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与你我所知的世界不同的宇宙——第二十七平行宇宙的地球。
时间是大唐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5月5日,端午节。长安依旧是地球最璀璨的明珠,万国来朝、丝路不息。四年前,大唐与大食交战,虽败犹荣,边疆局势并未真正安稳。此时的大唐,看似歌舞升平,却已暗藏波涛。
长安城南,青天客栈。
李白斜倚窗边,左手一壶酒,右手持杯,一饮而尽。他眉眼带醉,身旁是满案酒菜,几句新诗还未成型,已飘然自得。对面,杜甫却眉头紧皱,一口茶都未动。
“太白兄,”杜甫低声道,“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大唐这几年看似太平,可我总觉得,会出事。”
李白哈哈大笑,抬手一拍剑鞘,道:“子美你多虑了。江湖之远我走过半壁,庙堂之高我也窥过一角。大唐气数尚盛,谁敢作乱?再说,我练得一手青莲剑法,若真有贼子作乱,我第一个削他狗头。”
杜甫苦笑,却未回话。
忽地,客栈窗外传来一阵惊呼。众人起身望去,只见一支军队缓缓自西门入城,为首之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形肥硕,红袍金甲,威风凛凛。街边百姓纷纷避让。
“是安禄山!”有客人低声说。
李白眉头一挑,神色瞬间清醒三分,站起身来:“这不是那节度使安禄山?怎的今日进京?”
杜甫脸色沉重,低声说:“听闻他野心不小,兵权在握,骄横惯了。李兄,我担心陛下压不住他。”
李白摆摆手,却不再笑:“陛下雄才大略,心中自有计较。他若盯着安禄山看,安禄山就不敢乱来。”
城中钟鼓声响起,安禄山的队伍已进大明宫。他今日是奉旨入宫朝拜,名义上是为端午节进贡粽子与荔枝。
宫门大开,杨国忠笑迎上前:“安将军,看来你来的比预期还早些。”
安禄山下马跪拜:“臣安禄山,参见陛下,特奉献荔枝与粽子,以祝端午。”
大殿中,李隆基与杨贵妃并坐御座,听得此言,大笑:“爱卿有心。快起快起。今日端午,你还能如此用心,朕甚是欣慰。”
杨贵妃笑而不语,只伸手取一颗荔枝,剥皮放入口中。她的笑,淡淡的,却足以迷倒君王。
李隆基望着她,随口说:“贵妃最爱荔枝,若无安将军奔波千里,怎得这鲜美之物?”
安禄山俯首:“能博贵妃一笑,是臣三生之幸。”
杨国忠插话:“既然将军如此有心,不如跳一曲胡旋舞,让圣上与贵妃一乐?”
安禄山拱手:“端午佳节,若能博陛下龙颜大悦,臣即便出丑也愿一跳。”
他随即脱去战袍,与几名宫女踏上殿前空地,旋转起舞。胡旋舞本是西域舞技,刚劲豪迈,他虽肥,却灵巧异常,旋转之间衣袍鼓舞,煞是惊艳。
李隆基拍案叫好:“妙极!妙极!将军竟有如此技艺,实在难得。”
安禄山跳毕跪下,气不喘,脸不红。
杨国忠却面色不善。他看得出安禄山今日来者不善,却又无法挑错,便强作欢颜:“将军果真多才。”
安禄山微微一笑,眼神掠过他,心中却暗道:“你一个靠妹妹上位的家伙,凭什么指手画脚?李林甫既死,你还能撑几日?”
他知道,宫中众人都看不透他的心。如今兵权在握,声望日隆,皇帝年迈,谁还能阻他?
当天夜里,安禄山离宫而出,重新骑上战马。他回头望了眼那灯火辉煌的大明宫,心中起了波澜。
“等着吧。”他在心中冷冷一笑,“再过不久,我安禄山,也该做点真正的大事了。”
长安的夜空,孔明灯缓缓升起,点点灯光如星河倒挂。
青天客栈中,李白与杜甫还未睡。
李白望着天上的灯:“子美,你说,安禄山真会谋反?”
杜甫低声道:“他带兵进城,舞得虽好,步却太稳。我看,像是走进自家后花园。”
李白沉默片刻,忽地又饮下一杯:“若真有一日,他起兵谋逆,你我当如何?”
