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龙江的农村,看到过南方来的青年在算卦。算的十分准确,简直就是神奇的存在。
无论屯子里面的哪一个人,也无论是男是女,只要站到他的面前,你家的事,通通都能给你算出来。比如几口人,几个孩子,是男是女。就连你姓什么都能算出来。
还有的人家最近两年死了人,他也能算出来,而且死的是男是女,哪一年死的,说的一点不差。
还有生病的,什么病,也能算的十分准确。大伙除了惊讶以外,就是纷纷解囊,没有谁不给钱的,有的只是少给了一些。
我是正好从这个屯子路过,站在外围听了半天,然后我就凑了上去,我说这位小师傅,能不能给我算一算?这个年轻师傅望了我半天,然后说,你不用算。
这就算把我打发了,然后又接着给别人算。于是我发现了他的这个特点,就是除了本屯子的人以外,其他外来的人一律不给算。另外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人在这里算卦,另外一个人则是站在远处望风。
于是我感叹到,命运这个东西,谁整的明白谁就是骗子!
1982 年5月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搬到了万丰居住。我呢,则因为需要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交接事务,所以动作稍慢一些,过了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地搬了过去。
说起来啊,这一次还真是要多谢李书记对我的收留与接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国那个地方的人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我赶紧走人。
就这样,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乡镇所属的企业里开始上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进入了初夏季节。
这个时候,正好赶上了全国性的人口普查活动。于是乎,我也顺理成章地被临时抽调至镇政府这边来帮忙,协助他们完成人口普查相关的各项工作任务。当时给我安排的具体工作,就是负责对其中一个村子的普查工作进行全面指导。
随着人口普查工作逐渐推进到了中后期阶段,按照上级部门的统一部署要求,整个县里面各个不同的乡镇都需要相互交换位置,展开复查工作。
我们镇上参与此次人口普查的十几位工作人员,全都被分配到了位于县城北部的一个乡里去执行复查以及检查方面的工作。而我呢,则跟同村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搭档,被派遣到了处于县城东北部方向的另外一个村落。
那时我们所搭乘的乃是一辆便捷的车辆。一路奔波,待到抵达村部时,已然时至正午时分。当我们踏入屋内,一眼便望见北边那偌大的土炕之上,竟有十来号人正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呢!
就在这时,有人热情地向我们招手示意,邀请我俩一同入席。初来乍到的我,满心欢喜地认为这些人是专程设宴款待我们二人的,当下并未深思熟虑,便欣然应许并落了座。
然而,随着后续事情的发展,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完全误解了他们的意图啊!这顿丰盛的酒席压根儿就不是专为我们俩人准备的呀!实际上,人家真正要招待的贵客乃是本村那位在县城机关里任职的老乡。
待酒足饭饱之后,与我同行的伙伴悄悄对我耳语道:“咱俩真不该掺和进这场饭局中来啊!”果不其然,接下来整整两天的餐食安排,竟然全都是头一天中午宴席上剩余下来的残羹剩饭。
又因正值炎炎夏日,气温颇高,仅仅过了一夜工夫,那些食物到了次日清晨便已悉数变质。米饭散发着阵阵馊味,菜肴也弥漫着刺鼻的酸味,实在叫人难以下咽呐!这般情形,仿佛他们根本未曾将我们二人放在眼里一般。
而在工作方面,村会计那可是相当的自信和自负!他打心眼里觉得咱们根本不可能查出啥毛病来。所以呢,这老兄干脆连面都不露一下。每走到一个屯子,都是由当地屯子里的会计带着咱们去挨家挨户地走访复查。这不,才走了区区三四户人家而已,咱们竟然就在普查表上揪出了两处明显的错误。
那会儿,咱俩谁也没吭声儿。等到全部查完要结束的时候,我琢磨着得按照实际情况老老实实地把这两处错误给报上去。可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背后不露面的村会计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嚷嚷开了,硬说我是成心跟他们过不去,明明他们干的活儿一点儿错都没有,纯粹就是我在那儿瞎挑刺儿。
嘿,我一听这话可不乐意啦,当场就把我复查时亲眼瞧见的那些错误一五一十地给指了出来。没想到这村会计脸皮厚得很呐,居然死不认账,一口咬定是我看花眼、瞧错了。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指使手下人赶紧把那张普查表给翻找了出来,非得要我再好好瞅瞅,证明他说得没错。
我拿过那张表,随手一翻,直接就翻到了之前看到有错误的地方。哟呵,您猜怎么着?那些个错误竟然全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偷偷改过来喽!不过嘛,虽说改过了,但那修改的痕迹还是明晃晃地摆在那儿呢。这下可好,有理说不清啦,于是乎咱俩就这么吵吵起来了。
后来等回到他们所在的乡里之后,我二话不说,原原本本地把整个事情经过向上面做了详细汇报。嘿,您别说,这事儿一捅出去立马就引起重视啦!那位村会计最后被他们乡里的某个干部狠狠地臭骂了一通,那叫一个惨呐!
