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行市的飞机上,夏以昼看着身旁困得睁不开眼的妹妹,抬手帮她把脑袋正了正。
以防醒来她会落枕。
这次夏以昼去临空市,主要就是为了将妹妹接到天行市,参加他的升职宴,以及第一艘前往菲罗斯星系的开拓号升空仪式的。
夏以昼此次航行任务完美完成,只差和EVER划清界限,自此不再受任何胁迫。
曾想让他做刀的EVER,到底是亲自给自己打造了一把会刺向自己的刀。
下了飞机,夏以昼拉着行李箱立在还没完全清醒的妹妹跟前。
“坐上来,哥哥推你走。”
“不要吧。”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坐行李箱感觉有点点丢人。但是,又有点想。
谁会不希望男朋友把自己宠成胚胎啊。
“眼睛都睁不开,还嘴硬吗?”
夏以昼直接动手,抱起妹妹放在了行李箱上。
“坐稳了,我要发车了。”
“夏以昼,你好幼稚。”
“我幼稚?回家后给你看不幼稚的。”
这是一言不合就上高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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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接机的林曳面无表情的站在机场外,很容易就能在密集的人群里找到自己的执舰官。
毕竟188的身高在人群里本就显眼。加上执舰官笑成那不值钱的样子实在是少见。
林曳突然很后悔来接机,执舰官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瞧见了,以后少不得会被他针对。
跟着林曳一起来的另一名士官,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笑的阳光灿烂,好似男大般的执舰官。
这还是那个整天阴沉着脸,开口既毒舌的夏执舰官吗?
就在士官惊疑不定时,夏以昼一抬头,就看到了木头人一样的林曳和他。
刚还和妹妹嬉笑打闹的人,立马收了情绪,一秒切换到了夏执舰官的状态。
冷酷,不近人情。
不过虽然夏以昼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却并没有让妹妹从行李箱上下来。
就这么沉着一张俊脸,推着妹妹向林曳走去。
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是个宠妹狂魔,严重妹控。
“我还是下来吧。”
我也看到林曳了,就想从行李箱上下来。
“不用,反正都已经看到了。”
夏以昼按下妹妹的动作,拧眉看向林曳两人。
他并没有要求林曳来接机。
林曳也不做解释,夏以昼现在水涨船高,舰队不过是怕EVER后悔,又来死缠烂打夏以昼。
拉开车门,在天行市他要全程陪着夏以昼才行。
回到卫岛,还以为夏以昼会很闲,毕竟他才从深空隧道返航回来。
谁知道换上执舰官的制服他就要走。
“哥哥要回远空舰,你在家也无聊,不如跟我一起?”
夏以昼戴着手套,头也不抬的发出邀请。
拿起帽子,帮他戴正后干脆拒绝。
“那是远空舰,你总带家属影响不好。我可以待在家里,或者自己去市区逛着玩。”
“还是待在家里吧。”
没有他跟着,夏以昼并不放心妹妹独自待在天行市。
“书房有漫画,可以打发时间。”
又是那堆只爱哥哥,哥哥是老公的骨科漫画吗?
他是多不自信,总想着洗脑我?
才不要看。
送走夏以昼,才有空闲打量起一段日子没来的这个家。
果然,没人住的房子就是清冷不少。
家政otto滚到我的脚边。
“主人,你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打开电视,找一个烹饪节目。”
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尝试做顿饭好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锻炼,偶尔一顿家常菜,我还是能做出来的。
在厨房忙的有些晕头转向时,门铃响了。
看一眼时钟,为了一顿晚餐,我已经花费了快两个小时……
嗯,慢工出细活,只要等吃饭的人没饿死,我就是成功的。
想着一堆有的没的去开门。
可视门铃的屏幕里,显示来人是固定给夏以昼打理卫生配送食材的家政。
大约是看到家里有灯亮着,所以才没直接开门。
谁知,门外竟然是乔装了一番的蝰蛇。
“你怎么敢来这里?”
蝰蛇扒下帽子,语气随意。
“你哥又不在,我有什么不敢的。不和你废话了,跟我走吧。”
简直被他气笑了,我为什么要跟敌人走。
蝰蛇顶了一下后槽牙,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我打不过夏以昼,抓你还是做得到的。不想吃苦头,就配合点。”
蝰蛇很不忿,想他也是个狠角色,不然为什么要叫蝰蛇。
蝰蛇可是比眼镜蛇都毒的蛇,而且毒素没有对应血清,咬谁谁死。
多厉害的名头啊,硬是被夏以昼打的,成了软脚蛇。
眼见夏以昼的妹宝站着不动,蝰蛇白眼一翻,又补充一句。
“别担心,不会对你做什么。卢教授只是想和你聊聊。”
夏以昼如今已经是远空舰的高层了,又脱离了图灵芯片的控制。
EVER最好的做法是交好,而不是交恶。
何况这女人身上的以太能量到现在也没找到夺取的方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这边才质疑完,身后的otto发出有人入侵的警报。
蝰蛇脸色一变,不敢再浪费时间,迅速出手。
一阵白雾之后,门口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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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卢教授看着虚拟屏上呈现的各项数据陷入了迷茫。
夏以昼这次回航,不但带回了通往菲罗斯星系的全部坐标,无人采集器还带回了一份距离最近的菲罗斯星的样本。
来自菲罗斯星地下250米深的样本。
这份样本里,竟然有他们实验失败后产生的能量物质。
虽然流浪体是永生道路上的牺牲品,但即便是失败品也和从菲罗斯星来的牺牲品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们创造出来的流浪体并没有芯核,也无法打开磁场。
永生也一样,卢教授现在能做到的永生,在菲罗斯星人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摸着身体上冰冷的金属义体,他们的永生是利用机械和芯核组合强求来的。
菲罗斯星人可不需要这些。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实验缺了重要的一环,也许菲罗斯星,才是藏着永生的真相。
他应该亲自去一趟菲罗斯星。
只是这趟航行很可能是单程票,他必须搞清楚才好决定要不要去。
所以他想和那个孩子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