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辛勤工作多年之后,终于迎来了光荣的退休时刻。1988年,三弟则顺理成章地接下了父亲的班,肩负起家庭的责任与使命。经过组织的安排,三弟被指派到了安福供销部开展新的工作。于是,他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将家也从原来居住的自强搬迁至了安福。
在那个激动人心、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恢复高考之际,三弟和已婚的大哥满怀激情地投身其中,勇敢地迎接了这一挑战。然而,反观我自己,却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每当回忆起那段日子,心中总是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有些人对我的日常表现感到困惑不解,甚至还有人认为我是仗着所谓的才华而傲慢自大。但他们哪里知道,真实的我并非如此啊!其实,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一直笼罩着我,让我无法迈出那关键的一步。对于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令我举棋不定。面对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竟显得如此懦弱无能。那些误解我的人们,又怎能真正体会到我当时的心境呢?
在那个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紧张时期,各地的民兵们都频繁地投入到操练之中。而我的三弟更是表现出色,他担任着民兵排长这一重要职务,全力协助连长李清伟开展各项工作,将整个训练搞得有声有色、热火朝天。
在实弹射击和投弹的训练环节里,大家都竭尽全力展现自己的实力。其中,尚继京以其过人的臂力,将手榴弹扔出了最远的距离,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被判定为没有击中目标!当我在上下班的途中偶然看到这一幕时,心中不禁为他感到愤愤不平。毕竟,这样的结果实在有些不公平。
与此同时,那些女民兵们也在刻苦训练。然而,有个叫李五子的女民兵情况就比较特殊了。每次轮到她开枪的时候,她总要花上足足二十分钟来瞄准,而且还迟迟不肯扣动扳机。照这样下去,如果真正打起仗来,恐怕她早就被敌人俘虏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初次接触枪支的人来说,难免会有些紧张和不适应,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她一定能够克服这些困难,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在广袤的农村地区,赌博这一不良现象已然泛滥成灾,且绝非个别村落所独有,而是随处可见。每到农闲时节,各地的公安派出所都会积极行动起来,组织警力对赌博行为展开严厉打击。然而,即便如此高压态势之下,仍有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的大姐夫年轻时也曾涉足赌场,沉迷于这种虚幻的刺激之中。而我和大哥对于赌博之事可谓是一无所知,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令人痛心的是,三弟却未能幸免,不知何时竟也沾染上了这一恶习。
八十年代中期,三弟与下甸子的刘春时常凑在一起赌博,两人一旦开局便全然不顾其他。记得有那么一回,警方前来抓赌,路口早已被严密地封锁住,根本没有逃脱之路。情急之下,他们只得选择冒险一搏,竟然直接横跨起村民们精心编织的柳条篱笆和筏子墙。据刘春后来向我描述,当时他俩跑得那叫一个快,甚至比在平地上奔跑还要迅速。
只可惜,三弟这番疯狂的举动最终还是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已经到手的民兵连长一职就这样白白丢掉了。这件事不仅令家人倍感失望,更成为了邻里乡亲口中的谈资。
三弟的脾气嘛,那可真是远近闻名的差!每次生产队组织大家出工干活儿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和队长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有时候还会撸起袖子准备与人动手打架呢!
后来实行包产到户之后,有一次他们几个要把粮食送到万丰去。到了地方,大家决定一起下个馆子吃顿饭。这其中啊,还有那个曾经追求过玉珍的汤德,现在连孩子都有啦。
然而,就是在这个饭局上,他们这帮人却没个消停,不好好吃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因为一些琐事与其他桌吃饭的客人差点儿动起手来。三弟居然挥舞菜刀冲了出去……
说实话,我本人其实也是有点脾气的,但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能够克制住不轻易表露出来的。
且不论其他方面如何,单就三弟能够顺利接班这件事而言,可以说是顺理成章、毋庸置疑的。想当年,三弟一直在家乡从事着农业劳作,勤勤恳恳地耕耘着那片土地。
在这里,还有一件不得不提的小事儿,三弟的岳父大人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徐木匠。说起这位徐木匠,那可是十里八村都知晓的手艺精湛之人。
而此时,他们一家已经迁回到河北老家有三四个年头啦。在这几年里,三弟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逐渐成长起来,最终获得了接班的机会。
且说,这温家老六温世升是个退伍兵,眼瞅着也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后来经人介绍,他结识了一位女子,此女虽说曾有过一段婚姻经历,还带来一个孩子,但好在要求并不高。只是温世升父母双亡,家境贫寒,着实难以拿出足够的彩礼和财物来操办这场婚事。
百般无奈之下,温世升只好硬着头皮跑到安福供销社三弟那儿,顺利赊购了一大批家居货物,好歹算是将这个家给组建起来了。
想当年,他二哥温世义可是出尽了风头!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温世义虽然事业有成,但自身条件却不尽如人意。由于身材矮小不说,还长着一双弯弯的腿,这让他的婚姻大事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眼看着身边同龄人一个个都成家立业、儿女双全,而温世义自己呢?直到四十好几岁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娶到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小姑娘一同嫁入了他家。
本以为这下子温世义总算是有个家了,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可谁能想到啊,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没过多久,这个刚刚进门没多久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去世了!