一同前来的同事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了一块儿,大家开始热络地交流起这两天深入各个村庄后的伙食状况。经过一番比较和讨论后,令人沮丧的是,我所前往的那个村落提供的饮食居然是最差劲的。
这时,同事马栋梁站了出来,这位经验老到的同志分享道:“起初啊,我们那边吃得也不怎么样,但在复查的时候,我可是下足了功夫,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项记录,皇天不负有心人呐,最终还真让我找出了两处明显的填写错误呢。”
当时马栋梁突然变得一脸严肃,然后郑重其事地抬高了嗓门说道:“对于这次复查的结果,我肯定会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如实向上级汇报的!”话音刚落,那村里的会计脸色瞬间大变,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紧接着,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忙吩咐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起来,甚至连平日里极为稀缺难寻的啤酒都想方设法给弄到了桌上。
嘿哟,看到这情形,众人心里自然明白得很——既然人家已经摆出这么大的诚意,那之前发现的问题就算了呗,没必要再较真儿地上报啦。毕竟嘛,也不是啥特别严重、不可饶恕的大事儿。
而我呢,聆听着整个过程,对马栋梁的处理方式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做事呢?瞧瞧我,在那边吃了好几顿糟糕透顶的饭菜不说,还跟人发生争执闹了不少闲气,真是太不值得了!唉,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情商太低啊!想想也是,像我这种虽然学识渊博、学富五车,可就是在为人处世方面欠缺火候,怪不得这辈子都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哟!
母亲搬家这件事所带来的直接受害者便是那位命运多舛、身世凄苦的老哑巴。想当初,如果母亲没有搬走,或许老哑巴还能够再多苟延残喘几年!要知道,那时的老哑巴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每到严寒的冬季,日子才过得比较艰难。不得不出门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像无情的鞭子一样,抽打在她老弱的身躯上,让她瑟瑟发抖;冰冷刺骨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堆积在她那独居的房屋周围,仿佛要将这唯一能给他些许温暖的庇护之所彻底掩埋。而她自己,经常蜷缩在被窝里,试图抵御着外界的寒冷和寂寞。
其实早在数月前,老哑巴便已得知母亲即将搬家的消息。自那时起,她便开始频繁地前来探访,每一次到来,她都会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叮嘱,千万别忘了给她一个信儿。
尤其是如果到了啃食新鲜苞米的时候,老哑巴更是再三强调,务必带上她一同前去串门;若实在无法同行,那么等母亲再来时,一定记得告知于她。
就这样,老哑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哑语,似乎永远也不嫌厌烦,只因她内心深处无比害怕,怕从此失去与母亲相见的机会。
那一天,阳光明媚,日历翻到了 5 月 1 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周围的邻居们听闻消息纷纷赶来,前来为即将远行的母亲送行。人群熙熙攘攘,充满着离别的感伤氛围。
母亲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和牵挂。就在车夫挥动马鞭,准备让马车启程的那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默默靠在车后角的老哑巴突然“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到了地上,随即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气氛,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站在一旁的玉珍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就连一向坚强的纪万林,此刻心中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这种感觉整整持续了两天之久。
玉珍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老哑巴从地上扶起,并小心地搀扶着她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路上,老哑巴的哭泣声仍未停止,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宣泄出来。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当天晚上,老哑巴因为过度伤心而急火攻心,身体开始出现了腹泻的征兆。这位已经年逾五十、孤苦伶仃的老妇人,身边没有亲人照顾,再加上当地落后的医疗条件,一旦患上腹泻这样的疾病,可以说几乎是九死一生。
次日,老哑巴打起十二分精神,拄着一根棒子,缓缓向永平自己的家走回去,这段路程走的跟冬天走的一样漫长。她可能意识到未来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过了不久,母亲跟父亲返回老屯,亲自铲除那片属于自家的自留地上的杂草。而就在那时,有消息传来,说是那位老哑巴已然患上了腹泻之症,如今正病倒在炕上呢!
