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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短暂的片刻过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猛然间听到任主任以一种异常响亮且严厉的声音大声地点起了我的名字!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让我惊愕不已,内心瞬间被一股强烈的诧异所淹没。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中暗暗思忖起来:“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难不成是我哪里在不经意间不小心得罪或者招惹到了这个重要人物吗?”可任凭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回想,却始终无法找出一个确切的原因来解释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局面。

我就这样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之中,仿佛迷失在了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里,无论怎样努力摸索,都难以找到光明。今天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呀?为什么任主任会这样缺乏缘由地对我大发雷霆呢?此时此刻,尽管我满心不情愿去听那些刺耳的斥责话语,但迫于无奈,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乖乖聆听着任主任的训话。

只见任主任丝毫不顾及任何情面,他那张原本还算和蔼可亲的面庞此刻变得阴沉而冷峻,就像是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的天空。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责问之词都如同凌厉的箭矢一般,直直地朝我射来;又好似阵阵惊雷,在我的耳畔轰然炸响,震得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斥责,我茫然失措,完全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羔羊,突然间置身于一场可怕的风暴中心,找不到丝毫可以躲避的地方。

我的嘴唇紧紧抿起,选择以沉默相对,自始至终都没有吐出只言片语。然而,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我的内心实则早已如同那波涛汹涌、澎湃不休的大海一般,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纷乱繁杂的思绪在我的脑海之中交织纠缠,仿佛一团乱麻,让我难以理清头绪。

我不停地在心中反复琢磨、分析着任主任今日为何会对我如此大动肝火,这般暴跳如雷。思前想后,想来想去,最终我断定,定然是那天我锁门的事情不知怎的传到了他的耳中,但是他怎么能断定我是故意的呢?

文景林也不清楚我是否存在着故意,就算他告诉了任主任是我亲手锁上的,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知道里边还有两个人没出来吗?任主任有必要冲我来这么一出吗?

除开这件事之外,难不成他怀疑是我写信举报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么?我既然已经锁错了门,正面临着困窘的局面,还能借连环之机去举报他,我能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得出来呀?

王艳丽毕竟是有把柄握在领导手里,她在婚姻问题上不诚实,属于搞三角关系,加之胡大海求助于任主任,所以任主任的行为也不算过分,并不值得我去报复他。报复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王艳丽能解除婚约跟我订婚吗?她就是想跟我订婚我也不会同意的,事已至此,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且不说这些,单就任主任对我的指责而言,不但针对我个人所存在的一些不当行为进行了严厉批判,更是话锋一转,开始绕着弯子批评起我平日里的工作态度和作风问题来了。说我整日里不务正业,整天都是一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模样,对于公司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完全视若无睹,肆意践踏。而且就连我跟同事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成了他口中诟病的对象。他指责我根本就处理不好与同事们之间的关系,以至于严重干扰到了他们的正常工作秩序以及宝贵的休息时间。尤为过分的是,身为领导家属,原本应当以身作则,为众人树立一个良好的典范形象,可我呢?非但未能做到这一点,反而起到了极为恶劣的负面影响,简直就是给整个团队抹黑啊!

这究竟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你连个岗位都不给我安排,难道我还能肆意去插手别人负责的工作不成?

任主任始终都没有提我把他和沈雅文锁在仓库那件事,也没有提是我匿名举报他的这类话,我想两件事他都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他只能兜圈子找其他借口训斥我。我知道这下彻底凉快了,想做女婿都不可能了,而且还可能被告到陈有国或者上头那里去。

我的父亲可是这儿的副主任啊,但我俩却没办法时常碰面相聚。他有时得前往县城参加会议,有时又得跑到下面各个供销部去进行盘查清点工作。就算偶尔有机会待在一起,他也从来不会跟我多聊些什么东西。特别是有关工作方面以及个人生活里的那些事儿。就好比我和王艳丽之间的感情问题吧,他不仅没过问过一句,甚至提都没提起过,仿佛完全不晓得这件事情似的。

