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听萧枫泽的狡辩,“你高价卖粮,是想发财吧?呵,看来是朕这些年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朕明确告诉你,朕还没死,绝不让任何人惦记着这个位置,你也不行。”
“你以后不用进宫了,朕不想看到你。”皇帝一脸嫌弃,“念在你去青州赈灾的份上,朕不罚你,赶紧滚。”
“还有,把你那些印子钱还上,不然朕可保不住你。”
萧枫泽惊了,“皇祖父,孙儿绝对没有那个想法。”
就算有,也绝不能表现出来啊。
皇祖父不让他进宫,不就是明晃晃告诉别人,他这个皇孙失宠了吗?
他往后还如何拉拢朝臣?
那些皇叔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皇帝命人把萧枫泽轰走。
萧枫泽一瞬间心如死灰,他多年筹谋,全都没了,他失去了皇祖父的庇佑,以后该怎么办?
霍云栖带孩子们玩了半天,准备回庆国公府,便碰到了从宫里出来的萧枫泽。
她瞧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瞬间就有了某些猜测。
但她没兴趣搭理他,拉着孩子就走。
萧枫泽眼尖看到霍云栖,被压抑的怒火一下子蹿得老高,快步追上去,冷声道:“看到我,你跑什么?”
他被皇祖父厌弃了,心里憋闷,一肚子火气,急需找一个人发泄。
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霍云栖,“你就是我不要的破鞋,你嚣张什么?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没人会喜欢你,真是看你一眼就倒胃口。”
霍云栖也没有惯着他,随手抄起旁边小贩的棍子,直接打到了萧枫泽身上,一脸晦气,“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霍云栖连续打了十几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萧枫泽冷不防被打了,痛得脸色扭曲,“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荣王路过,看到好侄儿被人当街殴打,仔细一看,发现是霍云栖,笑着鼓掌,“小侄女好身手。”
他听说萧枫泽这小子被父皇赶出了皇宫,并且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
他高兴啊。
霍云栖停下,把棍子还给小贩,并付了一点银子,随后扭头看向荣王,淡淡一笑,“王爷过誉了。”
荣王笑道:“本王可是一向实话实说。”
萧枫泽浑身狼狈,面色铁青。
他从未想过,霍云栖竟然敢殴打他,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荣王欣赏了一番萧枫泽的狼狈,一开口就是嘲讽,“本王的好侄儿啊,听说你被父皇赶出了皇宫。”
“啧啧,你不是刚从青州赈灾回来吗?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怒了父皇?”
“本王早就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太嚣张。”
萧枫泽听到这一顿冷嘲热讽,气得吐血,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赶紧溜了。
霍云栖听荣王那些话,瞬间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萧枫泽失宠了。
她可是知道顺王府是个什么情况,他借的那一百万印子钱,能不能还上还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又有好戏看咯。
霍云栖带着符乐昕和符怀逸上了马车,回府。
符乐昕的眼睛亮晶晶的,“娘亲,你方才好厉害,姨父都不敢还手!”
霍云栖笑道:“我就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不管做什么,都要保证自身的安危,知道吗?”
符乐昕点点小脑袋,兴奋道:“我跟着爹爹学武,我一定会变得很厉害,谁也不敢欺负我。”
符怀逸嗷呜着扑进霍云栖怀里,“娘亲好厉害!”
霍云栖笑着抱住了他。
马车回到庆国公府,霍云栖抱着两个小家伙下了马车。
符怀墨走过来,见弟弟妹妹跟娘亲出去玩了,看向霍云栖的眼神有些幽怨。
霍云栖赶紧说道:“墨儿,你今日要上学,我没看到你,下次我再带你出去玩。”
孩子多,她必须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心任何一人,不然孩子们就会有矛盾。
符怀墨板着脸,“谁稀罕跟您出去玩?我自己有腿,我可以自己去玩,不需要您!”
霍云栖点点头,“墨儿很厉害,但弟弟妹妹想跟哥哥一起玩,你忍心拒绝他们吗?”
符乐昕和符怀逸闻言,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符怀墨。
符怀墨无奈叹气,“看在弟弟妹妹的份上,我勉强同意跟您出去玩。”
细看,他眼里盛满了欢喜。
霍云栖忍不住低声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霍云栖正经道:“到了吃晚膳的时辰了,我们赶紧回去用膳,墨儿,快来,弟弟妹妹们都很想你。”
符怀墨扭扭捏捏跟着霍云栖走了。
远处的尹思雅看到他们一家人相处融洽,危机感更强了。
她必须开始行动了,不然等他们关系越来越好,她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尹思雅回到自己的院子,眼里闪过一抹阴毒,“符怀墨今年八岁,也到了品尝男女情爱滋味的年纪,让那个丫鬟勾着符怀墨做那种事,让符怀墨沉迷其中。”
符怀墨年纪还小,很容易就会被带歪,一旦歪了,他一辈子就毁了。
她本没想过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但现在,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只能这么做。
而且,只有符怀墨成为了废人,她以后的孩子才能继承庆国公府的一切。
等她成为了他的继母,她会好好弥补他的。
霍云栖一家五口坐在膳厅里吃晚膳。
符砚安捏了捏自己的腿,又忍不住看向霍云栖,欲言又止。
霍云栖注意到他的目光,疑惑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符砚安不确定道:“我今日偶尔会感受到小腿传来一些痛感,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残废了三年,人人都说他的腿疾治不好了。
他也渐渐不报什么希望。
可今日,他发现他的腿有一丝微弱的感觉了,尽管很微弱,但他感受到了。
可他又不敢相信。
霍云栖怔了下,立即蹲到他面前,伸手去捏他的腿,“有感觉吗?”
符砚安垂眸,看到了她的发顶,再往下,她一双柔嫩的手,紧贴着他的肌肤,但,他摇头,“没有。”
大抵就是他的幻觉吧。
霍云栖站起来,拍了拍符砚安的肩膀,“无妨,我继续给你针灸。”
其他话,霍云栖也没有多说,只要他不抗拒治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