听闻此讯后,母亲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前去探望老哑巴。然而,正当她准备动身之时,却被父亲的寥寥数语给拦下了。
尽管心中满是挂念与不安,但母亲终究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劝告,未曾前往探视。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顺从竟让母亲懊悔不已,直至生命到最后一刻。
那边老哑巴已经连续输了十来瓶点滴,但令人揪心的是,她的病情没有明显起色,反而愈发严重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的病情恶化时,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这股异味让周围的邻居们实在难以忍受。于是,出于无奈和同情,好心的邻居们决定在屋子外面为这位可怜的老人搭建一个简易的棚子,以供她居住。
而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据传闻说,当老哑巴最终躺在那口冰冷的棺材之中时,她竟然还在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原来,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心中仍然怀着深深的渴望——盼望能够再见我的母亲一面。然而,无情的亲属却毫不留情地制止了她的举动,并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比划下去,我们就会用钉子将你的双手死死地钉在这棺材板子上面!”老哑巴懂了,那原本充满期盼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老哑巴一死,万丰的母亲知道后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她的臀部与大腿处长满了令人痛苦不堪的疖子而行动受限,难以自如地活动身体。就连日常外出如厕这样简单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艰难地拄着两只板凳缓缓前行。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里,母亲只能无奈地躺在炕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这时,那个颇有名望的李瞎子来到万丰,他还是干着送货郎,其实就是流动摊贩。路过门口前来为母亲掐算一番。经过一番神秘莫测的推算之后,他断言道:“这乃是大堂人马眷恋旧居之地,不舍离去,故而心生怨念,对母亲施以惩戒,令其身上长满疖子。”
经李瞎子这么一点拨,母亲恍然忆起,就在举家搬迁之前没几日,曾有两只黄鼠狼现身于家中的南园子内。当时,它们的神情显得极为哀伤,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母亲,许久都未曾挪动脚步,仿佛是在苦苦哀求母亲回心转意,放弃搬走的决定。
母亲自然心知肚明它们的意图,口中喃喃自语道:“想来这黄仙也是舍不得我就此搬走啊。”彼时,正在屋内专心致志学习功课的老弟听到了母亲的这番话,出于好奇,赶忙跑出门外一探究竟。果不其然,他亲眼目睹了那两只来自黄家的生灵。然而,它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母亲身上,对于旁人则视若无睹,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向母亲倾诉,但却始终保持沉默不语。
然而,对于李瞎子的说法,我心中却充满了疑虑和困惑。毕竟,母亲是在搬家整整两个月后才患上疾病的,而且还是在听闻老哑巴离世的消息之后发生的事。如此一来,让人不禁心生疑问:为何那所谓的黄仙要拖延这么久才出手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因此,我断定李瞎子纯粹是在信口胡诌、胡说八道罢了。就拿当年大哥成婚的日子来说吧,也是由他帮助奶奶选定的。可最终结局又怎样呢?事实证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良辰吉日!
