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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我的脑海里犹如闪电划过一般,猛地浮现出了五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遥想当年,那时的我还是个青涩少年,正在我们那小小的安国公社中学里求学。每天中午放学后,我都会急匆匆地赶往父亲所在单位的食堂去享用午餐。就在某一天,当我踏入食堂的时候,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循声望去,只见父亲单位的那位经理——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姓刘的中年男子,正和另一个年纪稍轻些的男青年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两人情绪激动,声音高亢,仿佛要把屋顶给掀翻似的。

我好奇地凑上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争论些什么。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他们讨论的问题竟是如此的奇特,颇有些“关公战秦琼”般的荒诞意味。

他们争论的焦点在于:一个专家、一位教授以及一名工程师,这三个人当中到底谁的官职最大?就如同非要比较关羽和秦琼谁更能打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可真是个难题啊!毕竟这三种职业虽然都备受尊重,但它们所侧重的领域各不相同,又怎么能简单地评判谁的官位更高呢?然而,眼前的这两位仁兄却是一副不争论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时的我正值青春年少,大约也就十五六岁吧。当听到他们两人各抒己见时,我的内心深处莫名地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他们所说的话似乎都存在着偏差和错误。然而,具体错在哪儿、为何会错,我却如坠云雾之中,绞尽脑汁也无法清晰明了地阐述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让人异常难受。

如今回想起来,才惊觉当时人们的知识储备竟是如此之贫瘠,对于许多事物的认知简直可以用一知半解来形容。甚至连这三个人究竟从事何种职业、身负怎样的使命与责任,我们都是一无所知。这般懵懂无知的状态,难道不是既可悲又可怜吗?

当我初次调任至万丰供销社时,踏入那中心商店的瞬间,目光所及之处,售货员们大多皆是女性。细细数来,已婚者寥寥,而剩下的五六位姑娘,则皆处于未婚状态。

这其中,有的姑娘已然订婚,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未来与心爱之人步入婚姻殿堂;然而也有些姑娘尚未订婚,依旧在寻觅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有趣的是,那些已订婚的姑娘们,其未婚夫多数都是,在县城里有着一份相当不错工作的年轻小伙儿。可反观我们自家商店里的这些小伙子呢?他们所找寻的伴侣往往来自于外地,店内的恋情可谓少之又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本地人与外地人之间的缘分紧密相连,却又让同处一店的男女们难以擦出爱情的火花。

话说在那个时候,有个名叫赵万丰的单身青年,这小伙子模样长得挺周正,性格也随和,按说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才对。可奇怪的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四五个美女,愣是没一个能和他擦出爱情火花来。虽说大家伙儿平日里都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为人正直善良,工作又踏实肯干,但就是不知道为啥,这四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没有一个瞧得上他的。

就这样,这些个美女们一个个地都先后在县城里头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对象,成双成对好不甜蜜。而咱们这位赵万丰呢,则依旧是形单影只,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过好在单位里有位副主任叫苏恩,一直以来对赵万丰都颇为赏识,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总不能一直打光棍吧。于是乎,热心肠的苏主任便亲自出马当起了媒人,要给他牵红线搭桥。经过一番打听寻觅之后,还真让苏主任给寻到了合适的人选——临县的一个亲戚家的姑娘。

听说啊,这姑娘生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肤白胜雪,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漂亮。这下子,单位里的同事们知道后纷纷打趣道:“嘿哟,小赵这回可真是走了桃花运啦!”大家都满心期待着这段姻缘能够修成正果,成就一段美好的佳话。

秋意渐浓之时,赵万丰满心欢喜地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经过精心挑选,良辰吉日已定,喜庆的酒席也已安排妥当。亲朋好友们纷纷期待着这场热闹的喜事,盼望着能早早品尝那杯幸福的喜酒。

然而,大家左等右等,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未见送亲的车辆出现。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渐渐变得有些沉寂,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道路的尽头,期待着新娘的到来。

就这样,一干人等从清晨痴痴地等到了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在空中,炽热的阳光照得人们额头冒汗。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际,终于有消息传来。

