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声令下!身后的将军们和江湖武士们,还有一千多士兵就向城门杀过去了。
将士们那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如出海蛟龙下山猛虎,排山倒海般就直逼过去了。
可是,这种攻城的方法根本就攻不下城池,因为人家把吊桥拉起之后,城池和外界的中间就隔了一条护城河。
我们的兵是到不了城里的,又没有梯子,也没有火炮,连箭都没多带。
本来以为是到了城下就进去了,没想到还突然发生变化了。
但是,我们的攻城方法不是要硬攻,而是等在里面打接应的人把吊桥放下来,把城门打开,我们再进去,那就等于是迎接进去了,不费一兵一卒,和平进城,并不是说我们吵吵把火地拼死命把城攻下来。
所以我们就什么硬性的攻城工具都没准备。
其实是什么也没有,从中原来的时候就没带,也不知道番营有没有,走的时候也没看,压根儿就没注意这回事儿。
可直到我们的军队逼近城下,也没见吊桥放下来,倒是城头的守兵越来越多了,而且,城头上马上就出现了一排弓箭手。
看那样子是要往下射箭了。
三叔也发现不对劲儿,马上冲大家喊道:“小心!城上要放箭!”
但是这时候也不能后退,为什么呢?因为万一要是敖仁他们现在或者是一会儿就把吊桥给放下来了,那我们就可以往里冲了,不给番兵防范的机会。
如果要是后退,退的远了,等到吊桥放下来了,我们还没进去,番兵就可能会出来阻击我们,而我们再往前冲时,那就有点来不及了。
这时城上的雕翎箭已经像雨点儿一样飞下来了,我们赶紧拿手里的兵器拨打雕翎箭。
箭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就下来了,不过好在距离比较远,强弩之末未穿羽翼,大部分人没中箭,只有六七个士兵被射中了,不过伤的也不严重。
可是这个时候吊桥还是没放下来。
城头上的番兵还在往下射箭,我就知道敖仁他们出问题了。
我们的将士们已经被城上的箭给逼的后退了很长一段距离了,眼看着就招架不住了,又有几个中箭的士兵。
这也没法攻城,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就在护城河对面,但是我们却过不去。
而且城墙上的箭不停地向我们射来,我们连前进都不能了,别说攻城了。
我一边拨着箭,一边催马来到了三叔跟前。
“三叔!不行咱们就撤吧,看样子敖仁他们没控制住吊桥。”
三叔一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冲我说道:“好吧,那咱们就撤吧。”
说完,三叔把手里的短刀向后面一挥说道:“将士们!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往回撤!”
哗地一下!一千多人马上就从城门口撤下来了。
一直撤到离城五六里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三叔吩咐士兵:“停下!就在这儿安营扎寨。”
军队驻扎下来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士兵们开始埋锅造饭。
三叔派了几名士兵又去其他三个城门打探去了,看看他们那边怎么样,估计和我们这边遇到的情况也一样。
看城头上番兵井然有序的样子,其他三个城门也没攻下来,如果要是攻下来了,那南城门也就打开了。
“一虎,敌人防范的非常严密,看来咱们得另想办法,如果没有内应这样攻城肯定是不行,咱们连攻城的梯子都没有,也到不了城墙下,即使到了城墙下也上不了城。”
英格说道:“那就这样一直围着,不让他们出来,让他们断了粮草。”
“这个办法虽然也行,但是我们也需要粮草补给呀,兵营的粮草估计也就够十多天的,咱们要是围呼少城怎么也得围一个多月,剩下的粮草怎么办?”
我觉得三叔说的也对,呼少城的粮草应该能供应很长时间吧,因为人家肯定已经提前囤积好了。
现在是冬天了,呼少城的人除了打猎,其他的事也不用出城,那要是这样的话,围一个月那都不够,得很长时间才能把这座城给困死。
而且,我们如果要是没有攻城的工具,只靠人力去攻,那这座城很难拿下来。
原来本来想的是很简单的,可现在竟然变成了难题了。
“三叔,我觉得还得潜入到城里,让里面的人开城才是办法。”
三叔说道:“对呀,一虎,咱们俩想到一起了,关键是现在进不了城呀,要是能进去找到敖仁,让他们想想办法从里面打开城门,这个是可行的,如果要是从外面攻,就怕只能是增加伤亡。”
我想了想对三叔说:“三叔,我看咱们还是撤兵吧,围城也不是办法,咱们先回兵营,然后等时机再来攻城,您看怎么样?”
“嗯,目前看来真还没有合适的办法,问题是这样围城也耗不过他们,咱们毕竟是外出讨伐,和人家守家在地又不一样,而且咱们的供给也怕是跟不上,你说的对,不如先回兵营,不管怎么说不能损伤人马。”
我知道三叔是最怕士兵有伤亡的。
我们正在研究讨论呢,探马回来了,说攻打其他三个城门的军队也没攻下城来,正等三叔的命令呢。
三叔马上就让探马去传令让其他三队人马也撤回兵营。
回到兵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大家都来到了三叔的大帐中议事。
三师叔和刘青他们都说遇到的情况和我们遇到的一样,到了城门后,城头上就有很多番兵,也是向下射箭,根本就不是我打探到的情况,城头上有很多番兵。
但是这些番兵来自哪里领兵的是谁,大家都不得而知。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对三叔说:“三叔,咱们问一下耶律青吧,也许他知道。”
三叔就让人把耶律青又押来了,一天没见,耶律青憔悴了很多,进了大帐二目无神表情呆滞地站在那里。
三叔让兵丁给他拿了凳子叫他坐下,他也不坐,一直就在那儿站着,问他话他也不回答,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我开始时以为他是假装的,想要迷惑我们,后来一看他是真的憔悴了很多,身体也虚弱了很多。
“耶律青,呼少城你知道吧?现在来了很多援兵,你知道带兵的是谁吗?”
耶律青站在那里脑袋向上扬着,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呢,不理三叔。
我悄悄对三叔说:“三叔,我问他几句。”
三叔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