于是乎,我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大哥的身影。想当年,大哥在婚后曾经经历过一段颇为烦恼的时光,那段时间里,他的屁股上竟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停地冒出一个个恼人的疖子来,此起彼伏,着实让人感到棘手和麻烦。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眷顾”大哥,给他长出这些讨厌的疖子呢?仔细思量一番,我首先排除掉了西荒二瘸子作案的可能性。要知道,大哥小时候曾患有头疼病,但这一病症早已得到妥善解决。既然如此,二瘸子不太可能出尔反尔,仅仅针对大哥一人展开报复行动。
然而,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的话,或许就得从大哥前往大嫂娘家的那些行程说起了。说不定啊,大哥在大嫂娘家时不小心冲撞了某位仙家。这位仙家深知大哥与大嫂之间偶尔会发生争吵打闹之事,心中不忿,便决定出手小小地教训一下大哥。
只是,这种报复手段实在太过隐晦,大哥就算绞尽脑汁恐怕也难以参透其中玄机。毕竟,任谁能想到自己屁股上的那些疖子,竟会与岳父家那一帮子神秘莫测的仙家存在关联呢?就算他的岳父大人,估计更是对此事浑然不觉,完全没有料到自家的仙家会做出这般举动。
自从母亲搬离旧居之后,一个令人惊奇的现象逐渐显现出来——她被黄仙附身的次数显着减少了。想当年,黄家的看堂报马总是频繁地降临到母亲身上,但如今它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似乎不愿意再从老地方赶过来。
就在此时,二排教主章凤英开始频繁地显露出灵异之象。说起这位章凤英,她是老章头的那个长女。然而,她来到这个世上后命运多舛,历经种种磨难最终含恨离世。人们猜测,她极有可能命中注定是个“花姐”。由于母亲的堂口中原本缺乏悲王教主这一重要角色,章凤英便毅然承担起了一部分相关的职责。
每当有病人前来寻求帮助,尤其是当病情涉及到需要由鬼仙来处理的棘手问题时,十有八九章凤英都会亲自下山施法治病救人。而吴成林在充当帮兵协助看病的过程中,偶尔还能够与章凤英直接交流对话。毕竟章凤英是他妻子的姐姐,或许因为这种特殊的亲属关系,面对妹夫吴成林时,章凤英看病治病的效率相当之高。
后来,当年的出马弟子常先生过世之后修炼成仙,成为了碑王教主。至此,整堂人马的素质只差神佛的加持。
母亲从患病到学会自己看病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时光可不短暂。可让人感到颇为怪异的是,一向对母亲关怀备至的老姨在此期间却表现得不太上心,与往昔那个关爱有加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起初,大家都认为老姨之所以如此冷淡,可能是出于心理方面的原因。也许在她看来,参与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活动实在是件难以启齿、见不得光的丑事,因此才不愿意踏入我家大门一步。
后来啊,经过漫长的等待,老姨终于逮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开口表达自己内心一直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的话。只见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母亲说道:“三姐呀!自从你患上那可怕的神经病之后,每次当我路过你家那宽敞的大门口时,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异常沉重和烦躁不安。那种感觉,就仿佛我们之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高墙所阻隔,让我觉得你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关联一般。”说到这里,老姨稍稍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之色。
接着,她继续倾诉道:“很多时候,我匆匆忙忙地走过你家门口后,一回到家中,便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我常常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当时就不能鼓起勇气走进屋里去看望你呢?明明知道你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需要亲人的关心和照顾,可我却因为害怕面对而选择了逃避。现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啊!”说完这番话,老姨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之情。
后来,我才从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口中得知,原来,那个时候老姨竟然是被人暗中看住了!也就是说,有人动用了某种强大的力量,来阻止老姨接近我的母亲。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担心老姨会站出来强烈反对母亲出马这件事。因为一旦老姨成功阻挠,那么之前那些出马仙所付出的种种努力可就全都前功尽弃、白白浪费掉啦!毕竟,出马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小事儿。
还有一次,老弟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了一件颇为怪异的事情。就在他刚刚踏入宝东那所高中的第一个学期时,总是能频繁地撞见一些来自老屯的熟人。比如那个已经搬走的麻才媳妇,老弟竟然与她偶遇了两三回!要知道,自从她家搬走后,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呢。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在自家柴火垛里偷偷养着黄鼠狼的蔡德财,以及我们的老姨等等。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老弟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偶然碰到的。
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那之后的好几个学期里,老弟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再也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个来自老屯的故人。这可真是太邪门了啊!难道说前一个学期的那些相遇只是一场巧合?又或者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神秘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老弟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我听着他的描述,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多少年后我悟出来,神秘力量想让老弟休学,这些人无意中作出的是迎接的姿态。果然老弟就休学了!