据说,女方的送亲车队早上确实准时从家中出发了。可令人费解的是,当车子行驶至半路时,不知为何突然调转车头,将新娘子又给拉回了娘家。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得知此事后,单位的副主任苏恩特意乘坐供销社的解放牌大卡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姑娘家一探究竟。大家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他带回答案,猜测着其中可能的缘由。

然而,当苏恩归来时,他却是一脸沉默,对所发生之事只字不提。无论旁人如何询问,他只是微微摇头,闭口不言。这种神秘的态度更是让人好奇心大增,各种猜测和传言不胫而走。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件事情逐渐被人们淡忘。而那场本该举行的婚礼,也如泡影般消失无踪。不久之后,赵万丰另觅良缘,最终迎娶了同事的小姨子,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父亲从宝东调回时,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那调令上明确显示着他已不再拥有往日令人敬仰的领导地位,这次调动无疑成为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大挫折。

从表面现象来分析,旁人或许都会认为,这完全是由于他未能出色地完成本职工作所导致的后果。然而,事实真相却并非如此简单明了。当初人家将他调任至宝东之时,其实早就暗自谋划好,要对他进行为期一年的试用期考验。只是未曾料到,与领导之间激烈的争吵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致使他惨遭降职处理。若不是这场争执,即便无法继续担任实职领导,想必也还能勉强保住一个徒有其名的头衔罢了。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啊!在这种复杂多变且充满权谋争斗的职场环境之中,如果自身不具备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高超本领,那么远离那些位高权重的领导者们,兴许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吧。毕竟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个如同父亲这般黯然失色的下场。

一直以来,我都是生活在父亲那耀眼光芒的庇护之下。然而,令人痛心的是,我的存在却给父亲带来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在事业方面,我无疑成为了父亲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严重地拖累了他。

关于外界传言,父亲是因为贪污而遭到降职处分这一说法,实在是缺乏足够的可信度。倘若此事当真如此,那么与父亲关系紧密的张惠云必然也难以逃脱干系,就算她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撑腰,恐怕也不得不挪挪位置。但事实却是,张惠云竟然毫发无损、稳如磐石。

时光荏苒,数年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惠云竟然因为贪污罪行败露而选择了自杀!至此,我开始意识到,或许当年父亲的降职事件其真正的内在因素正是张惠云。极有可能早在那时,张惠云便已深陷贪污腐败的泥潭无法自拔,而父亲只是由于对她的监管不力才导致自己遭受牵连。

上级部门严格细致的查账行动,最终也未能查出张惠云的任何蛛丝马迹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又能有什么重大责任呢?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不白之冤和降职所带来的种种压力。

李书记和父亲之间有着深厚而久远的情谊,那可是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老交情啊!正因为如此,对于父亲所遭受的一切,李书记心里都如同明镜一般清楚。他深深地知道,父亲完全是无辜的,之所以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纯粹是遭到了某些心胸狭隘、居心叵测的领导的恶意打击和无情报复。每每想到这里,李书记对父亲的遭遇就感到无比痛心和深深的同情。

说来也巧,父亲竟与我有着相似的经历——同样被闲置了长达一年有余。然而,尽管明面上父亲处于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但好在还有李书记念及旧情。在名义上,李书记仍然坚持按照副主任的职位来任用父亲,这无疑给身处困境中的父亲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温暖。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大地仿佛都被冻得瑟瑟发抖。然而,对于许春芳来说,这一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他被选为了自强一队的生产队长。

当时,大队长水长林主持着这场重要的会议。由于天气寒冷,人们纷纷寻找温暖之所,而我母亲搬家之前的家中恰好十分暖和,于是会议便在这里举行。屋内炉火熊熊,热气腾腾,与外面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生产队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新队长的人选。这时,温世昌率先发言:“我提议让许春芳担任咱们队的生产队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许春芳这个人啊,不仅有知识,而且还非常尊重知识人才。我相信,由他来带领我们队,一定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