可谁能料到呢,就在随后一个毫无征兆的日子里,也不知他突然抽了哪根筋、犯了啥毛病,居然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跟任主任大吵大闹了一场。而且呀,他情绪激动之下,竟然顺手抄起了炉钩子作势就要朝任主任打过去。那任主任见状,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撒腿就往办公室外面跑。

没过多久功夫,这条劲爆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前院还有后院。那时的我正好就在门市部里忙着呢,还是魏兴海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的。

只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嘴巴不停地说着,边说还边笑得合不拢嘴:“嘿哟喂,真没想到啊,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一旦被惹怒了之后,发起脾气来那可真是不得了哇!竟然都直接操起炉钩子准备动手打人啦!”

我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是魏兴海在胡言乱语吗?亦或是他听错了?

毕竟我的父亲向来性情温和,从不轻易发脾气。别说是我了,就连家中其他兄弟姐妹,都极少见到父亲动怒。换做工作单位那样重要的场合,他怎么会突然失去理智呢?而且,这次发脾气的对象竟然不是下属,而是职位比他高的任主任,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满心疑惑之下,我赶忙开口询问魏兴海道:“哎,魏叔,您有没有听说他俩到底是因为啥吵起来的啊?”没想到,魏兴海给出的答案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令我惊愕不已。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为啥?还不都是因为你嘛!”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圈了。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我最近可没闯下什么大祸啊!之前那锁门的事儿纯粹就是一场误会,而且文景林都默认了,而那封举报信也压根儿不是出自我手呀!

正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见魏兴海继续说道:“看起来你爸这次可是拼了老命啦!他指着任主任的鼻子厉声斥责,‘你他妈仗着自己官大就想压人一头啊?居然欺负那些外来女职工,还挑唆是非!弄个病怏怏的姑娘,非要塞给我们家不可’!”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惊愕地僵在了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这样,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愣愣地发着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可父亲为何却从未对我提及过一丝一毫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想到这里,我的眉头紧紧皱起,努力想要理清这团乱麻般的头绪,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仍然无法将所有的细节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幅清晰完整的画面。

父亲对于我所经历的一切并不知情。我想他误以为任主任在会议上当众让我难堪,只是因为我拒绝成为他的女婿。父亲认为任主任这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老实人,因此一时气愤不过便与他争吵了起来。

其实,就算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任主任也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去争取、去沟通啊。像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臭骂一顿,难道就能增加成功的希望吗?显然不可能!我看任主任又不是傻子,恐怕他早就从心底彻底放弃了吧。

随后不久,王艳丽竟然被发配了,跟着一位新来的刘云芳姑娘一同前往富民供销社工作了。不得不说,任主任如此这般开启免打扰模式倒也不错,至少能让我省点时间,不用整天为此事烦心劳神了。

然而,这一举动无疑开创了基层供销社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众所周知,下面那些供销部的环境和条件都相当有限,既不允许也不具备安排女职工去顶岗,更别提是否合适了。女宿舍和职工食堂作为重要的硬件设施,对于整个单位来说意义非凡。然而,这件事却着实难倒了安经理。尽管内心万般无奈,但他明白自己无法拒绝执行这一任务,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行动起来。

于是乎,安经理开始四处寻觅合适的民房,并着手聘请对口的厨师。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小小供销部被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大家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闹嘈杂的景象。

而与此同时,母亲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以她的见解来看,我与王艳丽之间恐怕难以有圆满的结局。这并非仅仅是能不能成功走到一起这般单纯的问题,其中牵涉到诸多复杂的因素和潜在的隐患。

难道说,无论与何人谈恋爱都会遭遇不幸之事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至少我本人坚定地相信并非如此,即便是我的母亲,想必也不会持有这样绝对化的观点。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间便来到了 11 月 23 日——这个令我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的特殊日子。就在用过早餐之后,任主任吩咐我前往北泉拉运煤炭。当我满怀期待地赶到车库时,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李伟,而是身材矮小但异常结实的刘师傅。据说这位刘师傅乃是任主任专程从东升大队精心招募而来的资深司机,更有传言称其家族背景神秘,竟是归国华侨出身。