这对温世义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了一般。原本充满希望和憧憬的生活就这样被无情地打破,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遭受如此重创之后,心灰意冷的温世义再也无法忍受待在家乡这片伤心之地。于是乎,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故乡,背井离乡前往天津一带闯荡江湖,试图寻找新的人生方向,重新开启属于自己的全新篇章……
温世昌此人因某些缘由,毅然决然投靠其岳父尚家,前往山东谋生路。可谁曾想,这才过去短短数日,家中竟突生变故!
那还年幼的二儿子不知怎的竟然染上了白喉病,尽管家人四处求医问药,但终究还是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孩子夭折而去。刚过去就被命运搂头一棒子,这温世昌可能是没看好日子吧。
而温家老五温世良这边呢,其婚事倒是进展得颇为顺利。只因他当时正从事着教书育人的工作,故而有幸与邵禄之女喜结连理。
温世良家留给自强一队最深刻的记忆是一顿饭。只因冬季里每日仅食两餐,故而晚餐时众人总是吃得格外多些。
某一日晚餐是美味可口的蒸饺,温世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待到饺子上桌后,他就蘸着蒜酱,如风卷残云般地大吃特吃起来。
这一顿饭过后,他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竟是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得很,哪怕妻子呼喊他去挑水也是毫无回应之声。
见此情形,他的妻子不禁怒火中烧,转头便向左邻右舍大倒苦水。那些邻居们听闻此事,生怕温世良因吃得太多而把自己给撑坏了,赶忙纷纷前来探望。
待他们踏入屋内,只见温世良正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整个人瘫软在炕上根本无法起身。
然而,温世良的事业运势却未能一直顺遂下去。没过多久,他竟遭遇了校方的解聘,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令他倍感挫败与失落。不满之下,温世良索性收拾行囊搬至岳父家中,权且在那里暂度时日。
温世良有个年纪尚小的妹妹。当初其母怀着她的时候,险些就要选择堕胎终止妊娠。
幸而当时遇到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女中医,这位女大夫先是仔细地为孕妇号脉诊断,接着又通过观察气色、聆听气息以及询问症状等一系列手段综合判断,最后胸有成竹地对孕妇说道:“大嫂呀,您大可放心回家将孩子生下来,依我看呐,这腹中所怀必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果不其然,数月之后,温家顺利迎来了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娃娃。这样温常勤就有了两个女儿。
到九十年代,这屯子里的温家兄弟,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种种变故之后,最终只剩下了三位:老大温世雄、老六温世升以及老七温世才。而在八兄弟之中,若要论起谁最为能干且老实憨厚,那就非温老七莫属了。
这位温老七后来年近三十,却依然孑然一身,连个上门说媒的都未曾有过。也正因如此,那古老六古英彬便戏谑地给他起了一个绰号——“七老道”。这个名字在屯子里渐渐流传开来,大家见着温老七时,都会亲切地唤上一句“七老道”。
说来也是有趣,这屯里不管是谁家里遇上点事儿,只需招呼一声,那七老道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前往帮忙。无论是搬重物、修屋顶,还是农忙时节帮着收割庄稼,他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从不抱怨半句。
而且啊,别看这七老道平日里总是闷不吭声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嘴巴可不笨,偶尔也能说出几句简单实用的话语来,让人刮目相看。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往往那些看似靠谱、正直善良的人,命运似乎总爱跟他们开玩笑,过得并不是那么顺遂如意。就像这温老七一样,明明有着一颗热忱的心和勤劳的双手,却始终未能觅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姻缘。
这两位人物——古老七和温老七。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这古英波,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兜里没几个钱,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讨到了老婆!而反观温世才呢,他勤勤恳恳地努力劳动,可却始终未能成家。
这真让人感叹啊!有时候,命运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完全不讲道理。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勤劳或者财富来决定是否赐予爱情与婚姻的幸福。也许正是这种无法捉摸的特性,让人们对命运充满敬畏又感到无奈。
古老七和温老七的例子仿佛在告诉我们: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并不能用常理去衡量,有些看似不可能的情况偏偏就会发生。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缘分便悄然降临;又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有着独特的魅力或运气,能够吸引到另一半走进自己的生命之中。