温世昌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或许是因为室内的温暖让人心情愉悦,又或许是大家对许春芳充满信任,总之,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全体人员的通过。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竟然都忘记了一个事实——许春芳家庭出身乃是富农成分。

紧接着,水长林站起身来发表讲话。他表情严肃地说道:“同志们,虽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私心,但我们必须要把它们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公心才是最为关键的,它应该永远摆在第一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为集体、为乡亲们谋福利,推动生产队不断向前发展。”水长林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敲醒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自从水长林成功当选大队长之后,老夏也顺理成章地担任了一阵子一队队长一职。然而就在这一年里,队里的众人萌生出想要更换队长的念头。

经过一番商讨和权衡,大家一致认为应当将知识水平列为选拔新队长的首要条件。按照这个标准来衡量的话,那我所拥有的知识储备量恐怕都足够去担任一县之长啦!毕竟无论何时何地,我认为在挑选领导者时,都必须优先考量其是否具备卓越的领导才能以及良好的品德修养,只有真正做到德才兼备之人,方能够胜任此等重任。

实际上,在众多候选人当中,许春芳就是凭借着相对较高的文化程度脱颖而出。

结果半年下来,许春芳这个队长当得实在是憋屈又无奈,怎么看都有点像被硬赶着上架的鸭子,勉勉强强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先不说别的,单就他那管理水平和方式,着实令人担忧不已啊!要知道,批评指责他人或许容易,但想要管住郑希成就非得讲究点策略和技巧不可了。

然而,咱们这位许队长呢,一张嘴倒是挺快,想说什么就直说,丝毫不知道拐弯抹角。这不,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指责郑希成干活儿敷衍了事、偷奸耍滑,而且出活量还特别少。这下可好,郑希成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数落?只见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翻着白眼珠子,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当场就跟许春芳顶撞起来,毫不示弱。

“哎呀我勒个去!你这个大地主啊,整天尽整些破事!人家其他人压根儿瞧不上不愿意干的活儿,全一股脑地扔到你这儿来了,结果你倒好,当上这么一个小队长,就感觉自己了不起啦?嘿!真有意思!”郑希成嘴里嘟囔着,脸上挂着一丝不屑和嘲讽的笑容,同时还用那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人好几眼。

许春芳哪能容忍被这样数落而默不作声呢?只见他憋得满脸通红,气呼呼地反驳道:“你差不多得了哈!大家伙可都眼睁睁看着呢!我在这儿干一天就得算一天,哪天要是不干了,我也不挣那份钱,难道有错吗?”

郑希成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哟呵!我去,爱挣不挣呗,想干活儿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你这一个!少了你这颗臭鸡蛋,咱这槽子糕照样做得出来!”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郑希成,许春芳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来应对,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走到一旁去了。不过单从他敢于站出来和郑希成叫板这件事情上来看,这人多少还是有些正义感的。

正值小麦收割之际,此次劳作采用的是包工模式,但即便如此,对质量的监管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郑希成一心只想着快速完成任务,结果却把活儿搞得一塌糊涂。麦地里一片狼藉,麦穗四处散落,茬子高高耸立,还有不少麦子倒伏在地。

就在这时,许春芳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目光犀利地扫视着这片混乱不堪的麦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接着,他毫不客气地指责起郑希成来:“看看你这干的是什么活!一点都不用心!”郑希成听后,心里很不服气,嘟囔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干,其他人不也有这么做的嘛。”然而,许春芳并没有被他的辩解所动摇,他严肃地回应道:“人家那只是偶尔出现这种情况,可你呢?你郑希成向来都是这样子干活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吗?”