前往县城的道路蜿蜒曲折,其中绝大部分路段都由粗糙的砂石铺就而成。当那辆老旧的拖拉机轰然启动时,车身便开始剧烈地摇晃和颠簸起来。这种颠簸程度简直令人咋舌,尤其是在车辆空载行驶的时候,人坐在驾驶室内仿佛被卷入一场惊涛骇浪之中,五脏六腑都因强烈的震动而错了位。

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任主任明明交代我负责拉煤,但为何却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必要的东西呢?既没有给我购买煤炭所需的资金,也没有交给我用于购煤的煤本,如此一来,我究竟要怎样才能买到煤呢?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抵达北泉。此时的我仍坐在开票的屋子内,苦苦思索着这个令我困惑不已的难题。然而,尚未等到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师傅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并向我招招手喊道:“走吧!”

听到他的呼喊声,我赶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车前查看情况。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到无比惊讶——满满一车的煤炭已然装载完毕。可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看到刘师傅去开票交钱啊!那么这些煤炭又是如何被装进车厢中的呢?

面对这般离奇的状况,我不禁心生疑惑:既然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根本无需我插手操作,那任主任派我前来究竟又有何用意呢?莫非……原来是任主任有意让我跟随这辆车同行,其真正目的在于防止刘师傅在运输途中擅自将车上的煤炭卸掉一部分据为己有。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此次任务的关键所在。

从北泉前往安国,这一路少说也有五十公里之遥啊!那辆装满煤炭的拖拉机,吭哧吭哧地行驶在路上,速度可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瞧瞧这后改装的驾驶室吧,简直就是四处漏风,一旦车子跑动起来,那冷风就像无孔不入的小虫子一样,拼命往身体里钻,冻得人浑身直打哆嗦,真是难受极了。就这样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和冷冻,我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仿佛被冰封住了一般,冰冷而又僵硬,就连手脚都变得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赶紧坐到温暖的火炕上,试图让身体尽快恢复温度。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火炕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渐渐感觉到一丝暖意慢慢传遍全身,整个人终于暖和过来了一些。匆匆吃过晚饭后,实在是疲惫不堪的我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右边的脸颊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当时也并未特别放在心上。等到吃早饭的时候,这种不适感愈发明显了——总觉得右边面部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作很不灵活。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那些食物老是黏糊糊地贴在右半边脸上一动不动,有时候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需要用筷子去拨动一下才行。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恰巧我的同事王刚来到了休息室里。看到我的头发长了不少,他便自告奋勇要帮我理发。就在他专心致志地理发的过程中,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一样,大声说道:“哎呀,你赶快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巴怎么歪啦?”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拿起镜子对着自己一照,可不正如他所说嘛!这下可把我吓坏了,于是我赶忙起身直奔宝东县城而去,因为黄奇此时正在宝东镇卫生院工作,或许他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帮我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黄晓玲在宝东镇卫生院当护士,我们同学多数都知道这个消息,她立即把我领到她父亲的家里,那天黄奇恰好休息没有去上班。我就这样头一次去了黄奇在宝东县城的家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后续一系列的实践经历充分表明,当初我满怀希望特意前去寻求他为我展开治疗的这一决策,简直就是一个错得离谱、愚不可及的选择啊!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应该毫不犹豫地直奔那些大型综合医院才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在翻阅那本厚重的《内科学》时,惊讶地发现书中赫然写道:原来对于某些类型的面神经麻痹病症而言,其实并不需要接受任何形式的特殊治疗手段,患者只需耐心等待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病情便会自然而然地痊愈如初。

此外,书中还明确指出,如果是在刚刚患病的急性期阶段,那么患者只需要按时按量口服诸如强的松、维生素 b1 以及地巴唑之类常见的西药即可有效地控制住病情的发展。而当一周过后,倘若能够在此基础之上再辅以适当的针灸疗法作为辅助治疗措施,那么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患者最终都可以完全康复,重新恢复到往日健康正常的生活状态之中。

