押着,狼狈地送到了苍阑的阵营。
大祭司被人架着,半跪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瞧见苏景宁从远处稳步走来,喊道:
“你这个叛徒!竟然带着外人攻打夏巫部落,天神是不会饶恕你的!”
苏景宁神色平静,声音清脆却透着威严:
“不要随随便便给人扣上叛徒的帽子。若说夏巫部落有叛徒,那个人就是你!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地陷害我,致使我落入山崖。
如今这一切,皆是你罪有应得。你大可放心,在你被擒之后,夏巫部落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依旧是夏巫部落的圣女。”
大祭司一败涂地,夏巫部落的各方势力首领们开始人心惶惶,心中隐隐担忧。
他们暗自揣测,墨凌渊此番大获全胜,下一个要对付的,会不会就是他们?
很快,苏景宁以圣女的名义,向所有势力首领发出了邀请,说是要商议要事。
收到邀请的众人,心中皆是疑虑重重,暗自思忖:“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然而,圣女相邀,背后又有墨凌渊撑腰,谁也不敢不来。
众人齐聚一堂,苏景宁缓缓摘下蒙在眼睛上的白纱,那双如湛蓝宝石般的眼睛露了出来。
在夏巫部落,这双蓝色的眼睛,便是绝对身份与权威的象征。
待众人到齐,苏景宁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大家与我也都相识已久,今日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此番带兵攻入夏巫部落,只为讨伐大祭司。正是他妄图夺权,才设计陷害我,致使我落下山崖。这样的人,夏巫部落绝不能留。”
台下众人皆沉默不语,在这成王败寇的世界里,胜利的一方自然拥有话语权。
苏景宁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大祭司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夏巫部落未来的安宁与繁荣,还需仰仗在座的各位齐心协力。”
各方势力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自揣摩:圣女这话的意思,是要让夏巫部落维持现状吗?
实际上,苏景宁和墨凌渊都并非热衷于权力之人,他们压根儿没有心思去逐一铲除夏巫部落的各方势力,将其变为苍阑的附庸。
苏景宁依照众人的功劳,进行了一番论功行赏,随后便从容离去。
那些早早投奔苏景宁的势力首领,自然是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此时的苏景宁,终于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地回笼。
尽管恢复的速度极为缓慢,但总算看到了希望。
她觉得,只要能够顺利开启魂海,凭借那棵神秘树木蕴含的力量,她面临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如今,夏巫部落的纷争已然平息。墨凌渊见诸事已定,便与苏景宁一同踏上了返程之路。
离开苍阑的日子已久,苏景宁心中对家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归心似箭。
她迫不及待地甩开身后的随从,与墨凌渊并驾齐驱,策马狂奔。
一路风尘仆仆,历经奔波,终于来到了苏府的大门前。
苏景宁望着那熟悉的朱漆大门,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绝伦,始终都比不上家中那份温暖与安心,只有家,才是心灵永远的归宿。
苏沐轩满心欢喜地为苏景宁办了一场家宴,以此为她接风洗尘,
然而,一家人本应热热闹闹、其乐融融地场面,此刻的氛围却显得有些拘谨。
墨凌渊静静地坐在那里,尽管他已经极力收敛自身的气息,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气场,依旧给旁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苏景宁瞧在眼里,心中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暗自思忖:倘若墨凌渊一直留在这里,这压抑的气氛恐怕永远也无法消散。
无奈之下,她只能轻声对墨凌渊说道:“要不,你先回宫去吧?”
墨凌渊听闻,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道:“你的家宴,我还得回避?”
苏景宁看着他,苦笑着解释:“你这身份太压人了,你在这儿,他们都放不开,浑身不自在啊。”
墨凌渊听了这话,微微沉吟,思索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他这一起身,苏莫风顿时坐不住了,苏沐轩和苏上清更是直接立正了。
墨凌渊微微欠身,开口说道:“岳父大人,二位兄长,我敬你们一杯。”
苏景宁听到这话,毫无防备,差点一口酒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