郑希成这下彻底恼火了,他觉得许春芳就是故意找自己的麻烦,跟自己过不去。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像许春芳这样较真的人。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场激烈的争吵似乎在所难免……

许春芳觉得不动真格的不行了,就提出要罚工分。听闻要被罚工分这一消息后,郑希成瞬间怒发冲冠,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朝着许春芳猛扑过去,那速度快如闪电。还未等许春芳反应过来,就已被郑希成狠狠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郑希成用双手死死地掐住许春芳的脖子,并不断加大力度。他面目狰狞,嘴里发出阵阵怒吼声:“我让你罚!今天老子就要先送你去见阎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罚我的工分!”此刻的郑希成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完全不顾后果。

周围正在劳作的社员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劝架。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情绪失控的郑希成从许春芳身上拉开。再看躺在地上的许春芳,由于长时间被掐住脖子无法呼吸,他的脸色早已变得发青,看上去十分吓人。许春芳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以至于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就在不远处,许春芳的女儿正忙着收割麦子。当她看到自己父亲遭遇这般对待时,顿时心急如焚,丢下手中的镰刀便飞奔而来。她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哭,同时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郑希成,那哭声和骂声响彻整个麦田。

许春芳此时简直狼狈到了极点!只见他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然后迅速躲进去。紧接着,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匆匆脱下那条已经脏污不堪的短裤。原来,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窒息或者其他原因,竟然有大便不受控制地被挤压了出来。

他满脸羞红,一边低声咒骂着这倒霉的遭遇,一边将那散发着恶臭的短裤递给一旁同样惊慌失措的女儿,并嘱咐她赶紧拿回家去清洗干净。

然而,这次令人难堪的经历对许春芳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信心满满的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勇气,变得心灰意冷起来。

等到秋收时节来临,大家都还在按照正常程序忙碌时,许春芳却做出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他居然第一个动用了村里的公用车辆,只为了能够抢先将自家的苞米秆全部运回到家中。这一行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和指责,他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人们议论纷纷,对他这种自私自利、破坏规矩的做法表示愤慨和谴责。

母亲的家搬走了,生产队开始分柴禾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去拉回来。许春芳作为生产队的负责人,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派人给我们送来这些柴禾。

等到秋收彻底结束之后,天气逐渐转凉,母亲寻思着去要点引柴来准备烧煤做饭取暖。然而当她找到许春芳提出这个请求时,许春芳却显得有些犹犹豫豫,似乎并不太愿意答应。也许是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曾经他弟弟的媳妇竟然在我家与他人勾勾搭搭的那桩丑事。正因如此,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想要借此机会好好为难一下母亲。

不过,经过一番思量和母亲的再三恳求后,许春芳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母亲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装车的工作。正当她四处张望的时候,恰巧尚继民从这里路过。母亲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走上前去请求道:“继民啊,能不能麻烦你帮阿姨装几叉子柴禾呀?”

谁知道尚继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支支吾吾地回应道:“我......我这正要到那边去办一件着急的事情呢......实在不好意思哈,阿姨。”说完,他便像脚底抹油似的,急匆匆地溜走了,仿佛多停留一秒钟都会沾上什么晦气一样。

事后,有人听到尚继民在背后跟其他人嚼舌根:“你们说说看,她家儿子和闺女明明都在这里呢,居然好意思开口叫外人帮忙干活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哼!”

这年下半年,上级突然下达命令,要求全面推行包产到户政策,不仅要将土地合理分配,就连牲畜和农具也要一并划分清楚。不过呢,那些大型的农机具暂时不被纳入这次的分配范围之内。这项重要的工作安排在了秋收打完场之后紧锣密鼓地展开。

然而,对于这一决策,村里不少人都持有不同看法,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当属温常勤。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这可真够倒霉的!我的老伴儿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世了,现在又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我心里能好受嘛!”由于过度气愤和悲伤,温常勤一下子病倒在炕上,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再说那老队长,因为年事已高,早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留在大队里看屋做饭了。于是乎,温世义便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职位。但没想到的是,有些人对自强大队心怀不满,趁看电影之机,竟然偷偷摸摸地往大队的酱缸里扔了一根大粪。温世义发现了不对劲儿,把大粪挑出来扔掉了,但是那些大酱就只能扔掉了,只要一个地方臭,整个都算是臭的。

我听闻自强一队已经率先开始进行分队了,于是赶忙兴冲冲地跑去参加他们的会议。那时的我,只是个在供销社当临时工的,还没能够转正呢,如此,我也理所当然地想要分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土地呀。谁知道新上任的大队书记名叫李倾诉,他瞅见我之后,二话不说就指着我说:“像你这种靠挣现钱过日子的,就别往前凑了,赶紧到后面站着去吧,反正啥东西都没你的份儿!”