古家的婚姻状况倒也还算不错,夫妻之间相处融洽,家庭氛围温馨和睦。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尤其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寿命问题,一直如同阴云般笼罩着这个家族。
不知为何,长期以来,古家之人的寿命普遍较短,即便没有患上什么严重的疾病,也难以逃脱早逝的厄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古家人的生死簿,让他们无法尽享天年。
古老七的三姐夫乃是严景才,同时也是母亲极为喜爱的干儿子。我与母亲一同居住在万丰的时候,我们分住在东西两屋。每逢过年过节,严景才必定会前来登门拜访。通常情况下,古雅珍并不会随他一同前来。他们两口子严景才当家,古白丫没什么心眼子。
说起这严景才,虽说算不上口若悬河、能言善辩之人,但却也相当善于言辞表达。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母亲对他甚是偏爱。然而于我而言,与他之间几乎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可聊。不过倒也不至于产生什么矛盾冲突或嫌隙隔阂。
后来某一天,母亲突然对我说,她一直觉得我有些不太对劲,对待严景才以及另一个人吴四儿显得有点失礼。接着她便提议让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请他们二人吃上一顿饭以作弥补。而这个所谓的“机会”便是每当他们前来造访时,由我亲自下厨准备饭菜并设宴款待。说实话,尽管内心极不情愿,但出于对母亲意见的尊重,最终我还是勉强应承了下来。
事后我向母亲抱怨道:“我实在是不喜欢他们,那副总是滔滔不绝地讲着一堆大道理的样子,而且说话还老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的,仿佛自己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似的。这种做派,着实令人生厌!”
实际上这两顿饭请得真是令我垂头丧气!
原本那两人肯定觉着我摆谱、自视甚高瞧不起他们,因此只要我稍微没忍住露出破绽来,他们立马就能察觉到我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压根儿就不比他们厉害到哪儿去。
先说我最先请的吴成林的吧。记得那天清晨,我起个大早亲手擀面,还精心拌制了一道爽口凉菜。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热情地呼喊吴四儿快来尝尝我的手艺,顺带还备下了香醇的白酒呢。
然而说实话,这顿饭充其量只能算是顿家常便饭而已,着实太过简便了些,远远称不上是什么周到的待客之礼。当时心里想着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等哪天有美味佳肴时一定好好款待他一番。
这不,吴四儿才刚吃了几口凉菜,抿了两口小酒,突然间就放下手中筷子,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瞧那样子似乎很不舒服。紧接着他嘟囔道:“哎呀,就这两口酒下肚可真难受,还不如不喝!”见状,我赶忙安慰他说要不就多吃点儿面条吧。于是乎,他勉勉强强又吃了些许面条,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这次宴请。
事后回想起来,总感觉因为没提前多预备几样好菜而显得过于寒酸,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找个由头安排他去给供销社下厨做饭,权当是一种弥补吧。
那天,当严景才来母亲那边时,当我确认自己所做的准备还算充分时,便邀请他过来喝酒聊聊天。那时的他,整日走街串巷地叫卖着自家制作的豆腐,凭着辛勤劳作攒下了些许小钱。接到我的邀请后,他自然是满心欢喜,而母亲肯定一同作陪。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大家都沉浸在了欢快愉悦的氛围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严景才或许是因为多饮了几杯,话语间竟流露出对我的不满:“要说这几年啊,我最有意见的人可就是你啦!不过今天你总算是肯给我这个面子咯。”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即便面对老师或是领导用这样的口吻与我交谈,恐怕我都会毫不掩饰地将情绪表露在外。
但不知为何,此次我却选择了隐忍不发。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我这人向来如此,身体抱恙的时候就更觉得难受,整天一副好像别人都欠我钱似的模样。”
严景才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和实践摸索,终于在帮兵这一行当里成功出师了!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开始独立地开展业务。有那么几次,严景才独自一人前来拜访我的母亲。每次来的时候,他都是满怀信心地表示想要为某位患者看病治病。而每当这个时候,母亲都会热情地接待他,并与他一同点燃香火,虔诚地祈求神明的庇佑和指引。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母亲的年纪逐渐增大,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她对于那些复杂疑难的病症,往往不再愿意亲自出马去诊治了。毕竟,精力有限,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该退居二线、安享晚年的时候了。
