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怎么说都是长辈，怎么就只让您收拾，戚老太爷他们对那唐书汶也太宠了些，您可是戚家当家夫人。”窦涟漪为窦青衣打抱不平。
“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客人，我都帮忙了，她唐书汶屁股坐得这么稳。”
不过这些不是窦青衣要听的，她什么年纪，什么阅历，能被窦涟漪这嫩豆青给左右了。
“是不是觉得处处被比下去了，心里难受的紧？”窦青衣侧头看了窦涟漪一眼如实道，“什么肚量。”
“姑奶奶。”窦涟漪被说中，面上难掩羞赧。
“人家阿川媳妇第一回来，你就想让人干活？你第一回上门的时候，你干活了吗？”
“我们戚家难道是磋磨人的人家？在外孙媳妇上门来的时候就给人下马威？”
窦涟漪被说得低了头。
“涟漪，如果你摆不正自己的心和位置，要不姑奶奶给你调个军区文工团？”窦青衣真心这般想着。
“姑奶奶，您不要我了！”窦涟漪眼睛一下子瞪大，心底开始慌乱。
无论是在滇省军区，还是文工团，她窦涟漪就算称不上横着走，但也没人敢得罪，相反不少人要扒着自己。
这些全部仰仗自家姑奶奶是戚家的当家媳妇，别人都想通过自己跟戚家扯上关系。
如果去了别的文工团，不在滇省范围内，她窦涟漪还有什么底气。
“涟漪，姑奶奶是为了你好，你的性子我了解，心气高。”
“以后阿川媳妇是要随军的，你以后看到人不会觉得心里堵得慌？最好还是调走合适。”
“当然姑奶奶也不会随便把你调去，肯定给你选择一个好的对方，离家也近点。”
“再给你找个好的对象，这日子不就有盼头了。”
窦涟漪没有说话，但一双眸子满是不甘。
“说起对象，姑奶奶，我觉得那个严银辉也不错。”沉默片刻后的窦涟漪跟窦青衣说道。
“之前我觉得祁季川好，那时候还没认亲呢，他那出身我都觉得可以努力一把，结果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奔着人家的家世去，以后也跟姑奶奶一样做个当家太太，过有盼头，被人景仰的日子。”
窦青衣看着窦涟漪愣了下，她是没想到自家侄孙女有这样的心思，既然有一开始怎么不用。
“你别忘了，银辉跟阿川可是好兄弟，你确定你想跟银辉谈对象？”窦青衣问道。
“好兄弟为了女人反目成仇的又不是没有，我又没要他们这样。”窦涟漪这话说得窦青衣有些难受。
窦家的丑闻，窦青衣的两个侄子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最后弟弟娶了，哥哥随便找了一个，就是窦涟漪的母亲，两人生完窦涟漪后，婚姻形同虚设。
没有男人的重视和疼爱，母女俩日子过得可想而知，这也是窦青衣心疼窦涟漪，把人接来身边的原因之一。
因为窦青衣的重视，窦涟漪的母亲在窦家才不至于没有立身之地。
“姑奶奶，您把我调走了，那我妈妈在家里的日子可就到头了。”窦涟漪红着眼眶道。
窦青衣叹了口气，“姑奶奶也只是问问你，你不想咱们就不调走，但你得认清楚形势，不要使自己的小性子，这点能做到吗？”
窦涟漪点了点头，“姑奶奶，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嫉妒那样说表嫂。”
“姑奶奶也放心，虽然我想跟严银辉试试看，但我也不是会使手段，强迫人的，如果不成，我再找别人就是了，不会让您为难的。”
窦青衣会心一笑，“这事还真是得随缘，银辉是京市严家的人，他娶媳妇，也不是说自己想找谁就找谁的。”
“姑奶奶我也只能给你们说说和，要不要试试看，成不成，还是看你们自己。”
此时祁季川三人在戚远征的书房里谈正事。
“今日京市那边来电话，关家的案子已经解决了，关阿弟得知他的家人全部没了，抛开所有当场状告郑挺杀人。”
“叶问秋被阿川你大佬爷亲自压着跟蒋家的蒋鲁斌离婚，然后送去了部队，坦诚自首叶问秋拿了叶老将军诗集书册的事。”
“部队开始彻查阿川你这次任务，已经抓获了三个嫌疑人，要不了多久能审问清楚。”
“不过值得推敲的是，郑挺定然有合作之人或是被要挟之人，不然以他现在的地位，不会做插手军事任务的蠢事。”
“戴家？”戚晚舟开口道。
“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不是，戴家没什么后起之秀，现在都比不上郑家，戴家现在的路子就是靠联姻，没那么大的胆子。”戚远征回道。
“戴家胆子还不够大？当年都让人拐卖表姐。”戚晚舟哼声道，“为了上位，竟然做出这等子恶毒之事。”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事，但戚远征是主动离开的人，当年要走之前，上级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当初他也是提了戴进全的。
“我总觉得姓戴的是让人给坑了。”戚远征说了这个古远的事。
“当初舅公说这事的时候，有旁人听见吗？”祁季川脑中有个猜测。
戚远征也正是这样想的，“除了我跟上级外，就是窦家了。”
戚晚舟愣了下，“姥爷家？”
“嗯。”戚远征也是无奈啊，“所以这回我把窦家也都纳入调查范围了。”
“爸，你当初那上级是谁？”戚晚舟问道。
“楚民顺。”戚远征说道。
“楚？”祁季川一愣。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楚进国的爹。”戚远征看着祁季川说道，“我调查了楚家，所以知道阿远现在在跟楚进国的女儿谈对象。”
戚晚舟都笑了，“所以兜兜转转，这调查的都是认识的。”
戚远征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歉意，“楚民顺是个好的，楚家一直是中立派，其实知道这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是窦家。”
“依着楚民顺，他如果想让戴进全接我的位子，都不需要过问我，他自己就能定。”
“所以是舅舅？”戚晚舟问道，“哪个？”
“你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