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鬼胎,亲密无间的上了楼,胡一仙上个卫生间的工夫,赵蛮已经摆了一桌酒菜。
这可比对包培慧好多了,赵蛮一口一个姐姐,热情地给倒满酒。
胡一仙越发兴奋,举杯笑道:“我就一个要求,喝醉的时候别给姐姐扔楼下。”
“放心,姐姐要醉了,我搂着睡,汗毛都不会少一根。”赵蛮知道她一江春水已流干,只剩下干枯的河床了,放心大胆的调戏。
“哈哈哈,那姐姐就放心了,干!”胡一仙和狐狸就差在毛上,自然不会当真,即便是真的她也不在乎,赵蛮可是包家的女婿,不可能拿这个事要挟她,纯属她占便宜。
两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房间之中弥漫着一种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味道。
“尝尝这个兴凯湖特产大白鱼,我专门为姐姐做的。”
“嗯嗯嗯,好吃,弟弟啊,你能不能给姐姐写一篇爆炸性的评论,上点干货,让报纸销量翻一倍?”
“翻两倍都没问题。只是我初来乍到,对香江豪门都不熟悉,姐姐给我来点灵感,讲讲他们的秘闻。”
“你是想知道包家的事?我只给你讲两个隐秘。”
“好。”赵蛮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马六甲海峡的海盗很多,这个你知道吧?”看到赵蛮点头,她继续道:“那你知道包船王怎么对冲风险的吗?”
“不知道。”赵蛮很诚实。
“包船王暗中和伦吨的劳合社秘密联手,开发了一种‘赎金期货’,当船队被海盗劫持的时候,投资者可以折价收购船上货物的所有权。如果投资者做多,拿回来就赚了。如果投资者做空,拿不回来就赚了。你想想,这事谁占便宜?”
“当然是船主,他知道能不能拿回来,甚至可以决定结果。”
“没错。比如1978年那次遭遇海盗,包船王反手做空自家期货,净赚800万美元,关键在没人知道是他做空。”胡一仙感慨,“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侥幸的。比如弟弟你,你要说是周易预测,姐姐是不信的。”
赵蛮笑而不答:“那第二个呢?”
“包船王的环球航运,掌握着二战沉船坐标档案,他定期向日苯打捞公司拍卖信息。包船王在1976年,把‘阿波丸号’黄金打捞权,以文化交流的名义卖给了中远集团,条件是用明代沉船坐标交换。”
赵蛮若有所思,看来海底宝藏是个发财捷径。
他前世就觉得包船王的赚钱速度有点离谱,航运没有那么暴利,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能自己捞的就自己捞,不能捞的拍卖,或者交换一个沉船信息继续捞。
“弟弟你有灵感了吗?”
“有了。就写黄金。标题就叫黄金未来二十年走势分析。怎么样?”
胡一仙瞪大眼睛,看了他许久,难道周易预测是真的?
她顿时激动了,“弟弟,姐姐发财就靠你了,但标题不能这么学术气,要惊悚,要抓眼球,你先写吧,我看完再决定用什么标题。”
“咱先吃饭。”
两人吃差不多了,赵蛮又给她倒了一杯:“姐姐,你对汇丰银行的事了解多少?”
“你指哪方面?”
“比如我的大客户经理邱宝珍,她身上居然藏了一把袖珍手枪。”
“噢,这你放心,没事。哪怕她真是军情六局的也没事,除非你真是间谍,否则一概不管。麦佳奇肯定是知情的,这种国家行为没法对抗,但邱宝珍要做手脚骗客户的钱肯定不行,银行就靠信誉活着,鹰国人尤其重视信誉。”
赵蛮点点头,“再给我讲一个汇丰银行的秘闻。”
胡一仙想了想,说:“汇丰银行地下金库第b17区,保存着1949年从上海运出的82吨黄金,账目标注‘特别流动性储备’,实际为蒋宋家族私人寄存的,他们现在正和李嘉成协商,想用这批黄金抵押,换取浅水湾地皮的开发权。”
赵蛮心中一动,这消息值钱。
胡一仙已经等不及了,掏出纸笔递给赵蛮:“弟弟,你赶紧写吧,写完姐姐给你讲一宿。”
“好!”赵蛮顿时兴致爆发,丫的今晚不能让她睡觉。
随后提起笔来,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胡一仙赶紧拿过来看一遍。
只见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终于震惊地说:“你没写错吧?现在是780美元。”
“没错。”赵蛮悠悠笑道:“你等到850美元那天再刊登出来。这样就给人一种错觉,黄金的崩盘,就是星岛日报一篇评论导致的,你猜报纸销量会不会翻两倍?”
胡一仙傻傻地看着他,有点怀疑他是想利用媒体做空,但随即又否决了。
赵蛮准备做空是肯定的,但他不需要利用媒体,一个媒体也左右不了全球黄金市场。
这是借势。
借着精准预测黄金的暴跌,来建立自己的权威,提升话语权。
胡一仙想通之后,彻底放心了,这是双赢,双方的利益都捆绑在一起,错了不止是星岛日报的灾难,也是赵蛮的灾难。
以赵蛮赌马展露出来的深不可测,没有绝对把握不能这么赌!
通篇没有任何猜测之词,俱都是肯定的语气,这种文章是要负责的,说对了迅速走上神坛,说错了无数人告你到破产。
“这是一把双刃剑啊,但姐姐赌了。”胡一仙感慨一声,便小心收起,可不能给任何人看见,赚钱就靠它了。
赵蛮提醒:“你可别用自己账户做空,避免人家告你利用媒体操纵黄金市场获利。”
“放心吧,我这点心眼儿没有?”胡一仙嘿嘿一笑,心中越发笃定赵蛮不会错,然后举杯笑道:“庆祝咱们终于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赵蛮举杯道:“姐姐你这文字水平有待提高,换成‘珠联璧合、喜结良缘’是不是更好一点?”
哈哈哈,胡一仙畅快地大笑,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随后胡一仙就彻底敞开了胸怀,赵蛮的话就像鱼钩,勾起了她逝去的青春和无人问津的姿色,那美好回忆就像埋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她恍惚又见到了青葱岁月的初恋,她的心尖在颤。
终于,她沉醉放纵了一晚。
从坐着讲到躺着,从餐厅讲到了床上,赵蛮问什么她答什么,从赌王到霍家,从李家到利家,最后竟然扯到大老板家,无数惊天隐私秘闻,凡是她知道的,知无不言。
赵蛮做的全部,也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重温了一回小女人的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