话说那尚继同与吕秀英,一同返回吉林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们始终与母亲保持着书信往来,分享彼此的生活点滴和喜怒哀乐。
后来,当母亲搬迁至万丰之后,尚继同夫妇便携带着一双儿女顺路前来探望。只见他们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手提包,里面装着许多鲢鱼,这些鲢鱼都是准备捎给我的兄弟姐妹们尝鲜的。
到了万丰之后,他们同母亲热热闹闹地相聚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两天时光。两天过后,尚继同和吕秀英便决定前往自强投靠自己的亲属。
原来,尚继同由于身体原因无法从事正常的体力劳动,而此时家中又添了两个孩子,经济负担骤然加重。吕秀英觉得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便想着向公婆请求一些资助,希望能够帮衬一下这个小家庭。
可是谁能想到,当她向公婆提出这个请求时,却遭到了果断的拒绝。公婆给出的理由也让人有些无奈:家里还有其他儿子尚未成婚,而且目前还背负着一定的债务,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吕秀英顿时心生不满,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认为公婆太过绝情,完全不顾及他们一家老小的死活。就这样,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原本就体弱多病的老尚头突然急得怒火攻心,眼前一黑,竟然双目失明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吕秀英自然是不可能丢下尚继同不管不顾的。他们离开之时,也是从万丰启程出发的。那时节,我家和父亲、母亲居住在东西两间屋子里。
其实啊,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他们送来鲢鱼的真实意图——无非是期望大家伙儿都能够伸出援手,帮衬着点儿。
只可惜呀,那个时候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未能领会到他们的这番苦心。而我呢,尽管心知肚明,但却并不愿意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把话挑明了讲。
这时候需要有一个能够站出来牵头的人物,去说服众人齐心协力地给予关照才行。倘若缺少这样一位牵头之人,那最终的结局恐怕就难以令人满意喽!
我的母亲肯定会拿出一些钱财来帮忙的。要知道,那会儿老弟已经升入高中啦,平日里都是在学校里食宿。如此一来,母亲手头可不像从前那般宽裕。
我初到万丰供销社时,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就是刚刚前往安国供销社的时候。那时的我,处于一种等待分配工作的状态,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今天李书记也是让我帮忙,并不急于分配工作。
然而,命运总是眷顾多才的人。不久之后,我便得到了一个令人欣喜的头衔——企业老师。在那个时代,全社会都大力倡导“学习、学习、再学习”的理念。无论是政府机关还是企事业单位,都纷纷响应号召,积极开展各种形式的学习活动,以弥补员工们在文化知识方面的不足之处。
而我,恰好凭借自己扎实的学识和教学能力,成为了这个热潮中的一分子。从此,我开始在单位内为职工们授课,帮助他们提升文化素养,掌握更多的知识技能。每天面对着那些渴望求知的面孔,我深感责任重大,但同时也充满了成就感。因为通过我的教导,能够看到大家一点点地进步,这种满足感是无法言喻的。
这时候我开始学习中医,报了一所函授学院来提高中文水平。在单位里,女职工特别多,而且多半都是未婚女青年,她们的条件都比国春玲好。国春玲唯一能够拿的出去的就是个头和面庞。感觉到生活的压力后,我开始觉得当初草率了。
历来大家都知道安国出人才,特别是走出去的大学生多,而万丰这地方的人以骚闻名。万丰供销社的女人也是如此。
有个宋小芬儿,自己领着孩子过,男人在外地工作,她不止一次要求我去她家做客。后来动不动就用手捅咕我一下,提醒我她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我在这方面比较落后,由于神经衰弱,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我的女邻居侯曼玉更厉害,当我第一次邂逅她的时候,我与她之间隔着足足二十里的路程,那时我们还算不上邻居。
记得那天,我只是顺道前往亲戚家中拜访一下。不巧的是,那位男性亲属并不在家,屋里仅有他的妻子以及另一名陌生女子。而那名陌生女子彼时正静静地端坐在炕头上,双腿自然垂向地面。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淡雅的浅色短夹克衫,整个人显得清爽利落。
我不禁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位女子长得可真是秀美动人啊!要知道,平日里我对于女性的审美标准堪称严苛至极,极少有女人能够真正进入我的眼帘。
然而,尽管此刻面前的她容貌出众、极为标致,却不知为何总让我觉得她并非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反倒更像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不仅如此,她身形消瘦得令人心疼,那张原本应白皙粉嫩的脸庞也略微透着几分苍白之色,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哀愁所笼罩。
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竟然和她成为了前后院的邻居,这才惊觉她原来尚未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家的情况倒也算不错,她那慈祥和蔼的父亲以及英俊潇洒的哥哥均在供销社谋得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而这位女子芳名唤作侯曼玉,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周围的人似乎并不常以其本名相称,反倒是亲切地称呼她为侯老五。这个独特的称谓究竟因何而来?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呢?随着我们之间交往的日益频繁,相信谜底终将被一一揭开……