我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家当初入社的时候,那可是把马还有农具全都贡献出去啦!现在我理所当然要拿回属于我家的东西!”然而那个叫李倾诉的家伙竟然完全无视我的诉求,硬是不肯算上我一份儿。这下子可把我给气坏了,我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揪住他的脖领子,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要是不给我应有的那份,信不信我砸烂你的狗头!”

这个李倾诉,手里头压根儿就拿不出任何文件依据来证明他这么做是合理合法的,但他却自以为是地觉得只要他开口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面对我如此激烈的抗议,这家伙终于开始心虚发毛,没法再继续强撑下去了。只见他气急败坏地一甩手,撂下一句狠话便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丢下这摊子事儿不管不顾了。就这样,事情一直拖到了春节之后。好在这时古英志成了咱们大队的新书记,他总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上任之后雷厉风行,很快就将包产到户这件大事给彻底落实到位了。而且这位古书记还挺仗义的呢,特意分给了我和母亲一匹马。而且上边也来了政策,针对我们这种情况都分了口粮田。

这个时候,古英志也再次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且,令人惊讶的是,他迎娶的竟是一位未婚的女子,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老姑娘”。不过,爱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已婚似乎并不能成为阻挡他们走到一起的障碍。

婚后不久,这对夫妻迎来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可爱的女儿诞生了。这个小生命的降临,无疑给整个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希望。

而与此同时,古英志充分利用起这份权力,来帮助自己最年幼的弟弟解决终身大事。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为弟弟说成了一门亲事。女方来自于一个姓肖的家庭,他们急于在自强一队落户定居。所以,这场联姻实际上也是一场双方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肖家愿意将自家的姑娘嫁过来,而作为回报,古家则负责给予她们所需要的户口。就这样,两家人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达成了共识,共同开启了新的生活篇章。

谁曾想那匹分给我们的马可遭罪了!原来它被寄养在了张连树家中。有一回,张连树赶着马车去宝东办事情,居然打起了歪主意,舍不得动用自家的马,于是就使唤起我家的马来拉车驾辕。这一来二去的,可怜的马儿过度劳累,最终患上了严重的“火呛”病,身体变得极度虚弱,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了。没办法,母亲无奈之下,只好以低廉的价格把这匹马给转手卖掉了。唉,想想真是令人惋惜啊!

一个人的品性如何,不能仅仅通过其言语来判断,而是要观察他的实际行动。张连树便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做另一套。此人骨子里透着一股自私自利的劲儿。

遥想 1958 年,张连树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领着别人家的老婆,一路从山东私奔到北大荒。不仅如此,他还肆意妄为地铲平了老章头的坟墓,简直是对逝者的大不敬!

他买下了我母亲的房子,而我的大哥大嫂又反过来购买了他的房子,在房产交易这件事情上,倒也算是各取所需。后来他经管母亲的口粮田,母亲又少收了他一些包地钱。我不太理解母亲在他面前为啥就这么愿意吃亏。

尚继京随着父母离开此地、返回关里老家的日子终于来临。这天,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位于万丰的我的家中。当见到尚继京时,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之感。我毫不犹豫地将卖糖精所得的钱款全部交给了他。

此时的尚继京虽然年纪轻轻,仅仅只有二十四五岁,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头上竟然已经长出了些许白发。或许是生活的压力和奔波让这个年轻人过早地承受了岁月的痕迹吧。然而,即便如此,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依然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在交谈中,尚继京兴致勃勃地向我讲述着关里那边的情况。他兴奋地说道:“那边的经济可真是活跃啊,各种商机层出不穷,比起咱们这儿要好过太多啦!”听到这里,我也替他感到高兴,并热情地回应道:“那太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多来这边做做买卖呀!”他微笑着点头,表示一定会再来。