现在,母亲更多地只是给小孩子看看常见的小病小痛,用一些传统的方法帮助他们缓解不适。除此之外,偶尔还会像个经验丰富的算卦先生一样,根据人们提供的信息,推算一下各种事情的发展趋势和可能结果。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忙碌,但母亲依然以她独特的方式,为邻里乡亲们提供着力所能及的帮助和安慰。
话说那还是刚刚搬到万丰的那一年,平静的小镇上空风云突变,一场惊心动魄的仙家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且说这东院里,住的乃是刘世强一家人。想当年,这刘世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曾在供销社里谋得一份差事。只可惜呀,这人虽是已婚之身,却因那作风问题犯了糊涂,竟然将一名女营业员的肚子给搞大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经败露,他自然难逃法网,最终被投入监狱之中接受惩处。待他刑满出狱之后,便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家中务农为生。
而刘世强的儿子刘老二呢,新婚燕尔没多久,一日去老丈人家串了趟门儿。谁承想,这一回来竟觉得浑身难受得紧!无奈之下,只好去找我母亲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我母亲平日里替人瞧病从来不收分文费用。只见她伸出手指轻轻搭上刘老二的脉搏,稍作探查后便开口说道:“孩子啊,你这怕是冲撞了成堂子的仙家哟!”
刘老二一听这话,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婶子说得没错!我老丈母娘家确实供奉着一堂人马呢,就在一个木头橱子里。当时我觉着累,就靠着那橱子歇了会儿,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开始不舒服啦。”
母亲闻言略一思索,随即嘱咐刘老二道:“既然如此,你要么回去好好念叨念叨,向仙家赔个不是;要么就让你老丈母娘帮忙瞅瞅,毕竟她家供奉着那些仙家,或许能知晓其中缘由并帮你化解此劫。”
刘老二回到家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件事,但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让他感觉愈发难受起来。看到丈夫这般模样,他的妻子心里十分焦急,赶忙将他的岳母请了过来。
他的岳母一听到这个情况,顿时怒火中烧,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肯定是你西边邻居供奉的堂口给咱家打的灾儿!”就这样,刘世强听闻此事后,将信将疑地去找母亲过去看看。
母亲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想着从你们那儿挣钱啊,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仙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刘头子回去跟家人讲述了与母亲沟通的情况之后,他们家正常的人都表示,并不相信这会是我母亲这边出了问题。
老刘头的那个亲家母平日里就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此时更是固执己见、一口咬定这事就是我母亲干的。她如此坚决的态度,使得她的女儿和女婿也开始动摇了,竟然双双被所谓的神灵附身。
只见刘世强的亲家母亲手给自己女儿的鼻子穿上了一个沉甸甸的秤砣,逼迫着她的女儿交代清楚,究竟是哪里来的散仙在作祟。可是,她的女儿又怎么可能说得明白呢?
就在这时,母亲跟着老刘头一同前来查看情况。当她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时,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被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就家里跑去。
而另一边,刘老二的身上此刻也突然像是有神降临一般,他同样咬牙切齿地认定这一切都是母亲派遣的仙家在闹事,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报复他们一家。
刘老二的丈母娘简直不知疲倦似的,越捅咕事儿闹得越大,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完全压制不住了!
此时的刘老二呢,状况百出,整个人像是被一股神秘的邪祟给附了体,在家中又是唱歌又是喊叫,那模样别提有多吓人了;再瞧瞧他的妻子,正跪在炕上胡言乱语,哇哇直哭,嘴里吐出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来。
就在这时,老刘头子沉不住气了,手里拎着烧炉子的炉钩子,急匆匆地跑来找母亲求助。
母亲一脸无奈地表示,对于这种怪病她实在是束手无策,建议还是赶紧另寻他人,好好查查到底问题出在哪一家身上。
老刘头子听完便心急火燎地往回赶。等他回到家里一看,只见刘老二已经疯疯癫癫地朝这边走过来,身边的人都扶住刘老二,不让他作出过激的举动。
刘老二一见到母亲,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哇啦哇啦哭天抢地起来,还一口咬定就是母亲把他害成这样的。
只见他浑身发抖,坐在炕上双腿发颤,双手乱抓乱挠,他说他叫黄天响,就是我母亲堂口的!
