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几处水泡怎蔫了?”萧云冶上药时,忽见小白治愈的几块疤痕,停手细看,疑惑不解。
青谣正气头上,哪会解释?她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任他猜疑。
萧云冶研究片刻,未得答案,便不再多想,继续为她上药。不多时,背上涂完,只剩腰下亵裤内的伤未敷。他犹豫片刻,目光落于她臀部。
她今穿薄白绸裤,曲线毕露,玲珑诱人,勾起他前世恩爱回忆。绮思萌动,指尖微颤,他忙收敛心思,告诫自己此刻不宜分神,稳住呼吸,压下旖旎念头。
他手指轻勾裤腰,将绸裤拉至臀部一半,她娇躯猛颤。雪白肌肤耀目如霜,冲击他的视觉。纵他心志坚定,此景也令他心旌摇曳,血气上涌。
忽见一块巴掌大的暗粉伤疤,他一惊,绮念顿消。
“怎连这儿也烫了?我真该把你藏起来!”他挑出药膏,均匀涂于伤处,嘴里责道:“瞧你,来骊山几日,惹多少事?先坠崖、后被掳,又烫成这样,叫我如何放心?”
叫你放心?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要你放心?青谣险些气吐血。她如何与他何干?用得着他多管闲事?
但因赌气,她一语不发。他数落也好,抱怨也罢,她只当耳旁风。既无法武力抗他,便以沉默消极对抗!
上完药,他收起药盒与银挑子,手指一拂解她穴道,道:“好了,明日让丫鬟照我这样上药。近日忌辛辣,伤口勿沾水,若能穿宽松衣衫最好,裤子免了,裙子即可……”
青谣一得自由,立从榻上爬起,脸红耳赤、怒目圆睁,打断他絮叨,吼道:“走!你走!立刻走!我不愿成弑君罪人,但怕忍不住动手,你快滚!”
萧云冶似未闻,走到桌旁倒杯水,从玉瓶取一丸药,递到她面前:“吃药我就走。”
青谣咬牙,不接不语,只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却不动如山,端水持药,摆出她不接就不走的架势。
僵持片刻,青谣败阵,一把夺过药丸,仰头吞下,连水都不喝。
“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她没好气道。
萧云冶又递水,温声道:“喝点水,药丸好消化。”
青谣无奈,接过一饮而尽,“喀”地搁下杯,冷道:“陛下还有何吩咐,一并说吧。”
见她气鼓鼓模样,与前世生气时神态无异,仅容貌不同,萧云冶一怔,随即浅笑:“没事了。但你要护好自己,再受伤,我绝不让你留此地。”
“你凭什么?我如何自有燕王管,用你操心?”青谣炸毛,被欺上门还想干涉她人生,当她是他女人了?无耻至极!
一提燕王,萧云冶和煦脸色骤阴,目光冷漠:“别在我前提他,小心让你守寡。你最好听话,否则我言出必行。”
言罢,他竟大摇大摆从正门离去!
竟敢威胁她,欺人太甚!青谣望门口咬牙切齿。
“混蛋!疯子!”她骂道,决意速寻母亲,离开是非之地,摆脱这莫名其妙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