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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时分,屋外高悬的烈日依旧散发着酷热难耐的气息,仿佛要将大地都烤焦一般。饭后的人们大都沉浸在甜美的午睡时光里,除了鼾声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宁静。

而此时,我正独自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欣赏着一本刚买回来不久的《红楼梦》。这本《红楼梦》可不一般,它可是头一次再版发行的精装本!

说起这套珍贵的书籍,整个供销社也就只有我和现金员两人有幸购买到了。我们各自花费了四块多元钱才将其收入囊中。还记得那天,县里新华书店的送货员小赵亲自送来了这仅有的四套书。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其中的另外两套早已被政府的工作人员捷足先登买走了。或许他们觉得这本书大名鼎鼎,即便读起来有些晦涩难懂,也值得拥有吧。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读到贾宝玉初试云雨情那惊心动魄的关键时刻时,突然间,背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嗷”叫声,好似白骨精现出原形一般,把我惊得浑身一激灵,瞬间从书中的美妙情节回到了现实当中。

我慌忙扭过头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个向来活泼好动的韩桂英。只见她满脸嬉笑地站在那里,让人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丫头中午吃得太多,撑坏了肚子不成?

没等我开口询问,韩桂英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说道:“嘿二舅,有人想要见你哟,而且人家还有事情想找你好好谈一谈呢!”

说罢,她又是一阵调皮捣蛋的笑声。说来也是有趣,这个韩桂英至今仍然保持着单身状态,年纪其实也不算小了,眼瞅着就要步入大龄剩女的行列啦,但却丝毫看不出她有半点儿着急上火的样子。

我说有事要谈,那便让她进屋来详谈吧,毕竟时间异常宝贵,我还有诸多章节等着我去阅读和欣赏呢。

“此处讲话多有不便,随我走吧,我带你前往一处适宜交谈之地。”说罢,她竟伸出手欲拉扯于我。

这情形着实怪异得很,我满心疑惑地询问究竟是何人要寻我面谈,此刻的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兴致盎然呢!

“你无需多问,只需跟随我的脚步即可,待到了目的地,你自然就知晓来人是谁啦。放心好了,此乃好事一桩,绝非坏事哟!”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若你不肯告知我究竟是何方神圣,那我断然不会随你前去的!”我态度坚决地回应道。

然而,无论我如何追问,她始终坚守底线,对那人的身份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地向我作出各种保证。

“二舅呀,您就暂且信我一回嘛,这次绝对是天大的好事,而非什么坏事呢!说不定日后您还会对我感恩戴德呢!”她言辞恳切,语气诚恳至极。

最终,我实在拗不过她的执拗与坚持,无奈之下,只得乖乖地跟着她一同踏出屋子。出门后先是向右拐弯,接着穿过西房山头,然后一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政府俱乐部的大门口。这个大门第一次进来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

从我家通往公社的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尤其是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沿着它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这样一走,便是将近三年的时光。后来参加工作了,这条路更是成为了我的必经之路,究竟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怕是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然而,在我七八岁那年,对于这条路还比较陌生。那个时候的我,仅仅只走过两次而已。其中一次还是刚刚踏入小学一年级校门不久的时候,跟着西边永久大队的大人们一起走过这一段路。

记得那是一个秋风送爽、金桂飘香的夜晚,晚饭后的我像往常一样,独自站在家门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就在这时,只见眼前陆陆续续有两三拨人自西边急匆匆地朝东边走去。

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仿佛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做。当最后一拨大人经过我面前时,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我的同班同学冯德军!

冯德军一看到我,便兴奋地向我招手,并大声呼喊着:“嘿!快过来呀,咱们一起上公社看戏去!”

听到这个诱人的提议,我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紧紧跟上了他的步伐,甚至都忘记了跟家里人打一声招呼。就这样,我和冯德军一路小跑着向前赶去。

没跑多远,迎面碰上了住在东院的张宏仓。于是,我赶紧叫住他,邀请他一同前往公社看戏。张宏仓欣然答应,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公社时,戏已经开场了。直到此时,我方才知晓今晚演出的剧目叫做《三世仇》。更令我们感到惊喜的是,台上那些表演得惟妙惟肖的演员当中,竟然有不少是平日里给我们授课的老师们呢!看着老师们在舞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台下的观众不时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而我们几个小伙伴,则完全沉浸在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戏曲盛宴之中…...

