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哪个秋月?你那‘死去’的老相好?”许瑶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孙志强的幻想,“她要是真能回来,还会等到现在?”
孙志强被戳中痛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要不是被民警死死按住,估计能扑上来把许瑶生吞活剥了。
“你胡说!秋月她……她只是暂时离开!”孙志强声嘶力竭地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暂时离开?我看是永远消失了吧!”许瑶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孙志强,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整天活在梦里,不敢面对现实。”
“你……”孙志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徒劳地挣扎着。
几人一前一后,进了街道办。
刚进门,许瑶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像一群等待审判的乌鸦。
“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吧。”街道办主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今天似乎更加严肃了,像一块冰冷的铁板。
许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今天这场听证会,就是她反击的战场。
她走到桌前,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哗啦”一声,几张泛黄的纸张滑落出来,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张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婴儿死亡证明?”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街道办主任拿起一张证明,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他那双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见了鬼一样。
他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证明上的日期:“1969年……3月……12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
1969年3月12日!
这个日期,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心中的迷雾。
这不正是许秋月出生的那天吗?
一时间,整个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一群被石化了的雕塑。
“不可能……这不可能……”三姐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她猛地扑到桌前,一把抓起那几张死亡证明,拼命地撕扯着,像一只发了疯的母兽。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三姐声嘶力竭地吼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像个疯婆子。
“够了!”街道办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许秋月,你还有什么话说?”主任的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里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三姐瘫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就在这时,薛寒突然站了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盒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孙志强写给许秋月的信,一共二十三封。”薛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打开盒子,取出最上面的一封信,缓缓地念了起来:“秋月,帮我除掉许瑶,她抢走了我的未来……”
信上的字迹,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张牙舞爪地向人们展示着孙志强的阴暗内心。
“假的!全都是假的!”孙志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你们伪造证据,陷害我!”
许瑶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按下了播放键。
“孙志强,你承认过要让许瑶‘永远消失’吗?”
手机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三小时前,她在孙家偷偷录下的争吵。
孙志强的声音在录音里清晰可辨:“是又怎么样?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录音一放完,整个会场再次陷入死寂。
孙志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孙志强!你还有什么话说!”街道办主任怒吼一声,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孙志强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假的……都是假的……”
突然,他猛地跳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向许瑶扑去。
“我要杀了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小心!”薛寒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挡在许瑶身前。
但已经来不及了,孙志强已经扑到了许瑶面前,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
“快把他拉开!”
会场里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躲避。
两名民警冲上来,死死地按住了孙志强,但孙志强就像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孙志强嘶吼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你冷静点!”一名民警死死地按住他的头,厉声喝道。
“冷静?我怎么冷静?!”孙志强突然抬起头,对着民警吼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
话还没说完,孙志强突然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她……”孙志强的声音颤抖着,像筛糠一样。
孙志强像是被点了穴,直勾勾地盯着许瑶的脖子,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仿佛见鬼。
他颤抖着,指着许瑶,像一台年久失修的卡带机,只会重复那几个字:“她…她…她…”
街道办主任见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宣布:“孙志强同志,鉴于你道德败坏,作风不正,经街道办研究决定,永久取消你的参军资格!”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孙志强劈得外焦里嫩。
他瘫软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三姐,也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街道办主任义正辞严地宣布:“许秋月,你涉嫌伪造证件、恶意诽谤、教唆犯罪等多项罪名,现将你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我不服!你们冤枉我!”三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但她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很快就被民警架了下去,像一只待宰的火鸡。
尘埃落定,许瑶长舒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薛寒递过来一杯热茶,温暖瞬间蔓延全身。
她接过茶杯,却发现杯底压着一张叠好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明天陪我去领结婚证。”许瑶嘴角微微上扬,幸福感爆棚。
就在三姐被押出街道办的时候,她突然对着许瑶诡异地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许瑶注意到三姐颈间闪过一道暗红色的胎记——和婴儿死亡证明上的特征描述完全吻合。
“等等!”许瑶喊了一声,但三姐已经被押上了警车。
她快步走到街道办拘留室窗外,神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