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本想劝血柱不要冒险,毕竟他看起来也已经疲惫不堪。然而,当他看到血柱手上那把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玉华刀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把玉华刀造型独特,刀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我也觉醒了玉华刀,赶来的路上顺便解救了几个小辈,然后就觉醒了,我取之名为——泣血。”血柱干笑几声,那笑容中既有历经沧桑的感慨,又有对新力量的自信。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泣血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与珍视。
“废话不多说了,我也上了,少主你保重。”说完,血柱不再犹豫,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阴阳剑魔杀过去。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穿梭,手中的泣血刀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与须佐一空相互配合,共同对抗阴阳剑魔。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而星辰则只能在一旁,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期待,默默为血柱和须佐一空祈祷着。
……
同一时刻,长安城外,硝烟弥漫,战火熊熊燃烧。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安培诡殇并未身处琴女的包容空间之内。他对猎魔人的那些小手段毫无兴趣,认为只需派遣八名月魔以及八成的人魔进入包容空间,与猎魔人展开激烈对抗即可。因为,他真正需要警惕的,是来自银川方向的潜在威胁。
果不其然,正如安培诡殇所料,银川方面果然出兵,企图趁虚而入,对长安发动奇袭。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长安城中有淮阴侯坐镇,布下了千变万化的阵法和兵法。面对王棋文率领的讨伐军,淮阴侯运用精妙的策略,使得双方的战斗陷入胶着状态,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此时此刻,银川军大营内一片静谧,只有王棋文一人坐在营帐中,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棋盘。他的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王棋文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战场上的各种情况,他的手指在棋盘上移动,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无论他怎样改变战术和策略,都无法找到敌方的破绽。
“安培诡殇什么时候帐下有懂兵法的高手了……”王棋文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回荡。他凝视着面前的棋盘,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对手究竟是谁?竟然能够与他在兵法上一较高下,不相上下。
王棋文深知,在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因此,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心急。心急不仅会让他失去理智,还会让他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不能心急,心急了就会露出破绽……”王棋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再次审视着棋盘上的局势,思考着每一步棋的可能性和后果。
“能够和我在兵法上对抗的人到底是谁呢?”王棋文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对手,但他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在与他暗中较劲。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打破了营帐内短暂的宁静。
营帐的帘子猛地被掀开,赵天龙和蒋青龙二人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满是鲜血,铠甲被染成了暗红色,像是被夕阳余晖浸透的残云。鲜血顺着他们的衣角不断滴落,在脚下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惊恐,眼神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战局的忧虑。
赵天龙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声音沙哑而沉重地感叹道:“诶……这已经是第五次的进攻了。对面的兵法运用简直恐怖到了极点,每一次冲锋,我们都像是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处处受制于人。要不是王少运筹帷幄,留了备用手段,不然每次我们都不一定能回来。”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还在回忆着战场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王棋文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关切,连忙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到敌方统帅?”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丝紧张。
蒋青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我们看到了。敌方统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极为诡异,竟写了一个大写叁字。在战场上,他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够操纵人魔与我们对抗。那些被操纵的人魔,就好像人偶一般,神出鬼没,我们的士兵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满是恐惧,“我们还要继续冲锋吗?再这样下去,兄弟们怕是都要折在这里了。”
王棋文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有力,似乎在思索着破局之策。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赵天龙和蒋青龙,语气坚决地说道:“必须冲锋!一旦我们停止冲锋,常山那边的压力立马会激增。敌人现在采用的是两线作战的策略,我们只有强迫他们两线交战,打乱他们的部署,才有可能取得胜利!”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只是现在这个新出现的能操纵人魔的第叁人魔到底是谁!他的存在,让我们的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营帐内的气氛异常凝重,众人皆沉默不语,只有那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营帐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此刻的不安与紧张。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充满了担忧和迷茫,然而他们也清楚地知道,在这残酷的战场上,退缩只会带来灭亡,唯有勇往直前,才有可能寻得一线生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王棋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也许……”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决然,“战术家固然强大,他们能够巧妙地排兵布阵,在战场上取得局部的优势。但是,战略家的目光却更加长远,他们不会被眼前的得失所迷惑,而是着眼于整个战局的发展。”
说到这里,王棋文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这场战斗的胜负,更要考虑到整个战争的走向。如果我们继续坚守在这里,恐怕只会陷入敌人的消耗,不但没能攻破长安,并且可能最终全军覆没。所以,我决定……传令下去,准备撤退!”
“撤退?”赵天龙还想说什么,但是王棋文只是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