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亚平刚洗过澡,又被整出了一身汗,关键始作俑者尚不自知,还趴在他胸前,把他当做“坏蛋”,试图对他进行锁喉。
那双小手其实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掐着他的脖子,
“哼,大坏蛋,可别小瞧我,我可是正宗的跆拳道黑带,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余亚平一脸生无可恋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嗯,跆拳道黑带小公主,大坏蛋知道你的厉害了,这就投降。”
他边说着,边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
但这句话,显然勾起了常思齐为数不多的一点点清醒。
她停住掐他的动作,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余亚平的脸。
“咦,你怎么也叫我小公主?”
她手指戳了戳余亚平的脸颊,又揉了揉余亚平的嘴唇。
“还有,你怎么长得也跟他一模一样,双眼皮,长睫毛,都是这么好看诶。”
余亚平被她揉得五官都错位了,
“小公主,再好看也经不起你这么蹂躏吧。”
“蹂躏?”
常思齐忽然想到什么,随即两眼一弯,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长得好看,又温柔,就是太爱说教了,确实欠收拾,欠蹂躏,”
常思齐说完,忽然对着余亚平的嘴唇吻下去。
温润甜腻的触感让余亚平浑身触了电般僵硬了一下,随即握着常思齐的双肩,把她推开。
“常思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余亚平甚少喊常思齐的名字,尤其还是连名带姓的喊,要放在平常,常思齐一定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闹他。
可现在的常思齐不是正常人,看见余亚平生气,哼哼两声,
“你居然敢凶我,看我不咬你!”
说着,真的对着余亚平的唇咬了一口,余亚平吃痛,嘴唇张开,常思齐的舌头像只灵活的泥鳅,顺着他的唇缝就钻了进去。
余亚平是喜欢常思齐没错,但他是个有计划的人,常思齐毕竟还在念书,他从未想过这么快跟她发生点什么。
可眼下的情形,实在太让他着不住了。
常思齐不光嘴上忙,两只小手也没闲着,没两分钟就把余亚平身体内的火燃了个彻彻底底。
余亚平搂着她的腰,猛地一个翻转,两人的体位,局势瞬间逆转。
余亚平双手撑在常思齐肩旁,猩红着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她,
“小公主,仔细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
常思齐根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圆圆的眼睛眨巴两下,手指还特调皮地戳了戳余亚平的酒窝,
“早认出来了,是有性感酒窝的亚平哥。”
余亚平唯一一点理智瞬间消失殆尽,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提前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
三个女人中,娜娜酒量最好,喝得最少。
路上,任凭常青怎么跟她搭话,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眼看就快到她家公寓楼下了,常青不禁有点急了。
“温依娜,你到底几个意思,不就偷亲了你一下吗,都跟你道过几次歉了,差不多得了。”
娜娜本来一直背对着常青在看窗外的夜景,闻言,扭头,总算给了常青一个正脸。
“常青,你喜欢我?”
常青眉头狠狠皱起,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他之前那些前女友,但凡他释放出一丁点对她们有好感的讯号,一个个就会主动贴上来,不像温依娜,水泼不进的。
“你喜欢我,我就得接受,被你强吻,还要对你感激涕零,面对你的道歉,不接受,就是拿乔,就是不识好歹,我这样理解对吗?”
常青眉头随着娜娜的话,越皱越紧,
“我没那样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娜娜看着常青,忽然笑了,
“常青,你这辈子没好好追过哪个姑娘吧?”
常青想说他怎么没追过,但转念一想,开始怀疑,那些对待前女友,花店包月,按时按点自动送出去的花,逢年过节,纪念日大手一挥发出去的转账,都算追吗?
想到这里,常青紧皱着的眉有舒缓的迹象,怪不得娜娜一直不搭理他,原来是嫌他追人的手段不行。
“你说,你想要我怎么追你,只要我能做得到。”
娜娜摇头,笑得更开了,
“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你追,常青,我这人一根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跟人暧昧不清,实话告诉你,从我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没什么好感,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改善。”
她说着,手指随意地抓了把头发,
“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心思,因为,不会有任何回报,而且还会让我对你愈发反感。”
不喜欢?反感?
常青从未想过,娜娜居然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讨厌他。
若不是了解她的性情,他甚至以为她是在对自己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舌尖狠狠抵了抵后槽牙,
“给我个理由,不喜欢我的理由。”
他说不上这一刻心里什么感受,闷,气,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憋闷,毕竟他常青这辈子还从未这么被人嫌弃过。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理由,真要给一个你才甘心,那就是我不喜欢海王,尤其像你这样有钱,又有点姿色的海王。”
娜娜说完,车子正好驶到她公寓楼下,她下车,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常青挥了挥手,
“多谢啦,常总,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
季清柠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头还晕晕乎乎的。
记忆从她被墨池抱着上了车开始便处于断片状态。
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暗道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她下床,拖着宿醉的身体去到盥洗室洗漱,牙刷到一半,感觉不对,动作顿住,对着镜子看了眼身上被穿得整整齐齐的睡裙,大脑“嗡”地一下。
她不认为自己都醉到断片了还能自己换衣服,而且他们回来的点,谈姨也早就睡了,更不可能是她帮忙换的。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季清柠想到这里,嘴唇抿紧,同时心里懊悔至极。
再凝神一看,脖颈处几块星星点点的红痕,更是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