当这场戏终于落下帷幕后,观众们也陆陆续续地散去了。然而令我倍感意外的是,冯德军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招呼我们俩一起走。

此时,时针已然指向了晚上十点多钟。屋外的世界早已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伸手不见五指。偌大而又空旷的剧场内,此刻仅剩下我们这两个孤零零的小孩子。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我们紧紧包围。那种无助和害怕的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地齐声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时刻,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缓缓朝我们走来。他轻声询问着发生了何事,待听到我报出父亲的名字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牵起我们的小手,带着我们径直走向了供销社的办公室,并将我俩安全地交到了正焦急等待的父亲手中,本来他已经回家了,这是特地从家里返回来的。

次日清晨,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家中的时候,不出所料地迎来了母亲那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她一边念叨着我们昨晚的鲁莽行为,一边心疼地检查着我们是否有受伤之处。尽管耳边充斥着母亲喋喋不休的责备声,但那一刻,我们心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温暖。

今天我又要跟着韩桂英进入这扇大门了,我紧紧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从一扇大门的门缝儿处侧身挤入屋内,那模样活脱脱象是个执行机密任务的特务一般。

韩桂英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的意味,让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对象呢?”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有啊。”

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同时,我注意到她在询问时竟然将“二舅”这两个字完全省略掉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和不安。

然而,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她紧接着又说道:“那你可不许骗我,知道吗?我可是真情实意的!”

语气坚定而真诚,让人无法质疑其中的诚意。

听到这话,我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主动向我靠近的人居然会是给她自己找朋友。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这般直率与大胆,实在令人钦佩不已。相比之下,我若是能拥有她哪怕一半儿的勇气和果敢,或许就不至于一直在内心深处苦苦挣扎了吧?

定了定神,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呀,说实话,我确实没有想到你能把我约到这里来。咱们之间有事就直接说呗,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呢?”

话虽如此,但其实此刻我的心情依然十分复杂,对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心中全然没底。

她一听这话,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要是画家会联想到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只见她兴奋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那力道之大让我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但同时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意。因为她的手心传来阵阵温热,仿佛能够融化我内心深处的坚冰似的。

“那就好,跟着我走,我一定成全你的梦想!”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般动听。说话间,她拉着我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正值大白天,然而这屋子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和寂寥。屋内的光线十分暗淡,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放眼望去,只有一排排整齐摆放的木头长凳子安静地伫立在那里,它们默默地承受着岁月的洗礼,似乎正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只有我愿意听它们的往事。

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继续往前走。脚下踩着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两排凳子中间那条狭窄道路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个空旷而又简陋的舞台。当踏上这个舞台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开始迅速攀升,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我又要经受一次考验了!

这座舞台我在高中时期几次站上来,文艺演出时期我也站上来过。曾几何时,就在这个舞台之上,我满怀激情与梦想,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其中。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我当头一棒,原本满腔的热血瞬间化作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寒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从去年入冬开始我有幸再次加入了大队的文艺宣传队。经过刻苦排练试演,向广大劳动群众汇报演出,从正月初一那天开始,我们便踏上了巡回演出的征程。

先是在本大队的每一个屯子里各演出一场,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东南面的永平大队表演了一场。最后,便是正月初八在公社举行的汇报演出。那段日子虽然忙碌辛苦,但却充满了欢乐和期待。

可谁能想到,最终等待我的竟然会是如此沉重的打击呢?汇演就在眼前这座宏伟而庄重的舞台之上举行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清晰得宛如昨日刚刚发生过一样。

此次汇演,我们自强大队精心准备并呈现了三个精彩纷呈的节目。其中,尤以那两场别开生面的拉场戏最受广大观众朋友们的喜爱与赞赏。

要知道,在参与本次汇演的众多支文艺团队当中,其他队伍要么表演舞蹈,要么一展歌喉尽情演唱,唯有咱们这支队伍独具匠心地编排并上演了这两部小巧玲珑却又妙趣横生的小戏。正因如此,咱们的节目犹如万绿丛中的两朵娇艳红花,显得格外地引人注目、夺人眼球。

当我亲眼目睹到台下观众们那一张张沉醉于精彩演出之中的笑脸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感瞬间涌上心头,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阳光花海之中,心情美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与此同时,心底深处不禁暗自思忖:说不定凭借着这般出色的表现,这次汇演咱们还有望斩获某个奖项呢!

