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雅知道适可而止,见萧枫泽软下身段来哄自己,见好就收,嗯了声。
萧枫泽走后,尹思雅拉着尹吟音便进了屋,细细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尹吟音详细说来,说到符乐昕时,一脸恨意,“娘亲,符乐昕故意羞辱我,我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就对了。”尹思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与她从出生起便注定要站在对立面,她今日敢羞辱你,来日,你便加倍羞辱回去。”
“还有那个萧希暖,等我彻底取代霍双柔,我会替你报仇的。”
萧枫泽回到顺王府。
萧希暖哭着跑过来告状,“爹爹,我被符乐昕打了,你快帮我报仇!”
萧枫泽原本一肚子火气,但看到女儿的脸一块青一块紫,顿时心疼了,“这是符乐昕打的?”
萧希暖拼命点头,“她很过过分,我讨厌她。”
萧枫泽蹙眉,“你是不是也打了其他人?”
萧希暖无所谓道:“我的确打了一个小贱人,她与符乐昕是一伙的,我不喜欢她。”
萧枫泽闻言,便确定了,女儿的确打了雅儿的女儿,叹气,“暖儿,你不能随意打人,知道吗?”
“为什么?”萧希暖疑惑,“娘亲说,我身份高贵,生来就是公主,想打谁便打谁,我——”
萧枫泽脸色都变了,伸手捂着她的嘴巴,呵斥,“闭嘴的,谁让你说这些话的?以后不许再说了,知道吗?”
皇祖父本就怀疑他有夺位之心,这些话传出去,他只会彻底惹怒皇祖父。
霍双柔到底教了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希暖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不能说?”
萧枫泽语重心长,“若是传出去了,我们一家人都会死的。”
萧希暖吓得脸色一白,不敢再说了。
萧枫泽想起霍双柔还被关在诏狱里,心里顿时一阵烦躁。
霍双柔那个蠢货,给他惹了一大堆麻烦,又把孩子教成这样,最好死在诏狱。
庆国公府,昭熙院。
霍云栖一家五口坐在一起用晚膳。
符怀墨注意到妹妹的脸颊破了皮,一脸关心,“妹妹,你的脸怎么了?”
符乐昕气愤道:“萧希暖打我,不过我也打回去了。”
符怀墨眼神一沉,“她总是欺负你。”
符砚安也很心疼,“昕儿,往后不能一个人溜出府了,外面有很多拐子,会把你拐走的,你被拐走就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就算你真要出去玩,也必须多带几个人,知道吗?”
符乐昕原本不以为然,听到不能见爹娘,就害怕了,乖乖道:“我听爹爹的。”
符砚安又看向其他两个孩子,叮嘱,“你们也是,绝不能独自一人出门,万一遇到危险,爹娘会担心的。”
符怀墨抬眼,看了霍云栖一眼,立刻说道:“我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符怀逸举起小胖手,“我会时刻陪在娘亲身边。”
符乐昕:“……”
所以,就她一个人让爹娘担心了,对吗?
霍云栖注意到女儿郁闷的小眼神,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昕儿,你下次注意就好了,爹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害怕你遇到危险。”
符乐昕点点小脑袋,“我不会偷跑出去了。”
霍云栖照常去给符砚安针灸。
针灸完毕,符砚安欲穿上衣裳。
霍云栖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手,“你先别穿,我给你上点药。”
符砚安一怔,感受到她温软的手覆在自己手上,淡淡嗯了声。
霍云栖拿起一瓶药膏,扣了一点药出来,轻轻涂抹在他身上,“你这些伤疤,是我弄出来的,我便要帮你消除。”
她的手温热,也很软,在他身上抹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在撩拨他。
符砚安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绷紧了身体,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正低着头,神色认真给他上药,嘴唇红润,令人忍不住想摘。
符砚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赶忙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霍云栖上好药,见他一脸冷漠,蹙眉,“你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符砚安淡声道:“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困了。”
霍云栖哦了声:“我无法每日照顾你,若你想了,你可以纳几个妾室照顾你,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也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
“霍云栖。”符砚安沉下脸,重重喊了她的名字,“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如饥似渴的人吗?”
霍云栖见他又生气了,也不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符砚安看到她满脸不在乎,气闷,“我往后不想听到纳妾这两个字,我对纳妾不感兴趣。”
霍云栖:“随你高兴。”
霍云栖拎起药箱便走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烛火跳跃,发出滋滋声。
符砚安沉默了许久,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腿,感觉越来越清晰,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的腿好了,她就不会过来了。
元宝推门进来,拿眼瞅符砚安,“世子,我瞧见少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她冲你发脾气了?”
符砚安抿着唇,“是我冲她发脾气了。”
元宝怪异,“您竟然还会冲少夫人发脾气?”
符砚安郁闷,“她几次三番让我纳妾,她就如此不喜欢我靠近她?”
元宝叹气,“世子,您认命吧,少夫人不喜欢你,无论你做多少努力,少夫人都不会喜欢你。”
符砚安冷眸扫过去,冷意十足。
元宝闭嘴了。
符砚安想了想,“把我私库拿去送给她,就说我不该冲她发脾气,我跟她道歉。”
元宝张大嘴巴,“全部送给少夫人?”
世子的私库有多少钱,他可是很清楚的。
世子曾经打了多次的胜仗,缴获了一大堆战利品,陛下又嘉奖了很多金银珠宝。
说来也怪,世子打了胜仗,陛下问他要什么奖励,他什么都不要,只要金银珠宝。
符砚安淡淡嗯了声:“这些东西,本该在十年前就送给她了。”
只是她当时满脑子都是萧枫泽,给萧枫泽送这送那,他才没有把私库送出去,他才不会帮她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