母亲拉着刘世强去供奉堂口的牌位上去看,有没有黄天响这个老仙儿。刘世强说不用看,谁家堂口的仙家还能乱咬自己的弟马,这不合常理。
刘老二此时已经处于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突然之间,他猛地抬起头,大声喊出了一句让人震惊不已的话,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那个神秘堂口预谋前来闹事的真正目的暴露无遗。只见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一行欺一行啊!”
这是到了人家地盘动了人家的奶酪!按常理说,刘老二要是早请老丈母娘看就万事大吉了,那边人马一退自然就好病了。而实际上可没这么简单,这场闹事暗潮涌动,早有仙家预谋。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我恰好给夜校上完课回家,听到动静后,想也没想便直奔母亲所在的这间屋子而来。
“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
就在这时,只见老刘头神色慌张,赶忙挥手示意他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儿子迅速上前,将情绪激动的刘老二紧紧拉住。
而刘老二那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也因为被人强行控制住而渐渐熄灭了下来,他嘴里虽然还嘟囔着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不再挣扎反抗,任由那几个人拉着自己转身离去。整个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一种令人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的寂静之中。
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简直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不管那个刘老二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他都不应该这样肆无忌惮地跑到我家里来闹事啊!而老刘头子做出这种事情更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我怒不可遏地说道,“他们这明摆着就是讹诈嘛!咱们家还有两个年幼的小姑娘和孩子呢,大晚上的被他们这么一闹腾,要是把谁吓出个好歹来该怎么办?”
听到我的这番话后,父亲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出门去找派出所所长反映情况去了。派出所所长倒是挺客气,表示愿意对此展开一番调查。然而,由于暂时没有发现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以后来他们也就不再过多地关注此事了。
这边父亲刚回来,母亲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跟刘家所在的大队的书记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大队书记听完之后,立刻找来了老刘头的大儿子询问具体情况。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态度还十分恶劣、蛮横无理,一副完全不服气的模样。如此一来,这次问话显然也是徒劳无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且说那老刘头子,打小就没了亲娘,全靠他那位继母钱氏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其伺候长大。因此呢,这继母自然而然也就一直留在他们家过日子啦。
时光荏苒,待到老刘头的大儿子刘怀龙喜得贵子之后,眼见着家中事务繁多,无人照看孩子,刘怀龙便苦苦央求这位老太太帮忙哄哄娃。并且信誓旦旦地承诺道:“只要您能帮我们把孩子带大,往后呐,我们一定好好养活您!”
钱氏一听这话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当下满口应承下来。自此以后,她便全心全意地照顾起这个小家伙来,又是精心哄逗,又是变着花样做饭菜。而刘怀龙的媳妇呢,则可以安心地下地去干农活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在钱氏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了,到了该上学读书的年纪。可谁曾想,此时的刘怀龙夫妇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钱氏横竖看不顺眼起来,甚至还毫不留情面地驱赶她,让她赶紧自寻生路去。
可怜的钱氏无奈之下,只好又灰溜溜地回到了继子老刘头的家中。由于家里人口众多,空间有限,她只能委屈巴巴地睡在了炕尾那个狭窄的角落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多事杂,家庭成员之间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和矛盾。这钱氏本就是寄人篱下,如今更是备受冷落和排挤,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便抱起自己的褥子,坐到了路边伤心欲绝地哭泣起来。
就在这时,恰好路过一位收破烂的老头。他见钱氏哭得如此凄惨,心生怜悯之情,走上前去询问缘由。待听完钱氏的遭遇后,那老头长叹一声说道:“大姐呀,若是您不嫌弃我这穷酸小老头子,倒不如就随我一同走吧。虽说跟着我可能享不到什么大福,但至少保证您不会挨饿受冻哟!”