终于,这场令人难忘的汇报演出终于落下帷幕。曲终人散之后,大家伙儿纷纷踏上归途,各回各家。然而,我和好友李虎却幸运地被公社特意留了下来,一同前往参加后续的总结会议。

那场重要的会议在公社一间朴素而整洁的办公室内如期举行。会议由公社党委宣传委员牛永成同志亲自主持。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整场会议期间几乎没有给其他人发言表达观点的机会,自始至终都是牛老师一人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讲话。只见他口若悬河、条理分明地将所有参演节目的优缺点逐一进行了详尽且全面的总结与评判。

牛永成家住在那个名叫西烂营子的地方。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习惯亲切地称呼他为牛老师。这还得从我的小学时光说起呢!那时候,我刚刚踏入小学一年级的大门,而牛老师则在校内担任着五年级的课程教学工作。

我和张宏仓看的那场演出可真是令人难忘啊!事先没想到在那场演出当中竟然还有牛老师参与其中。

更有趣的是,他所扮演的角色居然是一个地主家的狗腿子。只见舞台之上,牛老师将这个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让观众们对那个可恶的狗腿子恨得咬牙切齿。也正是通过这次演出,使得我们对牛老师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此次,重任已然落在了牛老师的肩上,而这一决策无疑将决定整个局势的走向。凭借着我们之间那层特殊的关系,我的内心充满了十足的信心与期待。

尽管他未曾亲自为我授课授业,但关于我的文艺素养,想必他也有所耳闻。要知道,在年轻人群体当中,我的名声可是相当响亮呢!无论是诗歌、散文还是小说创作,我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见解,这些作品在年轻读者中间广泛传播,并赢得了他们的喜爱与赞誉。所以说,对于他能够成功定夺乾坤这件事,我始终坚信不疑。

当提及我们精心策划并制作的节目时,他面色凝重地分别指出了其中存在着的两个明显不足之处。

首先,在那部名为《心甘情愿》的作品当中,有关于重要角色金二狗的身份背景竟然未能清晰明了地向观众们交代清楚。这无疑给整个剧情的连贯性和逻辑性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困扰,使得观众在理解故事发展时可能会产生诸多疑问和迷茫。

而另一个令人遗憾的缺陷则出现在《小护青员》这部剧目中。剧中扮演父亲一角的老卢其着装打扮显得极不协调且不合时宜。

尤其是那条裤子,其裤裆过大,不仅严重影响了整体形象的美观度,更是让人感觉有些滑稽可笑。这种服装上的失误显然对角色塑造以及剧集质量都造成了负面的影响。

紧接着,他似乎还意犹未尽,突然转头特别询问起一旁的李虎:“那么请问一下,这个自编自导的剧本究竟是由谁负责编写的呢?”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提问,李虎稍作迟疑后如实回答道:“这份剧本其实是由唐久泰跟洪吉平两个人共同努力完成的。”

牛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啊,咱们这次的活动呢,可是县里特别主张要重视起来的哦!尤其是那些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如果质量够好呀,还有机会被选送到县里去参加汇演呢!这对大家来说,可真是个难得一遇的好机会呀。但是呢,就目前咱们这个自编剧本的情况来看,我个人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合乎要求哟。”

听到这里,我的心仿佛瞬间被一盆冰水浇透,原本喜悦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兴奋劲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拽进了无底深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和沮丧。

我实在无法认同牛老师所说的那些话,但面对他的权威,我却不敢轻易开口反驳。一时间,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任何有力的说辞。然而,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李虎能够站出来说点什么!要知道,他可是我们这个文艺队的负责人,如果连他都保持沉默,那还有谁能为大家发声呢?

在我看来,牛老师对我们的要求简直高到离谱。他竟然用近乎专业的标准去评判一个大队的业余水平,这显然是不公平的呀!可这些想法,我也只敢在心里暗暗嘀咕几句罢了。

最终的结局令人大失所望,我们大队精心准备的节目居然一无所获,甚至连个安慰奖都没能捞到。就这样,曾经热闹非凡、充满活力的文艺队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短暂地划过天际后便黯然消散了。而我,心中满是不甘和遗憾。

今日故地重游,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让我不禁感慨万分。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突然传来奇怪的对话声。

“到底人在哪里?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似乎是一个精灵在说话。

“站着别动哦,马上就要降临啦!”

回答问话的韩桂英丢下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去。嘿,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急忙伸手想要再次拉住她,嘴里喊道:“且慢!这好戏还没开场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谢幕了!”