在这里,有一点必须要着重强调和加以说明的是,就在刚刚患上这种疾病后的最初十天之内,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够贸然使用电针来进行治疗操作。因为一旦违反了这条禁忌原则,那么几乎不可避免地将会导致极为严重的不良后果——也就是所谓的后遗症遗留问题产生。

可是,让人倍感遗憾和懊悔不已的是,就在我前往就诊的当天下午时分,那位黄奇医生居然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给我开始实施起了电针治疗方案。随着一根根细长的电针不断刺入我的面部肌肤深处,那种刺痛感和不适感愈发强烈明显起来。更为糟糕的是,随着电针治疗次数的逐渐增加,我的脸部非但没有如预期般消肿止痛、趋向好转,反而变得越来越肿胀不堪。就这样苦苦煎熬了整整七天之后,我满心期待中的病情改善迹象却始终未能出现丝毫端倪,不仅如此,整个病情状况甚至还呈现出一种越发错综复杂、难以捉摸的态势。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拖着疲惫虚弱的身躯回到家中。当我戴着厚厚的口罩出现在母亲面前时,她那双饱含关切与忧虑的眼睛瞬间泪崩了。很显然,在此之前她早就已经获知了有关我病情恶化的不幸消息……

那一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我跟着父亲踏上了前往安北铁路机务段的路途。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寻找一位姓殷的老头儿,据说他手中掌握着一种神奇的秘方——贴膏药,可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当我们终于找到那位传说中的殷老头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按时贴上那黑乎乎、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膏药。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整整半个月过去了,我的病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与我一同在此处贴膏药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说来也怪,同样的膏药,用在他身上竟像是有神效一般,短短时日便近乎痊愈。看着他日渐康复,而自己依旧饱受病痛折磨,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就在我们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父亲偶然间打听到另一位能治病的高人——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木匠。更巧的是,这位老木匠竟然与父亲相熟!于是,怀揣着最后一线希望,我和父亲匆匆赶往老木匠家中。

当我们抵达那里时,正巧碰上老木匠家里正在设宴招待客人。热情好客的主人见我们到来,二话不说便将我们迎进屋内,请让到炕上那张摆得满满当当的酒桌旁坐下。起初,大家只是相互寒暄着,气氛略显拘谨。但随着几杯美酒下肚,话匣子渐渐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方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位老木匠即将返回他位于天津静海县的故乡。今日这些前来拜访的客人,都是特意赶来为他送行的。

用过餐后,老木匠不紧不慢地从角落里翻出了那个略显陈旧的刨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刨子上面的刃刀卸下来,放在一旁备用。接着,他拿出一瓶白酒,轻轻地倒在刃刀上,仔细地擦拭着,给刃刀进行消毒处理。

一切准备就绪后,老木匠让我张开嘴巴,他认真地在我没有患病的左腮帮子里面寻找着目标——一根关键的神经。当他终于找到了那根神经时,手中的刃刀精准而迅速地划了下去,瞬间,几滴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随后,老木匠语重心长地嘱咐我:“孩子啊,回家之后,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记得先用生姜涂抹患病一侧的脸,涂匀之后呢,再拿一条热毛巾敷上去。这样坚持半个月,如果还不能完全去除病根儿的话,咱们就得狠下心来,把那根神经彻底切断啦!”

我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老木匠的话。回到家中,我严格按照他教我的方法去做。每晚睡前,先切下一块新鲜的生姜,仔仔细细地将其汁液涂抹在患病的脸颊上,感受着那股辛辣的刺激。紧接着,我赶紧用一条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这时就能明显感觉到患病的脸部肌肉在逐渐松弛开来,同时伴随着一丝丝轻微的麻酥感。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清晨醒来,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冲向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是否有所好转。令人欣喜的是,效果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原本紧绷的面部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然而,尽管情况一直在改善,但始终未能完全痊愈。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踏上寻医之路。这一次,我来到了永平卫生所,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治愈的良方。接待我的是姚大夫,他先是详细询问了我的病情和治疗经过,然后决定采用针灸结合中药的疗法。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频繁前往那个卫生所接受针灸治疗,并按时服用姚大夫开的几副汤药。可是,即便如此努力,最终的效果依然不尽如人意。

