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廖把姜苡眠的坏话说了个遍。
“她不仅欺负了侯爷的妹妹,还曾当众说侯爷比不上太子殿下。”
“她还给姜竹芸下毒,如今姜竹芸还昏迷不醒。”
“像这样不忠不义,不把母亲放在眼里,苛待妹妹,没有礼义廉耻的人,不该活在世上。”
“但属下自知用了侯爷的旗号做事是大错,侯爷若要惩罚,我绝不会反对。”
“行了,起来吧!”何湫淡淡扫了他一眼。
“那姜苡眠的确可恶,她之前便重伤了本侯,我此次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的眼眸一厉:“只是下次你若胆敢打着本侯的旗号做事情就别怪本侯不讲情分。”
“姜竹芸既然是媛儿的好友,我便也会救她。”
“这是南疆那边特制的药,可解万毒,你拿回去给姜竹芸服用,她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至于姜苡眠随便你们如何处置。”
“多谢侯爷。”空廖道谢。
见侯爷非但不追究他打着他的旗号做事,允许他杀那姜苡眠,还把这解万毒的药给他,他心里就很舒服。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母女。
空廖大师和何湫分别后就去往了姜夫人母子所在的偏殿。
偏殿内。
姜夫人见到空廖大师就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如何了?”她问道。
姜竹芸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极其微弱。
空廖大师开口:“侯爷没有责罚我,还给了解毒的药。”
“侯爷说姜苡眠得罪了他的妹妹,他不会过问她的事情,我们想做什么事情都全由我们决定。”
“今天刺杀没成功不代表下一步计划不行,今日我可给她安排了好几位院中打扫小伙。”
“她的名声若是毁了,他们定不会再要她。”
“看她以后如何嚣张,敢和芸儿争,也要看她配不配。”
说着他将刚从何湫那里得来的解药倒入一碗温水中,小心翼翼地喂给姜竹芸。
姜竹芸吃过药后呼吸渐渐平稳。
而姜夫人则在一旁,一手紧握空廖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温柔。
也就只有空廖能一直站在她身后,为她谋划。
她轻抚着空廖的脸庞,低语呢喃,“谢谢你。”
“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和芸儿,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烛光下两人身影交织,诉说着这些时日的苦闷。
两人许久未见面,动静有些大,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脚步声。
正当两人情事最浓时,屋门被打开了。
姜尚书、姜老夫人听说姜竹芸中毒,姜苡眠遇到了刺客,姜夫人也病了后,急忙上了山。
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出了事情,他们心里异常着急。
直到来到万宁寺姜老夫人悬着的心都还未落下去。
他们见到姜竹樾后便急忙迎了上去。
“樾儿,这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眠儿怎么了?”
“听说她伤得很重,究竟是何人伤她?”
姜竹樾回答:“眠儿中箭了,还好侯爷救了她。”
他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快就上了山。
却想到她们应该是担心这才上了山就没有多想。
慌慌忙忙朝姜苡眠和姜夫人所在的院子走去。
姜苡眠的所在的寝屋在姜夫人和姜竹芸的寝屋后面。
他们行至偏殿,打算先去看望姜夫人。
却听见里面传来低语与异样的响动
众人心中疑惑,姜尚书轻轻推开门缝,只见屋内烛火摇曳,空廖大师与姜夫人身影交缠,举止亲昵。
两人在商量着如何伤害姜苡眠,为姜竹芸谋划前程。
他们完全沉浸在欢愉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姜老夫人与姜竹樾紧跟在姜尚书身后,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他们满脸愕然。
“这……”
姜老夫人差点被气晕。
姜尚书气得一脚踢开了门。
只见里面两人衣裳不整,双双躺在床榻上。
他们旁边还睡着中了毒的姜竹芸。
这场面简直是不忍直视,荒唐至极。
姜尚书怒了大骂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姜夫人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拉过衣服,一脸惶恐地看向姜尚书。
他慌忙道:“老爷,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解释?我亲眼所见还需要解释吗?”
“张氏,你所言所行皆是荒唐至极。”
“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活该。”
空廖见状,急忙起身,却被姜尚书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一个寺院住持,竟敢勾引我夫人!简直是有违天道。”姜尚书怒不可遏,挥拳便打。
空廖不想此刻就把事情闹僵躲闪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是来帮助姜家的!”
“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救姜家大小姐。”
“你们当我眼盲心瞎吗?”姜尚书怒不可遏。
就在这时,姜竹芸缓缓醒来,看到眼前衣裳不整的母亲,她惊鄂万分。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为什么?”
她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力不从心,吐了口血后,再次倒在了床榻上。
姜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手指向姜夫人和空廖:“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吗?”
“张氏,姜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姜家。”
“哼。”姜夫人冷笑,“姜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谁有过真情。”
“若不是我对姜家有用,你们早就踢开了我。”
“这些年由着我,不过是因为我有用,现在我没有用就随意折辱。”
她朝着姜尚书怒吼:“姜振国,我走到今天都是被你逼的,别忘了当初是你强娶的我。”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姜家会毁在你的手上。”
“你们全都得死。”
“母亲这话说的还真是好笑,当初不都是你选择的吗?”
“怎么今日又觉得有人逼迫你,就算有人逼迫,你也不该伤害她人。”
姜苡眠由何湫搀扶着走了进来。
“眠儿,你怎么了?”姜竹樾急忙迎接了过去。
“我没事。”姜苡眠摇了摇头。
“姜苡眠,你什么意思?”姜夫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