她快速回过头来双手叉上腰,脑袋一个后仰脖子一歪,大辫子一甩,发出一阵爽朗而又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

那笑声来的那么突然,我听了觉得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与此同时,她那张原本就有些突出的门牙此刻更是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这是笑岔气合不上嘴的结果。

笑罢,她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略带调侃地说道:“哎呀呀,我在这里能行吗?可别耽误了你们的好事哟!”说完,还不忘冲我眨眨眼,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跳下舞台。

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礼堂的出口处。但就在此时此刻,一个神秘的景象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竟如同香炉上的烟雾悄无声息地缓缓浮现过来。

起初,这张脸还有些模糊不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越来越清晰,直至最终也没有完全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就是变幻的艺术效果,是仙人降临了。

“哎呀呀!我的天哪!这可真把我给吓得不轻!”我说。

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韩桂英会不会离开这件事,哪还有心思去留意周围的情况!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谁能料到呢,让我如此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的一路走来,竟然只是要去拜见那个几乎天天都能碰面的人——王艳丽。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王艳丽身上!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整个人就像个木偶一样杵在那儿。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涌上心头。

只见王艳丽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与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开口说道:“没想到是我来找你吧?”

听到这话,我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应道:“确实没有想到啊!”

随后,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为啥选在这儿见面呢?”

王艳丽笑盈盈地解释道:“这儿说话比较方便,而且风水也很不错哦!”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暗自嘀咕起来:“天啊!这地方的风水还好呢,瞧这阴森恐怖的样子,简直跟鬼屋没啥两样嘛!”

于是,我又追问道:“难道有啥见不得人的话非得跑到这儿来讲不成?”

我怕看见她尴尬的脸,就轻轻地往旁边挪动了两步,目光缓缓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地方,承载着往昔岁月里我们社员们演戏时的欢声笑语和精彩瞬间。那些回忆仿佛还历历在目,让人心生感慨。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原来是她在背后发出的。只听她咯咯咯地笑了好几声后,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我:“嘿,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究竟找你所为何事吗?”

听到她这么一问,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的心里早已开始暗自揣测起来,思绪也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某个可能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没等我多想,她紧接着又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我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呀?”

面对她如此直接的提问,我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挺好的啊!”因为在我看来,好就是好,根本无需多言去解释或者修饰。

见我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王艳丽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于是再次追问道:“真的吗?你可别哄我开心哦,你当真觉得我很好吗?”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我连忙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那当然啦!我这人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绝不讲半句假话。我真心认为你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呢!”

得到我这般肯定的答复之后,王艳丽的脸上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象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终于敞开心扉对我说出了那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既然你都觉得我这么好了,那……那咱们两个处朋友怎么样?”

这话一出,犹如一股漫天暖流,直直激荡在了我的心头。一时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人正独自走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向上通道上,一路上磕磕绊绊、艰难前行,突然间,从天上飞来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与错愕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处着看看我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我想她最好是跟我一个脾气,就是看好了再出手,免得耽误时间。最好是一见钟情式的。

光线有些昏暗,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尤其是此刻站在面前的王艳丽那张脸庞,更是被阴影所笼罩着,难以分辨其真实的模样和色彩。究竟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是如雪花般洁白无瑕,还是象熟透苹果似的红彤彤一片,亦或是其他什么独特的颜色呢?此时这个谜团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愈发好奇。

然而,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实在令人感到无比尴尬。每一秒钟的流逝仿佛都变成了一种虚无,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尽快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谈话。我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这里,远离这压抑的氛围,但不知为何,我的双脚却象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半步。

正当我陷入极度纠结与挣扎之时,王艳丽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显然,她也意识到上班的时间即将来临,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对工作造成影响。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要不这样吧,今天咱们先把这番话搁置在这里。给彼此留一点时间去思考、去琢磨,同时也可以进一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毕竟,这可是关乎人生的重大事情啊!”

原来如此,她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搞那种带着诸多想法的那种世俗爱情。

就在听到那句话的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心头仿佛一直压着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头,此刻这块石头终于“砰”地一声落了地。

“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啊!”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这样一声感叹,然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气。这口气吐得如此之长,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紧张、焦虑和不安都随着它一起呼出体外。

然而,思绪却并没有就此停止。我不禁开始思考起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来。无论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形式的爱情,我想我都应该提前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毕竟,不就是谈一场恋爱、处个对象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有时候或许仅仅只是一张简单的字条就能传递心意,化解彼此之间的隔阂与误解,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机、劳神费力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结好王艳丽,立刻失去了邱里祥!