就这样时断时续地过去了好几年,我始终都没有放弃寻求治愈的希望。哪怕已经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我依然坚持着,甚至还在安北精神神经病医院接受了为期十天的住院治疗,但遗憾的是,病情仍然未能得到根治。

就在我感到万分绝望的时候,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某一天,当我无意间翻阅一本古老的医书时,突然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但凡在疾病急性期采用电针疗法进行治疗的患者,日后必定会遗留难以消除的后遗症!这个发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心如死灰。至此,我终于对彻底康复不抱任何幻想了。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又过了数年,某天清晨醒来,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另一侧脸颊竟然也毫无征兆地出现了麻痹症状。不过,由于之前积累了一定的应对经验,这次我并没有惊慌失措。我迅速前往药店购买了强的松、维生素等药物,并严格按照医嘱服用。令人欣慰的是,经过半个多月坚持不懈的服药后,麻痹的症状开始逐渐减轻,最终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自从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每当夜深人静,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关于黄奇的那些传奇记忆,他的形象便在我的内心深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心而论,在那个医疗资源极度匮乏、药品稀缺的农村地区,在为数众多的赤脚医生群体之中,黄奇确实要比其他大多数普通医生更为出色一些。但必须承认的是,黄奇最为突出的优势并非在于其精湛的医术水平,而恰恰是他超乎常人的社交凝聚能力。

他呀,不仅特别擅长包装和宣扬自己,还尤其精通如何推销自身形象。若要用一句通俗易懂的土话来形容他,那便是:这人特能拉花架子、会整事儿!

就拿他给人看病来说吧,每次都蓄意将患者的病情描述得极其严重吓人。而实际上呢,这些病症大多都是些慢性疾病,甚至有些根本无需医治便能自行痊愈。可当他随便给病人开点儿药后,病人很快便康复如初了。如此一来,大家自然而然地就觉得他的医术高超无比啦。

记得有一回我去他那儿治疗面部疾病的时候,可是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幕。当时,他正在给一位朴实憨厚的农民瞧病,居然信口胡诌道:“您呐,这是得了胃溃疡啊,不过别担心,只要在我这儿接受治疗,保证不出十天就能彻底根治!”

接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打起比方解释起来:“这所谓的胃溃疡嘛,用咱们老百姓的土话来讲,就是您的胃里面呐,有那么一处地方发生溃烂啦。为啥这溃烂不容易好呢?那是因为你每天都得吃饭,食物一旦到了胃里面,它自然就会对你的患处产生摩擦与剐蹭,这样,你天天都得进食,所以这种病就很难根治。就是到了大医院,西医对胃溃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吃了我的汤药,它到了胃里面以后,就会自动生成一个保护膜,就像你在家抹墙一样,把里面原来患处给你包裹起来了。这样十天以后,里面自然长出新的组织。”

那位饱经风霜的老农民,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那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科学讲解,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和认可。就这样,凭借着这独特而有效的手法,黄奇的名声如同滚雪球一般越传越大。

在这座小小的县城之中,或许很多人并不知晓县委书记究竟姓甚名谁,但提起黄奇这个名字,几乎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时光荏苒,随着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黄奇敏锐地捕捉到了新的机遇。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自主创业,成立了一家私人卫生所。没过多久,一座崭新的两层小楼便在宝东城拔地而起,成为了当地引人瞩目的标志性建筑。关于他的种种事迹和传闻,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之间经久不息。

更有传言道,前来找他看病的患者当中,女性占据了绝大多数。每天清晨,当诊所的大门刚刚开启,无论是那些早早赶来排队等候的,还是稍迟一些才匆匆赶到的患者们,都只能先乖乖地坐在那里等待。只有当人数积攒到一定规模之后,黄奇才会开始着手为大家诊断病情。如此这般操作,无非就是想要营造出一种门庭若市、生意兴隆的热闹景象,好让路过的行人一眼便能瞧见这里的红火场面。

