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顽看月尼似乎并不奇怪的样子，笑道：“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们。”
月尼点头，“大人应该是因为清月庵修炼的功法才让我们留下。”
“这点，大人不用觉得奇怪。”
“当年余大人觉得我心性不错，收我做了记名弟子，传了我清灵月书作为清月庵的主修功法。”
说着，月尼起身半躬道：“余大人记名弟子月尼，见过张长老。”
张长老？张顽玩味地看了眼月尼。
他的确是以本名和本来样貌接触的他们，但他从未袒露过自己与“余大人”的准确关系。
其他人可都以为他和“余大人”是亲族关系。
但月尼却知道该称呼他为长老。
看来这厮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而且，老祖的记名弟子？这辈分还挺高。
不过张顽也不在意。
武道界实力为尊。
所谓辈分，并没有那么重要。
像他与师祖秦苛行，他虽然称呼为师祖，可他晋升先天后，更多是以平辈相处。
只是口头上尊称师祖，给着一点尊重而已。
而张顽也看明白了月尼此时再次恭敬行礼，并称呼长老的用意，显然其知道很多，但以行动表明，她不会因为辈分高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如此识趣，的确是个人杰。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月尼你也算是我半个同门。”
“坐下吧，与我说说你知道多少。”张顽并未屏退其他人，也没暗中传音。
他说的这些东西，很容易就会传出去。
信息量虽然不大，但徐家、小刀堂他们很容易就能猜到很多东西。
而这也是张顽有意为之。
老祖那边肯定是想让他建立一个明面上与玉骨门毫无关系的势力。
但张顽没兴趣按老祖的意思来。
本身丘国离吴国就远，很多东西并不需要藏得那么严严实实。
而且，他的真实修为乃是真丹四重，玉骨门的危机在他这，从来就不存在。
压根就不用隐藏。
早早就透露些许，日后丘国这边的势力与玉骨门合流会更容易。
月尼没有瞒着，将她当初如何被“余大人”看中，如何传下的清灵月书，以及她知道多少，都和盘托出。
她的确知道“余大人”不只是先天境界，但也不知道余大人的真正身份和背景。
知道的东西也有限。
张顽了解清楚后，开始问起老祖传了月尼清灵月书多少传承。
结果月尼掌握的清灵月书也只不过能修炼到后天九重巅峰而已。
想了想，张顽将清灵月书中有关先天瓶颈的部分，和其中记载的辅助突破先天的秘术传给了月尼。
“清月庵若有人突破先天，可来我这领取清灵月书先天部分的传承。”
拿着清灵月书后续的部分传承，且还是涉及到了先天瓶颈的关键部分，月尼双手都颤了颤。
又听到张顽的承诺。
月尼一愣之余，心中也生出了更多敬服。
朝着张顽又是一拜后，月尼才带着自己的心腹离去。
张顽知道，他此举已彻底收服月尼，日后清月庵将彻底为他所用。
他并未让月尼隐瞒双方之间的谈话，果然，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很快就流传出去了部分。
引得不少听说的人生出无限猜测。
小刀堂、徐氏一族、药园、汤商帮四方也是精神一振，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的心理一扫而空，反而还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整合成一个全新的势力，好得到猜测中的强者的庇护。
只是一个先天三重武者，他们虽然也愿意归顺，但多少还会有点不快。
但其背后还站着一个先天七重以上，乃至更强的强者，那就不是不快了，而是抢着赶着要扒上去。
还有部分小势力听说了这事，也想归顺。
不过张顽没有接受。
老祖为什么要先费力气自己建立势力？就是因为自己培养起来的更忠诚。
张顽日后也会放开限制，从外吸取人手壮大势力，但绝不是现在。
全新势力的框架都还没搭建起来，这时候就大肆吸纳人手，太容易被渗沙子了。
也容易收进来白眼狼。
不过，小刀堂、徐氏一族、药园、汤商帮、清月庵虽然急迫，张顽却没急着迅速整合。
统合五方后，总要有个势力驻地。
这五方势力掌握的地盘都没有合适地点。
毕竟只是后天势力，掌握的灵脉都只是下品灵脉。
整合五方后，起码也得掌握一条中品灵脉作为势力山门所在，这样才撑得起一个先天势力的框架。
弄来一条中品灵脉对张顽来说也不难。
川郡这边没有无主的，那就去抢其他先天势力的中品灵脉！
武道争锋，弱肉强食。
没有实力的，随时随地都会成为他人碗中的一盘菜。
对抢掠他人占据的灵脉这事，张顽做起来也是毫无心理负担。
这事对张顽没什么难度。
但张顽知道，抢来后势必会引来不少余波，他又不打算现在就展露真丹修为，那不想到时到处灭火，疲于奔命的话，就得把月尼他们的实力提升上来。
到时只要不是先天武者出手，其余的麻烦全交给他们去解决。
毕竟占据一条中品灵脉，得益最大的不是他，而是月尼这些后天武者，怎么的，也得让他们出点力才行。
原本还对张顽让他们放缓整合速度不解的五方人马，突然就听说张顽打算选拔麾下优秀人才，赐下修炼资源，并允诺，若能在三十五岁前修炼到后天九重巅峰，他便赐下一粒先天丹，给予对方突破先天的机缘！
顷刻间。
五方人马都沸腾了！
选拔优秀武者赐下修炼资源还好说，这事每个势力都会做，顶多张顽的赏赐会丰厚诱人些。
可先天丹就完全不同了。
那可是突破先天的机缘！是更强的力量，是近两百年的寿命！没有任何人能够无视！
听到这消息时，徐家族长、药园园长、汤商帮商主都捶胸顿足，为自己超标的年龄懊恼。
为什么要定三十五岁？定五十五岁不好吗？他们这些高龄武者，也是很有拼劲，愿为张大人赴死的啊！
可惜，他们的哀怨影响不了张顽的决定，只能叹息之余赶快选拔优秀后辈去争抢这份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