果不其然,时光匆匆流逝,没过多久,尚继京果真如人们所预料那般再次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重新回到了我们这个宁静祥和的小地方。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始料未及的事情竟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就在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亲属家中,并刚刚安顿下来休息一晚后,当地那庄严肃穆的派出所人员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突兀地找上了门来。他们面色凝重,神情肃穆,二话不说便将尚继京带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警方如此迅速且果断地采取行动呢?原来,村里的老夏,在前一天夜里遭遇了一场重大损失——他家大量的大豆离奇失踪了!这些大豆可是老夏辛辛苦苦刚刚打完场,满心欢喜地收进园子里,准备储存起来的劳动成果啊!可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居然有好几大麻袋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窃事件,老夏心急如焚,思前想后,最终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尚继京。毕竟在此之前,村子里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相安无事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盗窃案件。

可怎么偏偏就是尚继京前脚刚一回来,后脚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呢?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尚继京如果偷偷摸摸地去盗窃大豆,按常理来说,总该有个同伙帮忙销赃吧!然而,这可难倒了当地的派出所。他们不辞辛劳地调查了好几天,却始终没能弄清楚谁跟他是同伙。

经过一番深入了解,派出所发现,尚继京的确是刚刚从山东那边过来的。民警们仔细查阅了他的往来信件以及社会关系,令人诧异的是,居然找不到任何与他此次作案相关的蛛丝马迹和证据,就是说尚继京根本不具备作案的条件。无奈之下,派出所也只能先将他给放走了。

这下可好,经此一事之后,尚继京算是彻底声名狼藉、臭名远扬啦!试问一下,还有谁会愿意跟这样一个有着盗窃嫌疑的人做生意呢?大家对他都是避之不及呀!

此次归来,尚继京怀揣着雄心壮志,立志要开办一个学习班,专门教授如何提取胆红素这一神秘而高深的技艺。为此,他不惜耗费精力和财力,在繁忙的客运站附近租下了一间屋子,并精心布置,满心期待地开始招生。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前来报名的学生竟是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

无奈之下,他只好向我的母亲求助,表示想要在这里吃住。可母亲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

在母亲眼中,这个尚继京向来就不太靠谱,放着好好的活儿不干,非要去钻研那些所谓的科学技术。而且,仅仅学会了提取胆红素又有何用呢?

面对如此困境,尚继京不禁黯然神伤,心中满是失落与愤懑。最终,他只能哀叹一声:“东北人真是太坏啦!”并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踏入这片土地半步!仿佛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因为地域所致,而非自身的原因。

再说说这派出所,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要知道,在那个屯子里,哪家要是能出动三个以上身强力壮的男劳动力,那么只要去他家或者他的亲属家里稍微查查,肯定就能水落石出。毕竟大晚上的出动车辆运输这些被盗的大豆,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尚继京是个不速之客,之前没有人知道他要来,所以作案的人是临时起意,没有足够时间去串联合伙,一家人作案的嫌疑最大。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那些当初的窃贼们见风平浪静,以为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不,他们竟然胆大妄为地开着车跑到双山地区,准备去拉别人家的豆铺子。也正是因为这次行动,最终让整个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病倒的温常勤对于社会的变化简直气炸了肺,而且死了还无法得到安息!谁能想到,他那好好的坟头竟然会遭此厄运——一辆大队的拖拉机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一样直直地冲撞了上去!而那个倒霉的驾驶员名叫毛文强,当他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时,瞬间吓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只见毛文强惊恐万分地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仿佛这样就能将邪祟阻挡在外似的。然后,他连滚带爬地逃出老远,直到觉得安全了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然而,当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看时,却发现那棺材盖子已经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一角,里面的情形隐约可见。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时刻,一旁的大队长水长林和我的三弟闻声赶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大吃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两人赶忙跑到棺材旁边,小心翼翼地将棺盖重新合上,并仔细检查是否有松动之处。确认无误后,他们又找来工具,开始默默地为温常勤的坟墓填土,希望能够让这位死者再次恢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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