已经走投无路的钱氏听了这番话,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二话不说,当即起身收拾好东西,就跟着这位好心的收破烂老头离开了……
好景不长,两人刚刚开始共同生活没多久,命运却突然对钱氏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她竟然身患重病,一病不起。
躺在病榻之上的钱氏,面容憔悴得如同秋日里凋零的花朵,生命之火在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然而,即使面对死亡的阴影步步逼近,她心中仍牵挂着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钱氏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身旁那位老头儿的手,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嘱咐道:“大兄弟呀,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呐。等我走了以后,这床褥子你千万不要扔掉啊。把它拆开好好洗一洗,等到去给我上坟的时候,一定要亲手将它烧掉。只有这样,我才能收到……”
说到这里,钱氏的气息愈发微弱,但她仍然努力睁大眼睛,盯着老头儿,似乎想要确定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自己最后的请求。
老头儿眼含热泪,连连点头应承道:“大姐呀,你放心吧,我都记住了,一定会照你说的办的。”
听到老头儿肯定的答复,钱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老头儿一脸凝重地遵照着钱氏的嘱托,缓缓地伸出那双长满老茧、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拆解那床已经显得破旧不堪的褥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这床褥子里隐藏的秘密。
随着老头儿耐心而细致的拆解,终于,一团团泛黄的棉花逐渐显露出来。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现了——在那些棉花之中,竟然藏着一一枚一枚闪闪发光的银元!老头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些银元,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愈发厉害起来。
短暂的惊愕过后,老头儿完全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情绪。他像个孩子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快来看看啊!我从褥子里发现了好多银元呐!”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乡村上空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听到老头儿的呼喊声,乡邻们纷纷好奇地凑了过来。他们围拢在一起,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堆银光闪闪的银元上面。有人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块仔细端详,随即惊叹道:“哎呀呀,这可真是如假包换的大洋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赞叹和惊讶之声此起彼伏。
想当年,那可是个疯狂的年代,到处都有人在倒腾着银元。而那时的我啊,竟然连真正的大洋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那个收破烂的老头儿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他不过就是在路上捡到了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太太,然后好心地收留她在家里,供她吃住罢了。谁能想到呢?没过多久,这老太太居然给那老头儿开出了一笔不菲的银元辛苦费!这世间还真是什么样的奇事儿都有啊!
再看看那刘氏父子,唉,他们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咯!本来眼看着就要把那些银元弄到手了,结果却因为自己的心术不正,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听说他们当初从老家搬到这儿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和别人发生了矛盾冲突,最后不得不赔偿人家整整三间大房屋呐!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这场仙家大战最终竟然未能决出胜负!整个场面一片混乱,甚至连个裁判都未曾出现来判定是非对错。要说这其中最为糊涂的,当属刘老二的老丈母娘了。原本呢,她只是想请自家的仙家给自己的姑爷子瞧瞧病症,若是能顺利解决也就罢了。可谁曾想到,这位老太太竟然如此沉不住气,明明就是自己有错在先,却死活不肯承认。
更糟糕的是,她家的那些仙家们也是庸俗至极,全然不顾及事实真相,一味地顺着她的思路瞎折腾。这下可好,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其实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刘老二就是在他丈母娘家生的病,这本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然而,那狡猾的老刘头子却佯装不知,还企图借机将责任推卸到他人身上,这种行为着实令人不齿,简直就是品行不正之人所为。
家里其他人忙的不可开交,刘老三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张狭窄的小炕上,身躯僵直得如同一段枯木,动也不动一下。他那双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屋顶,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泥土和茅草看穿整个世界。
突然,一阵长长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打破了这夜的宁静。“唉……”那声音犹如受伤野兽的哀鸣,充满了绝望与无奈。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转头望向高远而深邃的夜空,悲怆地喊道:“左邻右舍啊,你们可把我害苦啦!我父母如今跟你们全都打过架,哪里还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哟!”
刘老三结婚的酒席上,母亲和刘老二的丈母娘恰好被安排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那位小老太太看上去精神矍铄,豪气十足,还扬言说自己千杯不醉,非要与母亲比试一下酒量,好好喝上几盅不可。见此情形,母亲也毫不示弱,欣然应约。于是乎,两人便你来我往地开怀畅饮起来。
可谁曾想,就在她们酒过三巡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那小老太太身上的仙家居然对她不管不顾,直接撇下她独自离去,完全不再理会她的死活。失去了仙家庇佑的小老太太哪里还能招架得住,没过多久便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更是一头栽倒在了别人家的炕上,昏睡过去,不省人事。这场酒宴最终也因此而草草收场,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