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吕山北线。
在陈石头的安排下,部队进行了一次小范围的调整。
负责封口的部队趁着敌人停止攻击的间歇,缓慢进行撤离,将出口留给被截为三段的鬼子松田大队。
松田大队的鬼子兵也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松田大队的鬼子军官松田阳下判断,这是华国军队出现了问题,并不急于突围,反而想反向进攻,打通和羽田大队的联系。
然后松田大队的鬼子兵就遭到了4辆m4谢尔曼坦克打头的装甲车部队的攻击。在装甲车炮火和大口径子弹的攻击下,松田大队的鬼子兵们终于聪明的选择向后进攻,不再做着和羽田大队联系的美梦。
小林信也在羽田大队彻底覆灭后,选择了自杀,顺手烧毁了他一直视若珍宝的联队旗。
为了尽快救援南下的赵猛等部,游击大队顾不得刚刚歼灭了羽田大队的疲惫,再次投入了另一场战斗。
在不远处的战场,还有小林联队另一支大队被几支华国联合部队包围。由于缺乏重火力,加上无法判断准确地战场情势,所以这支大队也一直没有找到准确地突围方向。只能是在几支华国部队的包围中,依旧顽强坚持着,想要等到上级的战斗支援。
然后,他们就等到了游击大队的重火力照顾。
在一片爆炸声中,由十余辆装甲车打头组成的进攻部队很快就如热刀切黄油一般,突进山崎大队忙活了好久才布置好的战场。在大量华国步兵的协同下,装甲车一路高歌猛进,利用车载武器居高临下对鬼子阵地内的士兵进行着疯狂的射杀。
大量鬼子兵在大队长山崎武夫的鼓动下组成了敢死队,抱着炸药包冲上来想和装甲车同归于尽。
可周围的华国士兵已经不止一次在战场上和装甲车一起协同作战过,早已了解自己的作战任务。
所以不等那些抱着炸药包的小鬼子们靠近装甲车,游荡在装甲车周围的步兵就会用步枪将这些不怀好意地疯子一一点名击杀。
眼看山崎大队已经陷入重重包围,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华国军队合围歼灭,其他华国部队的军事主官都找到了陈石头,想要尝试着让山崎大队剩余的鬼子们投降。
毕竟华国在战场上大规模俘虏活鬼子的记录还没有多少,如果能把山崎大队剩余的鬼子俘虏过来,绝对是大功一份。
虽然陈石头秉持着自家大队长陈常青的理念——只有死掉的鬼子才是好鬼子。可面对那么多友军军官的要求,陈石头倒也不好梗着脖子直接强硬拒绝,只是答应让他们派人试试。不过也同样给出了条件限制,一个是只停战三十分钟,一个是如果期间鬼子反击或者试图突围,那么他就会立刻下令让部队开火歼灭当前的鬼子。
然后友军的几名军官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终派出独立66旅一个姓冯的参谋前去劝降。
然后,陈石头就听到那个姓冯的参谋对着山崎大队剩余的鬼子许诺了一大堆投降的好处,甚至还让山崎大队的鬼子军官保留他们的随身武器,还保证他们的饮食待遇等等离谱的条件。
陈石头气得差点当场拔枪杀了那个姓冯的家伙。反正在陈石头看来,这家伙就算不是汉奸,也已经有媚日亲日的苗头,一旦独立第66旅出现战事不利的情况,这家伙百分百会向鬼子投降。
只不过,陈石头没有等到让他自己出手的机会。
因为这个给鬼子说了一大堆好处的冯参谋被山崎阳下骗进去,一刀给砍了脑袋当球踢了出来。
面对如此挑衅,华国这边的军官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叫嚣着要对山崎阳下如何不客气。
陈石头倒是让人把负责装甲部队的刘阿牛找了过来,低声对他说道:
“山崎这老鬼子还是个有骨气的鬼子,一会儿你用坦克炮瞄准了打,争取一炮送他上天,给他留个战死者的尊严,也省得战后被人扒衣服了。”
刘阿牛看了陈石头一眼,觉得自己这位老战友对山崎那老鬼子倒是挺够意思的。他也挺讨厌姓冯那参谋的媚日言行的。
很快,华国的部队在诸位友军军官的催促下,开始对山崎大队剩余部队进行最后的围歼作战。
山崎阳下这个鬼子也在挥舞武士刀指挥作战的过程中被有心找他的刘阿牛发现,刘阿牛亲自动手填了一发炮弹,直接把山崎老鬼子一炮送上了天。
……
南线战场,独立第66旅的刑团长也和赵猛的救援队伍顺利汇合。
赵猛简单用了一下调虎离山,把部队进攻的矛头指向渡边大队的大队长渡边次郎,被成功诱骗的渡边大队下层军官为了救援,只能向着渡边次郎附近汇集。
眼看调动计划成功,赵猛很快调转方向朝着和一营拼刺刀的鬼子部队杀了过去。有携带冲锋枪的两支警卫连帮忙,拼刺刀的鬼子部队很快被打光,赵猛也就跟着刑团长他们返回了二线阵地,联手防卫鬼子渡边大队的进攻。
只不过,他们的防御阵地很快就被渡边次郎呼叫来的鬼子飞机轰炸。简陋的防御工事在鬼子飞机的轰炸中几近崩坏,防御阵线出现了好几处薄弱点,遭到了渡边大队的疯狂进攻。小鬼子有好几次都冲到了阵地跟前,赵猛无奈只能带着警卫连充当救火队,频繁冲出战壕利用手中冲锋枪的火力优势,将鬼子打退回去。
赵猛本人肩膀也被小鬼子的子弹咬了一口,所幸子弹只是擦肩而过,并没有影响他继续指挥战斗。
随着战事持续,反复救援的警卫连伤亡也在持续增加,华国军队这边救援的力度也在慢慢减弱。渡边次郎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干脆叮嘱前线部队,反复引诱警卫连出击,然后让老兵在后方精准猎杀警卫连。
一时间,警卫连出现大量的减员,华国一方的二线防御阵地面对渡边大队的反复进攻,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