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
早膳后,苏小玉怀着心思去了拓跋洪夫妇的院子。
“母后!”
话音响起的同时,苏小玉推开了屋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颤了颤。
只见拓跋洪坐在榻上,阿尔日娜被他抱在怀里,两人面上皆含笑,在转头看到苏小玉的一瞬,笑容消失……
苏小玉脸色一红,样子窘迫,“对不起……女儿不知道……女儿太冒失了……对不起……”
阿尔日娜急忙从拓跋洪怀里挣脱出来,两颊泛红,尴尬不已,心道,奶娘不是在门口守着么?
拓跋洪神色如常,抬眸看着苏小玉,“玉儿有什么事吗?”
想起正事,苏小玉又是一副乖顺模样,“女儿是有一件事想问父汗。”
“何事?”
苏小玉抿了抿唇,“女儿想问问,父汗打算如何处置大雍世子?”
闻言,拓跋洪眸色一厉,“自然是处死!其他不论,仅凭他抛弃你这一条,他就该死!”
苏小玉心里一颤,故作惊慌道:“父汗能不能不杀他?”
拓跋洪眉头一拧,染上怒色,“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居然为他求情?”
苏小玉眼圈泛红,一副害怕的模样,“父汗有所不知,他死了,女儿也会死。”
拓跋洪和阿尔日娜皆一惊。
阿尔日娜急道:“玉儿,你竟然要为他殉情?”
“母后,并非女儿想殉情……”苏小玉颤声解释道,“而是……而是我们两个曾经服用过同心蛊……若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会死……”
阿尔日娜“噌”的一下从榻上起身,三两步走到苏小玉跟前,拉住她的胳膊,急道:“怎么回事?”
苏小玉继续说道:“母后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与他曾经是夫妻,那时候我们感情极好,成婚前便服用了同心蛊,约定此生同生共死……”
拓跋洪眸光一沉,大步走到门口,吩咐道:“把驿馆的大夫叫来!”
拓跋洪和阿尔日娜都没有带随行大夫,他们的军医此时还在北境军中。
不多时,大夫到了,给苏小玉把了脉。
阿尔日娜面色急切,“如何?公主身体可有恙?”
来的是一名中年大夫,此刻他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朝拓跋洪和阿尔日娜拱了拱手,“依照脉象来看,公主应是中了同心蛊。”
“可有解法?”阿尔日娜又问道。
中年大夫叹了口气,“蛊虫一般由养蛊人的血来喂养,中蛊半年以内者,可用养蛊人的血引出体内的蛊虫,半年之后,蛊虫逐渐适应了人体,便很难引出了。公主的蛊已中了三年有余,无解了。”
拓跋洪脸色阴沉,“将驿馆的大夫都叫来!”
驿馆共有五名大夫,这会儿都到了。
拓跋涛和拓跋洪夫妇住在一个院子里,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这几名大夫的诊断结果与刚才那位中年大夫一样,中蛊已有几年,无解。
阿尔日娜突然想到,“宫里的太医呢?”
拓跋洪正想派人去宫里请太医,被拓跋涛阻止了。
“若是三妹有意欺骗,又有人协助她,找宫里的太医,结果也是一样,应该找外面的大夫。”
听了他的话,拓跋洪和阿尔日娜齐齐看向苏小玉,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