然而,财富的积累也意味着相应的责任与义务。发财后的黄奇,自然而然地需要依法缴纳税款。据说,面对税务人员上门催缴税款时,黄奇竟然一时情急,忍不住在他们面前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渐渐地,小小的县城已经难以承载黄奇日益膨胀的野心和欲望。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将目光投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一座繁华喧嚣的三级城市。在这里,他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和才能,如鱼得水般地开展起各项业务,最终赚得了满满当当的财富,可谓是盆满钵满。

在改革开放初期,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上逐渐涌现出一批先富裕起来的人。令人惊讶的是,这其中竟然有许多老中医。相比之下,教师以及大医院的医生们在财富积累方面则显得黯然失色。

要知道,中医和传统武术皆有着各自独特的生存法则。然而,若将谋取钱财置于首要位置,那么对于这两者而言无疑将会成为一场巨大的灾难。毕竟,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传承技艺,其本质都不应被金钱所蒙蔽。

话说回来,就在元旦前夕,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这时,任主任通知我前往永久供销部工作。我仅仅将此视为一次普通的人事调动安排,丝毫没有认为自己可能正陷入某种“发配”或“阴谋”之中。相反,我内心深处觉得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之事。于是乎,我毫不犹豫且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次工作变动。

其实呢,之所以会这样想也是事出有因。首先,永久供销部对我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不过了!我的整个小学时光,再加上初中阶段的大部分日子,可都是在永久学校里度过的呀。其次,平日里我们家生活所需的各类商品物资供应,无一不是来自于这永久供销部。最后一点也很关键哦——它距离我家仅有区区两里路远,骑个自行车过去连十分钟都用不着呢!

按照常规的部门编制来看,通常一个供销部会设置四个不同的岗位:一名经理负责统筹管理全局事务;一名现金员专门处理财务收支相关事宜;另外还配备两名营业员来直接服务顾客并完成销售工作。而当时的永久供销部由于人手不足等原因,现金员这个重要岗位暂时一直由经理亲自兼任着。

在整个公社下辖的那五个基层供销部门之中,若论及房舍条件最为出众者,当属永久供销部无疑。其缘由在于它所占有的乃是昔日大地主徐思源的宅院。

这座三合院落规模颇宏,三面青色的房屋各自拥有整整五间之多。然而,待到我前往此处之时,留存下来的仅有正房以及东侧厢房而已。至于西侧厢房,则早在多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火灾事故当中被熊熊烈焰吞噬殆尽,连一片残砖碎瓦都未曾留下。现今,人们仅仅是在原来的位置之上搭建起了一座简易的仓库罢了。

而此刻的我即将奔赴离家较近的永久供销部开始工作生涯,此时距 1977 年已然相距不远矣。

回想往昔,尚未罹患面瘫病症之际,出于对王艳丽的满心绝望,再加上对于残酷现实状况的极度愤懑与不满,就在某次前去探望洪吉平师父的行程途中,趁着醉意朦胧,我悄然写下了一封饱含深情的情书,并将其小心翼翼地夹藏在了某本书籍当中。诚然,那时的我确实饮下了些许酒水,但我绝非是以玩笑之心来对待此事。

最终,我将这本承载着我的满腔情意的书籍赠予了洪小梅。无论这段感情最终会走向何种结局,我内心深处始终坚信一点:她定然不会欺骗于我。毕竟在我眼中,她是那般的天真无邪、单纯稚嫩,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我们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年龄差距。

然而,此刻的我已然被无尽的疲倦所笼罩,身心俱疲的状态让我迫切地需要一段宁静的时光来疗愈自己受伤的心。与那些成年女子之间的周旋实在令我感到力不从心,因为她们太过复杂和麻烦,宛如一团乱麻般难以理清。

我对现实的女子充满了厌恶之情,尤其是当她们在感情初始阶段便开始权衡各种利弊得失时,这种行为更是让我深恶痛绝。对于她们而言,所谓的爱情似乎只是一场利益的博弈,而非纯粹而真挚的情感交流。她们根本无法理解真正的爱情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无私奉献、相互包容且不计较得失的美好情感。但这些现实的女子却将其视为可以用金钱、地位等外在条件去衡量和交换的商品,这无疑是对爱情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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