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华今日公出了,但一天的时间总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本以为是自己身子骨出了什么毛病,没想到是自己的闺女在作妖。
“孔森广的继女?戚家和叶家的外孙媳妇?唐书汶?”孙广华不敢置信一连反问,“你说徐丽娘娘仨被唐书汶带走了?”
孙君芬理直气壮继续告状,“是啊爸,那个唐书汶仗着自己身手好,把我揍了一顿,万光三那个欺软怕硬的,两个小弟被人打趴下,又得知唐书汶是孔森广的继女,直接带着人逃走了。”
“害的我一个人面对她,被她打得都没有还手之力,爸,她唐书汶就是不把咱们孙家放在眼里。”
孙广华闭了闭眼,但眼前这个蠢孩子还在,他感觉心好疲惫,孙君芬叽叽喳喳的告状还在继续,然后就是表明聂淮竹是她的云云,听得孙广华额头青筋都突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蠢货!”孙广华怒吼完就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
“爸,你骂我?”孙君芬都傻眼了,她第一次被亲爸这样骂,她义无反顾跟自己看重的男人发生关系,未婚先孕,来了个紧急婚事,她爸虽然也骂她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现在竟然骂她蠢,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蠢了,原来那个丈夫也是因为说自己蠢,所以离婚了,果然恶有恶报,没多久那个男人就死翘翘了。
以前也有同事在自己背后嚼舌根,说自己愚蠢极了,气得孙君芬直接让爸爸把人工作给撸了。
结果现在自己的爸爸也说自己蠢,她震惊了,外人这样她可以不择手段的报复回去,但亲爹怎么办。
“爸,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说蠢,你还这样说我。”孙君芬委屈极了。
“你明知道唐书汶的身份不一般,为什么要跟她对着干?”孙广华气愤的女儿的不知好歹,“之前我就说过,真要嫁给聂淮竹也要徐徐图之。”
“我还特地给你解释了,徐徐图之的意思就是慢慢来,不要着急,要小心谨慎,滇城现在的天不一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孙广华越说声音越大。
孙君芬被骂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我,我想着聂淮竹都要来滇城了,十二年前让他逃过了一劫,这次定然要拿下他,如果徐丽娘娘仨在,那不是坏菜了嘛。”
“你还敢提十二年前。”孙广华真的是头疼极了,“当初聂淮竹做任务伤重,失去了记忆,我才有机会接着高升。”
“后来虽说恢复了记忆,但他也没跟我们孙家开战,可能是压根忘了那事,应该是可以相安无事了,结果呢,你直接撞上去了,我们孙家完了!”
孙君芬有些懵,“怎么会完,爸,你可是滇城的市长啊,那可是滇城的天,更何况你也说了军政分工不同,聂淮竹要想拿捏咱们家,也得走路子。”
孙广华不想跟自己的女儿再费口舌,“这回我保不了你了。”
孙君芬还没意识到问题,“我又没做什么,哪里需要爸你保了。”
孙广华屁股还没坐热,直接起身,他得去请罪了,能主动认错,就算不能当市长了,公职人员可能还能继续当,不然他们全家都得进监狱去。
这些年的升迁等动作,孙广华并不是清清白白的,其实认真查起来,除了普通职工,凡是有些权势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可以忽略的小瑕疵。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是通透的,只要不过分都能理解,可如果一旦犯错,或是得罪人,那小瑕疵就能放大,成为砍向自己的利刃,就算不让自己坐牢,孙家的荣华定然是到头了。
孙广华知道这个道理自己的女儿想不明白,哎,他怎么就生了这个蠢东西。
军区家属院内对于孙家的事一概不知,他们都沉浸在喜悦当中,过年的团圆,今日还多了三个客人,还是以后军区的邻里。
徐正和徐美也从一开始的拘谨,慢慢放松了些,特别是桌上还坐着唐书汶这个熟悉的人,让他们格外安心。
窦青衣本打算把娘仨安排在自家,但唐书汶说去她家住好了,正好祁季川出任务没在,徐丽娘三人去了,她还热闹些呢。
徐丽娘娘仨也更倾向跟唐书汶住,毕竟熟悉些,所以等饭后,一行四人一起离开了戚家。
唐书汶看得出来徐丽娘的心情很好,由内而外的愉悦。
徐正和徐美也发现了,徐美是个心直口快的,“娘,你怎么这么高兴?是因为爹要来了?”
“娘,爹还活着,那他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来找我们?”徐正低声问道。
徐丽娘一手一个揉着俩孩子的头顶,“你们的爹是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当初他做任务受了重伤,一直昏迷着,错过了跟娘的约定。”
“等后来醒了,因为头部重伤失去了记忆。”
徐丽娘满脸歉意得低头看自己的俩孩子,“其实都是娘的错,是娘当初小心谨慎,给了你们爹错误的名字,他虽然受伤了,但托了刚刚那位爷爷关照我们,可一直找不到我。”
“后来你爹恢复记忆,也来滇城找过我们,那时候因为我怀着你们,搬家了,更加找不到了。”
“如果不是娘,没准咱们都不需要跟你们爹分开这么多年。”
徐丽娘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了些,徐正和徐美忙一人拉一手,“娘,反正以后肯定好了,爹要来了,我们有爹护着,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徐美点头附和,“对,以后一定都是好日子。”
“书汶姐姐,谢谢你。”徐正人小但思绪明朗,知道自家的变化都是唐书汶带来的,“如果不是遇到了书汶姐姐,咱们可能都死了。”
“今日多亏书汶姐姐来得及时。”
徐丽娘对唐书汶的感激牢记在心,之前在电话里就跟聂淮竹全部说了,“对,所以你们都要记住,你们的书汶姐姐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哎呀!”徐美惊呼一声,“我们的羊没牵来。”
“对,对,那咋办,书汶姐姐的羊奶都还在家呢。”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外加心慌意乱的,娘仨哪里还能惦记着一只羊,早被聂淮竹这个男人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