在那居住了一段时日之后,渐渐地,关于她的一些绯闻便开始传入我的耳中。而这些消息最初的来源,则要从我那位亲属的妻子交代给我母亲的一项特殊任务说起。
原来,这位亲属的妻子要求我的母亲时常留意我家的后院,观察那位男亲属是否前往幽会侯老五。据了解,这位男亲属和侯老五之间的关系已然持续了整整两年之久。在此期间,那位亲属的妻子曾多次为自己的丈夫清洗衬裤,但每次都会在裤腰部位发现令人尴尬的精斑痕迹。
然而,想要顺利完成这项任务绝非易事。原因在于,那位男亲属前往侯家通常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这使得监控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更糟糕的是,侯老五的父母对于自家女儿的这种行为竟然采取完全放任自流的态度,丝毫不予干涉。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与侯老五同睡在一张炕上,仿佛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这位男亲属可是咱镇上响当当的水电霸王啊!别人都叫他赖子。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用咱地道的东北话说,那就是“到哪都吃得开”。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镇里的大小事务,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这人在咱们这个小镇上,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物。
我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为啥侯老五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呢?想来想去,估摸着侯老五可能是想给他当“填房”吧。毕竟那位女亲属身体一直不太好,病恹恹的,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侯老五才瞅准了机会,想要攀附这棵大树呢。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具体情况到底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呢?
后来啊,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说是侯老五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竟然并非如我先前所想那般与我的亲属有所关联。令人惊讶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她家隔壁的张胖子!说起这张胖子,那可是镇上储蓄所的主任呢,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侯老五十五岁那一年,因为总去张家看报纸杂志,她竟被这个张胖子夺去了贞操。这消息一经传出,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播开来,真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呐!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不绝于耳。有的说侯老五是自愿委身于张胖子的;有的则认为其中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总之,这件事成为了小镇居民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话说那供销社将侯老五视作待业青年中的重点培养对象,特意送他前往县城去学习烫发美发这门手艺。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钻研和勤奋学习后,侯老五顺利毕业了,并决定在大车店的一侧开设一间仅有半间大小的门市。就连那门市上方悬挂着的牌匾,都是专门找我来书写的呢!
记得有好几次夜晚,当她结束一天繁忙工作准备归家时,都会主动找上我,请求我陪伴她一同回去。如此一来二往,自然引来了不少风骚男人的啧啧议论声。
某一回,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开口询问她:“为何不寻个男生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只见她微微垂下头,轻声答道:“那些令我心动、心生欢喜的男子啊,早已成家立业;而尚未成婚的吧,却又都入不了我的眼。”言罢,她突然抬起头,冲着我露出一抹神秘而狡黠的微笑。那一刻,其实我已然洞悉了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绝非那种会顺水推舟、乘虚而入之人。
后来啊,侯老五竟然出乎意料地嫁给了县城里的一个小干部。要知道,那可是个二婚男人呢!时光匆匆流逝,某一天,我竟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偶遇了她。
只一眼,我就瞧出了她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整个人都明显地胖了一圈儿,原本苗条的身材如今变得圆润起来,但这非但没有让她显得臃肿,反倒增添了几分富态和韵味。再看她那张脸,更是红扑扑、粉嫩嫩的,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当她瞧见我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主动走上前来跟我打起了招呼。只见她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又似娇艳花朵般美丽动人。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喜悦和满足。
看着眼前这个容光焕发的侯老五,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她总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不错的归宿,真心希望她能够一直这样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