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走进里间屋,手中紧握着那块白板玉牌,心中默念匿身咒语,身形逐渐在昏暗的屋内显现。正当我准备妥当,杜月笙与他的随从推门而入,我则从容不迫地从暗处走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呵,好一个‘剥圆葱’的智谋,真是妙不可言!”我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刘永福与刘永强兄弟俩,见到我突然从里间屋走出,并且将他们刚才的密谋的关键词语说了出来,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与尴尬。
我缓步走到杜月笙身旁,低声将刚才所听到的对话内容一一告知。杜月笙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那对瑟瑟发抖的兄弟,戏谑道:
“你俩倒是挺机灵,剥洋葱?哼,那好,今日我便依你之计,将你俩当作洋葱来剥一剥!来人啊,取刀来,给我将这二人的皮剥了!”
杜月笙此言一出,刘永福与刘永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连声求饶:“杜老板,饶命啊!饶命!我们愿意招供,愿意招供!”他们的声音颤抖,满是恐惧与绝望。
此时,我冷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我的声音如同寒冰,让刘永福浑身一颤。
刘永福哆哆嗦嗦地开口:“那个小百子……他提了个大买卖,要找人联手干一票。我……我就把四明山嵊县帮的二当家介绍给了他,我只是个牵线的,真的没参与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祈求。
杜月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永福:“就这些?你确定没有遗漏?”
我在一旁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提‘剥洋葱’?继续,别停下,我们可都等着听呢。”
刘永福闻言,故意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后……后来,嵊县帮的大当家找上门来,说二当家和他那十几个兄弟全都被灭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他……他要找那个小百子算账。我……我就把小百子约到了茶楼,然后嵊县帮的大当家就带人把小百子给绑走了。关于小百子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杜月笙眉头微皱,追问道:“真的就这些?没别的了?”
刘永福连连摇头,急切地辩解:“杜老板,关于小百子的事,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啊!我发誓!”
杜月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小百子的事说完了,那就聊聊嵊县帮吧。我对他们,可是很感兴趣呢。”
刘永福听到杜月笙的再次询问,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颤抖着回应:“他们……是四明山上的一股土匪势力。我只是个开客栈的,每次他们来嘉定县城,都住在我那客栈里。我哪敢惹他们啊,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杜月笙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以为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吗?我现在耐着性子问你,就是给你留条活路,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糊弄我!”
刘永福闻言,身体微微颤抖,沉默片刻后,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脖颈。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开口:“好,我说……我全都说出来,只求杜老板能饶我一命!”
然而,杜月笙并未直接回应他的乞求,只是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吐出三个字:“交代吧!”
刘永福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说道:“我是嵊县帮在嘉定县城里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