杜甫望着远方,声音低沉:“写诗、报国、死而无憾。”
李白叹了口气,将酒壶放下:“唉,说不得不防啊。”
天上,一盏孔明灯划破云层,载着谁也不知的愿望,悠悠升起。而长安,依旧喧嚣不止——仿佛风暴前的最后一夜。
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五月六日,长安城晨曦微露,街道尚未完全苏醒。青天客栈门口,李白与杜甫并肩而行,身后是数名江湖人,个个气质不凡。
李白负手而立,眼神望着城外渐起的晨雾,轻声道:“子美,我昨夜细想,如今天下虽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大唐,可能会大乱。”
杜甫缓缓点头,神情沉重:“太白兄说得极是。边疆多事,朝中权臣相斗,民心渐失。若安禄山起兵,恐无一城能挡。”
这时,一个清丽却带着杀气的女声传来:“既然如此,我等江湖之人,岂能坐视?”
众人回首,只见公孙大娘携徒弟李十二娘踏步而来,身着素衣,腰间佩剑,一身肃杀之气藏于体态之间。
李十二娘亦拱手道:“师父说得是。乱世将至,唯有习武自保、护民、护国。”
围坐的王维、陆羽等人也都郑重地点头,虽文人居多,但此时此刻,却皆是忠义之士。
这时,街头一阵轻风掠过,一名白衣女子飘然而至,长发飞扬,容貌清绝,正是公孙离——公孙大娘的妹妹。她一跃落地,神色坚定:“姐姐,我从江南赶来,已知天下不安,愿与诸位共谋对策。”
李白一笑:“好个快人快语的女侠,果然风骨不凡。”
公孙大娘微微一笑,轻声说:“我虽以舞见称,实则乃越女剑第五十代传人。若天下大乱,我公孙一脉,当率弟子执剑前行。”
杜甫突然站出一步,郑声道:“李兄,我有一策——江湖各大门派,应尽早整训弟子,修习武艺,为将来抵御贼军打下根基。”
李白眼神微亮:“子美所言极是。江湖非朝廷附庸,反而能成中坚之力。既如此,就按你这主意办。”
众人纷纷点头。风中,长安的街道似乎也觉察到了未来风暴的气息。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明宫密道深处。
杨国忠一身紫衣,悄然来到一座封闭园林。此地名为“暗木庭”,实则是大唐秘密情报机关——“唐门”的所在。此门直属皇权,外人不知其形,更不知其人。
今日接见他的,是唐门门主——唐三。
唐三静坐亭中,手中暗器轻转,声音冷静:“杨宰相不远千里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杨国忠目光凝重:“安禄山狼子野心,意图谋逆。皇上对他尚存信任,朝中无人敢动。唯有你们唐门,才能无声无息地解决他。”
唐三淡淡一笑:“只要对大唐不忠,我唐门从不留情。你要的,是安禄山的人头?”
“不错。”杨国忠点头,“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
“此事不易。”唐三缓缓起身,“安禄山兵权在握,身边护卫皆为死士。若无十足把握,唐门轻举妄动,可能反受其害。”
说罢,他掌心一动,一柄幽蓝色短刃无声弹出,悬于指尖旋转。
一声轻笑响起,小舞从暗影中跃出,轻灵如风,靠在唐三身侧:“三哥,如果是这等任务,我们全员出动吧。”
紧接着,一道道身影从四方现身。戴沐白目光如炬,朱竹清步履轻盈,宁荣荣风姿绰约,奥斯卡手持药瓶,马红俊双眼如火。
唐门七人,齐聚一堂。
奥斯卡望向唐三,低声说:“三哥,既然是宰相亲下命令,我们不能让他看轻唐门。”
唐三却摇头:“不是为了宰相,是为了大唐。”
朱竹清冷冷一笑:“但安禄山可不是寻常目标。他的卧室旁有重兵守卫,数位胡人刺客常年伴身,想刺他,就得先突破五重防线。”
唐三将暗器缓缓收起,目光一寒:“那我们就从今天起,制定计划、渗透防线,一击必中。”
宁荣荣轻声说:“我可以假扮西域商贾之女,先接近他的供奉圈。”
戴沐白握拳:“我带人潜入洛阳,打探他后方的粮草军械。”
小舞望着唐三:“三哥,你要亲自出手吗?”
唐三沉默半晌,终于点头:“这一次,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杨国忠听后说:“好,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说完后便离开唐门。
众人不再言语,皆明白——这是他们唐门最凶险、也最重要的一次任务。
夜色渐深,长安仍旧繁华,酒楼未闭,丝竹不歇。
但黑暗中,江湖与朝廷都已悄然动身。
一个计划在悄悄展开,而一场大乱,已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