安国供销总社竟然豪掷一万二千六百元买下了两匹骏马!这个价格简直堪称天价,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当人们亲眼见到这两匹马时,便会立刻明白这笔钱花得值。只见那两匹马高大威猛,犹如来自西洋的巨兽一般威风凛凛,与常见的马匹截然不同。

小老板亲自赶着这两匹大洋马,脸上乐开了花,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要知道,此前工业的马车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公社最为出色、引人瞩目的,但如今供销社凭借着这两匹神骏之马,总算成功超越了工业。

然而,好景不长,原本逐渐恢复平静的供销社却突然间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原来,富民供销部的现金员邱里祥在前往通北进货归来的途中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惨祸——一个沉重的酱油桶从天而降,无情地将他砸扁在地,最终导致其不幸身亡。

说起邱里祥这个人,我对他并不陌生。还记得当初姐姐成婚之时,他还曾前来赴宴喝酒。他身材高挑且健壮如牛,只是一开口说话就带着些许公鸭嗓的腔调。

在以往的农村地区,大多数人家举办宴席时采用的都是传统的“流水席”形式。这种宴席模式虽然热闹,但也存在一些问题。由于每一悠的宾客数量众多,而且大家吃喝的时间长短不一,如果上一悠的人停留过久,便会占据着桌子不肯离去,这就使得下一悠的客人只能苦苦等待,迟迟无法开席。

就在这样一次我家办的乡村宴席上,王玉财负责催促上一悠的客人们尽快结束用餐,好让下一悠的客人能够及时入席。然而,或许是因为他催促得过于急切和频繁,引起了邱里祥的不满。当时的邱里祥已经喝了不少酒,酒精作用下,他心中的不快被无限放大。于是乎,借着酒劲,邱里祥和王玉财当场就顶上了嘴,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紧张。

周围的宾客们见此情形,纷纷过来劝解,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见此情形,我连忙上前领着他去厕所方便。

一路上,他踉踉跄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我本想伸手搀扶一下他,可谁知他却执拗地不肯让我帮忙。好不容易走到了西房山头的墙根处,他站定身子后便开始解手,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你妈了个逼。王瞎子!你他妈的敢跟老子我叫板,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谁能想到,这句狠话竟成了他留在世上最后的豪言壮语,他再也没有机会对王玉财放话了。

据说那一天,天空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但行至半途时,竟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道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

那辆载满货物的马车艰难地行驶着,突然间,车轮深深地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坑之中,无论车夫如何用力抽打马匹,马车都无法解脱困境。

见此情景,坐在车里的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夺过车老板子手中的马鞭,身手敏捷地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跳上了赶车的位置。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马鞭,左右开弓,不停地挥舞着,同时口中高声吆喝着,声音跟雷声一起传向远方。

一下、两下……他不知疲倦地驱赶着马儿,试图将马车从泥坑中拉出来。然而,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马车依然逃脱不了泥坑的羁绊。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暂时停歇片刻,待恢复些许体力后再继续尝试。就这样,试试停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因为这断断续续的停歇与玩命,让他逐渐放松了警惕,失去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终于,在一次全力的冲刺下,马车猛地挣脱了泥坑的束缚,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而去。可就在这一瞬间,由于惯性的作用,站在车上的邱里祥猝不及防,身体猛然向后倾倒,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离出去,重重摔在了地面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儿……

而此时,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原本用于捆绑油桶的绳子竟然在这一刻突然断裂开来,捆绑在一起的三个油桶得得到极大的动能,轰隆隆一股脑儿地全部滚落下来。

其中那个最重的酱油桶更是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偏不倚,恰好重重地砸在了刚刚落地停住的邱里祥身上。

要知道,这个酱油桶光是自身重量就高达五百多斤,再加上从高处滚落所带来的冲击力,其威力简直难以想象。可怜的邱里祥当场便被压得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尽管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往医院抢救,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踏入医院的大门,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由于邱里祥是在执行公务途中不幸遇难,属于因公殉职。为此,供销社特意为他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以此来缅怀这位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令人欣慰的是,邱里祥的两个儿子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先后进入了供销社工作,继续为社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久久难以忘怀,那个人便是邱里祥。我之所以如此深深地思念着邱里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曾经踏入过我的家门并且跟我互动过。

假如那天负责驾驶车辆前往目的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李伟,并且他所驾驶的交通工具并非其他,正是那辆二十八拖拉机的话,或许结局将会有所不同,邱里祥也就有可能避免那场致命的灾难而存活下来。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时间无法倒流,我们不能仅仅凭借这样一种假设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再者说,即使当时真的是李伟开着二十八拖拉机前去,谁又能保证这台看似笨重但实则充满力量的机器就一定不会引发任何意外事故呢?毕竟,拖拉机在行驶过程中同样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和潜在危险,它也完全有可能成为导致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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