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咱俩也针尖对麦芒了这么多年,今日本宫到你的翊坤宫来不会连口茶喝都没有吧!”齐月宾没有理会华妃的话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颂芝,给你珍贵妃娘娘上杯好茶,看看她喝了翊坤宫的茶还能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华妃没好气的说道,同时也挥了挥手把周宁海赶了出去。
齐月宾喝了口颂芝送来的茶水,翊坤宫的东西的确都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好东西。“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跟你唠唠你没进王府之前的事。我是八岁时就认识了咱们的皇上,我知道他一直想让我做他的侧福晋,但是我宁可青灯古佛一生都不想进四贝勒府。奈何皇权压人,就算再不甘愿我也进了四贝勒府成了他的侧福晋。”
“你是在跟本宫炫耀吗?是在说皇上非你不可,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本宫能比的吗?”华妃听到这话明显怒了,她忍受不了皇上去宠幸别的女人,更加忍受不了这赤裸裸的炫耀。
“安静一点,你如果把别人招来会后悔一辈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进府吗?首先是当时的德妃娘娘现在的太后,她一心想要扶持乌拉那拉氏,不管你家族再怎么得力也注定要被乌拉那拉氏压一头。
你只知道宜修是侧福晋扶正,但是你不知道原本皇上和太后许给她的就是嫡福晋之位。说是先以侧室之身进门,等剩下嫡子后便扶正,可惜什么样的承诺都抵不过利益。宜修的嫡姐,咱们皇上的纯元皇后乌拉那拉柔则,看见咱们皇上当时封了贝勒,便不甘心被庶女踩在脚下。太后和皇上为了能得到乌拉那拉家的全力支持,配合柔则抢走了嫡福晋的位置。
宜修知道她争不过柔则便想关起门来安安心心的把孩子养大。谁知在大哥三岁的时候柔则有了身孕,无论太后还是皇上都想要嫡长子而非嫡子。太后让人给大阿哥下了药,皇上以柔则有孕为由把府医全都留在正院,堂堂皇孙却因为没有大夫而活活病死。”
“你胡说”华妃突然大声打断了齐月宾的话,她不相信皇上是这样的人,就算皇上再不喜欢皇后也不可能看自己的孩子病死。
齐月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胡说你先把嘴巴闭上听我说完。宜修没了儿子心里怎能不恨,只可惜当时他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是柔则害了她的孩子。便在柔则的吃食上做了手脚,最后柔则产下一个死婴。
等我进府后我住的地方到处都是绝了女子有孕的药物,我未进府之前就知道王府的事情,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你知道我是怎么生下弘曜的吗?是我和齐家旁支全都断了联系,只与我那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又处处提防才保住了弘曜。
你知道不让我生下孩子的人是谁吗?不是现在的太后、纯元皇后或者皇后,而是咱们的皇上。他不允许后院的武将之家女人生下孩子,你进王府之前甘侧福晋那个流掉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你的孩子,是谁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的吧?”
华妃满脸不相信都看着齐月宾,可是她眼睛里的泪水却背叛了她,这一刻或许她想起了当时有孕时胤禛反常的态度。“你到底想说什么?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做?我当时有孕的时候他很开心的,他真的很开心。”
“年世兰别自欺欺人了,咱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就不要妄想那些感情。你宫里这独独一份的欢宜香里面有大量的麝香,这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承宠多年,久久不孕,这便是其中的关窍。最可笑的是这麝香是马麝,这种马麝十分珍贵只有西北大雪山才有,药力比普通的麝香强上十倍不止。”
“你胡说,这些全都是你胡说八道。”华妃现在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可齐月宾知道她都听进去了。
“求珍贵妃娘娘给我们翊坤宫指条明路。”颂芝直接朝齐月宾跪了下来,她没有华妃的恋爱脑,现在第一反应就是皇上可能容不下年大将军了。
“你的丫头都比你聪明,年家皇上是一定容不下了。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皇陵的十四爷真的是服毒自尽吗?是宜修查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先杀了十四爷再把太后气中风。咱们这个皇后娘娘现在身上戴了一个香囊,你认识她这么多年听说她用过香吗?那香囊对于女子无事,对于男子却是慢性毒药。只不过宜修分量控制得很好,等皇上处理了年家估计也就命不久矣了,在寿康宫中毒的不止有皇上还有本宫的弘曜。宜修是想除了皇上和弘曜,到时候没有你们年家的阻拦,她扶持弘时上位,齐妃那个蠢货可从来没被她放在眼里过。”
齐月宾在弘曜出生的时候就给他用过解毒丹,宜修那点手段她还真没当回事儿。
“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年世兰看着齐月宾冷冷的说道。
“我刚刚说的这一切也不怕你去查,只不过你恐怕没那个时间查清楚了。在皇上和年家之间你只能留下一个。皇上为了麻痹年家最近会经常来你的翊坤宫,这药你撒在欢宜香里面谁都发现不了。这样对人本身无害,可若是和皇后的香同时期使用,那就是掏空人身体的剧毒。”
齐月宾说着拿出一包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有了这药保准不到两个月就能让皇上早登极乐。
“本宫能得到什么?或者说弘曜阿哥能给我们年家什么?”年世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抉择,皇上和年家中间她选了年家。
“能让你们年家活着,如果年羹尧知道收敛,或许还能保住你们的荣华富贵。皇上离开后你也不用怕,你想出宫我可以放你出宫天高海阔。你想做个太妃,我就给你找个儿子让你出宫荣养。”
齐月宾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她可不会容忍年羹尧像现在一样目无君上。
“我是年家的女儿,不是爱新觉罗家是太妃。时间不早了,颂芝送珍贵妃娘娘。”年世兰说完拿着药转身去了后殿,她需要时间好好捋一捋刚刚齐月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