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坚定,加深了傅迟礼心里的迟疑。
“我,可以打开吗?”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自己。
“当然”
身后的盛聿先一步替自己面前的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傅迟礼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只见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看向傅迟礼的目光当中满满都是温柔的光,他轻柔的抚过傅迟礼的发梢,如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然后低声的开口安慰说道。
“礼礼,你有我,有爱人你的,我们会永远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不需要为此而担忧。”
傅迟礼只需要去做傅迟礼,自然会有爱她的人为她而兜底。
盛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安慰,无比轻柔的开口说道:“所以礼礼啊,从前的很多事情,都应该有一个正式的了解了,我想到时候带着你一起去世界旅游。”
等到那个时候,盛聿觉得,如果再被打扰就显得没有那么舒适了。
所以有些一定要解决的问题,还是需要再者之前就给解决掉。
别墅安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连傅迟礼轻轻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清楚可闻。
她看着自己手中略微有些陈旧的东西看了好久,最后只能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轻轻的开口说道:“盛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面对,我总觉得,从前的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新的生活,也有了很多很多爱我的以及爱我的人,从前的那些往事似乎早就应该烟消云散了。”
傅迟礼惋惜的声音响起。
她轻轻地将自己手上的小熊翻过身来,然后熟练地打开小熊身后的一个拉链。
“这是我十六声生日宴的时候,迟矜洲送给我的礼物,只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小熊,按理来说以我当时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我应该是看不上这样平凡而普通的礼物的。”
毕竟,十六岁之前的傅迟礼,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迟昭。
那个时候迟昭,被迟矜洲宠得无法无天,要星星有星星,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恐怕都有人愿意为了她上去摘一摘。
她是当之无愧的京圈小公主,是最璀璨的明星。
“这样小小的礼物,当初的我究竟是怎么看上的呢?”
傅迟礼轻声地反问自己:“只是一个小熊而已,大街边上的饰品店,不用五十块钱就可以买了一个,但是当时我的却把它当成独一无二的瑰宝。”
仅仅因为,这是迟矜洲送给自己礼物。
所以即使心情清楚这只是一个很廉价的小礼物,但在小小的迟昭心里还是感到是无比的开心。
没有人能够明白她当时的感受,恐怕连现在的傅迟礼自己都不明白。
但就是这样一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东西被傅迟礼所珍视,她喜欢这个礼物,因为送礼的人是迟矜洲。
而现在她面无表情地打开小熊背后的拉链。
那么多年朝夕相处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暗藏玄机——
傅迟礼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确实如同她想的一样,在小熊的背后,确实藏了一个很小很小被折成爱心形状的信。
上面的字迹略显狂妄,跟封面的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傅迟礼歪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她没有打开手上的信,只是笑着问盛聿:“你说我现在还需要打开来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吗?”
男人沉默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不在意。”他说。
“傅迟礼,我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你的从前,从你选择接受我的那一刻,往事就应该烟消云散了不是吗?”
是啊。
陈旧的往事,和那段尘封在记忆当中的少女怀春,早就被时间洗礼得不剩一丝一毫。
即便现在是十八岁时候的盛聿站在傅迟礼的面前,恐怕她的心里都不会半分的动容和期待,更别说现在的迟矜洲。
傅迟礼笑着将手上的信随意地丢进垃圾桶。
她转身挽住盛聿的胳膊,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又明媚,漂亮的大眼睛中也只容得下盛聿一个人。
“你好聪明啊盛聿,你怎么那么聪明。”
傅迟礼歪头,笑盈盈地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她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鼻尖,然后问:“你真的心里一点都不在意吗?”
盛聿的目光落在那封被她丢掉的信上。
男人满意地哼哼了两声,然后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他说:“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要是你敢把那封信给打开,我就将这东西和迟矜洲一起解决了。”
“怎么解决?”傅迟礼下意识地追问。
只见面前的人傲娇地别过头去,然后轻哼说道:“至于这些我想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傅迟礼简直要被他逗死了。
她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面前的人,唇角的笑容也愈发地明媚,傅迟礼轻声地说:“你好坏啊盛聿。”
“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嗯——”傅迟礼开口,她特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在周围乱瞟。
顿时男人心里的那点子占有欲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盛聿十分强势地将傅迟礼的脑袋摆正,然后强势地吻了上去。
他的大手牵制住傅迟礼的脑袋,让人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头也瑟缩回去,一边生硬又强势地加深了自己的这个吻——
灵巧的舌头一点一点撬开贝齿,从傅迟礼唇齿之间的缝隙当中探入,如同探囊取物。
盛聿这次的吻不带有一丝丝多余的温度,只是不断地侵略占有。
那种感情,就像是要将傅迟礼的身上,烙印上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很快,怀中的姑娘渐渐招架不住,整个人如同一滩化开来的水,软软地瘫倒在盛聿的怀里。
傅迟礼只觉得自己鼻腔中的空气都要被抢夺殆尽。
她伸出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盛聿的胸膛上。
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才缓缓将自己怀里的姑娘放开。
而傅迟礼的眼角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点点泪痕,她委屈地瘪了瘪嘴,刚要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抵在她的唇边。
盛聿眼中的笑意深不见底,恶狠狠的威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