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其中的端由,昝队长不由得对姜启的修为有些好奇,他望向姜启问道:
“阁下能说说是什么修为吗?”
“筑基境后期!”姜启答道,并没有掩饰,并释放出气息。
见状,昝队长倒吸一口冷气!
暗想: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居然已是筑基境后期境界,此人必是出身大家族或者大势力,根本不虞修炼资源,怎会涉险去偷盗别人的元石!
昝队长随即转身问向王锵保:
“这少年是筑基境后期修为,而你二人才只是去浊境巅峰境界,你居然说他偷你们的元石,那我问你:他偷了你们多少元石?”
闻言,王锵保脸色大变,心知这昝队长完全不相信自己刚才的一番鬼话。
不过,想想也是,相较于编造一位修为明显高于自己的修士偷盗自己财物,还不如说他直接打劫自己更为合理且符合逻辑。
无奈他俩事先并不知道那少年的修为,以为对方年少可欺,继而弄巧成拙、酿成大错!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掌柜,王锵保内心深处逐渐汇聚起一股怨怒,不禁对那掌柜的心生恨意,望向他的目光也变得尖锐而充满敌意。
见状,昝队长更加肯定是这三人联手讹诈了那少年,但他不动声色,而是对姜启说道:
“现在事情已大致清楚了,但阁下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毕竟是阁下出手伤人!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治安司的。”
“不是说城中对待坏人,是没有限制的吗?”姜启问道。
“对坏人没有限制?谁说的?”昝队长有些诧异。
“是他们俩!”姜启一指王锵保。
“呵呵,他们的话你也会相信?再说了,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是阁下自己说了算的。”
闻言,姜启默言,暗自思量这昝队长说得没错,事已至此,看来必须得跟他走一趟了,反正这些人看上去不像修士,倒也不担心他们会把自己怎样。
昝队长带着姜启、王锵保和那掌柜来到大街上,此刻陈成斯已经被执法队队员救起,站在那里。
见到姜启出来,他用怨毒又忌惮的眼神望着姜启。
“这里的事情已经明了,大家都散了吧!再敢聚众喧哗,执法队严惩不贷!”昝队长随即宣布道,驱散了围观的众人。
昝队长则是鸣哨收队,准备带姜启等人前往城主府。
正在这时,从城门方向走来一群人。
这些人皆是身披铠甲,簇拥着一位腰悬宝剑、身披战甲的将军,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
还没有完全散尽的围观者,则是自动地让出一条路,让这群武士通过。
姜启看见这位将军有些面熟,他目光紧盯着对方。
那名将军似是察觉到了姜启的目光,随即也把目光望向他,随即一愣,脱口道:
“姜启!你怎么在这里?”
“庹大……庹叔,真的是你呀!”姜启似是不敢相信。
这将军正是庹天长。
他随即离开那群人走了过来,看到姜启站在昝队长侧后,其他执法队员则是将其围在当中,庹天长有些不解,遂向昝队长询问:
“昝队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庹将军,你认识这少年?”
“是的,他是我的一位旧识!”庹天长肯定答道。
“旧识?”
昝队长一脸讶异,目光在庹天长和姜启之间来回打量,显然对此感到好奇。
他随即示意庹天长去到旁边说话。
两人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姜启听到昝队长是把事情的经过,向庹天长如实介绍。
看到庹天长出现在这里,姜启不禁有些猜测。
庹天长是蛇巴部落的人,这南果城目前应该属蛇巴部落的势力范围。既然如此,执法队那些人显然由巫士组成,难怪那些人敢管修士之间的事情,在蛇巴人眼里,巫士与修士无异,甚至地位更高。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回来,昝队长对姜启说道:
“姜启,幸亏有庹将军作保,你可以离开了,记住!在南果城内,不许私斗!有事可禀报治安司处理。”
姜启则是躬身谢过昝队长,随即跟随庹天长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那掌柜三人,愕然地望着姜启离开。
“走吧!你们三人跟随我去治安司,把事情说清楚!”
这时,昝队长冷冷地对掌柜三人说道,随即带着他们向城主府方向走去。
掌柜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满脸苦涩,在执法队的“护卫”下,也离开了现场。
姜启跟随庹天长等人,来到一座高大气派的大殿前面,两旁站着数名身穿铠甲的武士守卫。
庹天长告诉姜启这里是军政司,自己要进去复命,让他等在外面稍候片刻,随后便带着那几个武士走了进去。
不久,庹天长便独自走了出来,走到姜启面前,他示意姜启跟着自己离开。
两人随后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庹天长带着姜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家酒楼前,两人径自走了进去。
庹天长领着姜启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随后唤来小二,点了一坛好酒和几样下酒菜。
他显然是想借这顿酒,与姜启叙叙旧情,顺便聊聊分别后的彼此境况。
姜启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言,默默遵从庹天长的安排。
庹天长斟满两杯酒,递给姜启一杯,言道:
“来,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先干一杯!”
他的目光带有几分追忆,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庹叔,我先敬你!谢庹叔为我解困!小子先干为敬!”
姜启起身说道,并一饮而尽。
“哈哈,你现在豪爽多了,姜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听昝队长说你已是筑基境巅峰修士了,我现在是称你为仙师好呢?还是称你为少侠?”庹天长大笑道,爽朗性格没有改变。
“庹叔,都不是外人,你就直呼其名好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客套,姜启,说说你分别后的情况吧,你是如何有这般奇遇的,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达到筑基境修为,我听说修士去浊是很难的,有‘千日去浊’一说。”
庹天长言道,眸中露出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