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什么药?
裴执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发现魏轻缕不对劲的很,他有些急了,一把扯开了魏轻缕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四郎~我热。”
魏轻缕凑上前去,可怜兮兮的盯着裴执。
她本就长得好看,如今这个可怜的样子更是让人心中怜惜,最关键的就是,她眸子里现在是怎么都压制不住的火热。
“你……你冷静。”
“魏轻缕,你冷静。”
裴执有些急了,用力地把人推开。
可是下一秒,魏轻缕再一次缠绕上来。
“这是烈性药,叫缱绻。”
“若不得,会死。”
魏轻缕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裴六娘竟然会这么下本,竟然用了花船上的禁药!
之前在扬州的时候,魏轻缕亲眼所见,那些刚刚上船的姑娘们不听话,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调教的,也有烈性女子,当真血液逆流爆体而亡的。
那一幕,魏轻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哪怕她知道裴执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她别无他法。
贞洁这东西,跟命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可是她清晰地看见了裴执眸子里的嫌弃,魏轻缕用尽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体内的炙热。
没一会他们的车子总算是停了下来,魏轻缕甚至都不敢多看裴执一眼,强撑着从车上下来,腿上一软,就这么跌倒在地上。
她并没有马上起来,只是难耐的在地上摩擦。
魏轻缕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燃烧,她热,几乎是要疯掉了。
“魏轻缕,你!”
裴执不可置信的看着魏轻缕。
这这这……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孟浪?
真不愧是娼妓出身,简直就是天生下贱!
可是偏偏,随着魏轻缕的动作,身上的衣服滑落,雪白的肩膀就这么裸露在裴执面前。
裴执的理智和身下的火热正在疯狂打架,最后还是身体比脑子更加诚实,他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盖在了魏轻缕的身上。
直接把人整个包裹住,扛在肩膀上朝着清凉阁走去。
进门,裴执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就这么把魏轻缕丢进了浴桶之中。
浴桶里面是冰冷刺骨的凉水,让魏轻缕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啊!”
体内是火热,体外是冰凉,冰火两重天之下,魏轻缕更是要发疯。
她尖叫着,双手死死地抓着浴桶边缘,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求生的本能,让她如同壁虎一般,牢牢地攀附在浴桶上。
“裴执,你出去,求你了,我求你出去。”
魏轻缕现在尚有一丝理智,她不想让裴执看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上一世,裴执看着她时候,眼神中的鄙夷和残忍,魏轻缕死都不能忘记,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跟那个比起来,魏轻缕宁愿死。
但是她不会死的,这种事情并非是非要男人才会得到其中趣味,她自己也可以。
之前在车上不过是她对他的试探罢了。
如今,魏轻缕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自取其辱。
可是裴执哪里知道她心中的这些弯弯绕?
满脑子都是魏轻缕刚刚说的那些话,这个药没有男人不能解,可是她却赶他出去?
那不就是要别人进来?
虽然裴执没有那个心思,但是如果是别的男人的话,那么他宁愿是自己。
裴执忽然伸出手来,死死地捏住了魏轻缕的下颚:“你给我听着,你休想破坏我们裴家门风!”
“我知道,你快出去。”
“裴执,你出去。”
魏轻缕身上的灼热温度,直接让周边的水都变得温热起来。
她整个人如同开锅了一般,原本雪白的肌肤一点点的变成粉红色,气血开始逆行。
“裴执,滚!”
魏轻缕知道,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她咬着后槽牙,忽然站起身来,死死地拎着裴执的领子。
“你不肯进来,又不肯出去,你到底要怎么样?”
“难道你要看着?”
两个人脸对着脸,近在咫尺,裴执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火热气息。
眼看着她的状况越发不对劲,眼看着她的眼尾一点点泛起红云,裴执脑子一抽,就这么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动作,如同天雷勾动地火,魏轻缕仅存的一点点理智,瞬间在脑海里炸开,紧接着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裴执的腰,就这么一个用力,把人给拽进了浴桶里面。
狭小的浴桶里面,冰冷的水裹着两具火热的身体,激出层层叠叠的波浪。
“四郎……”
魏轻缕死死地搂着裴执的脖子,抵死缠绵之际,忘情的叫了裴执的名字。
换来的是更猛烈的狂风骤雨。
一夜未眠。
太阳升起的一瞬间,魏轻缕终于是筋疲力尽,体内的药物全部发泄出去,就这么昏死在了裴执的怀中。
看着满屋子的荒唐,裴执愣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赶紧把人从水中捞出来,擦干净之后放在了床上。
昨夜,整个清凉阁空无一人。
可是随着太阳升起,清凉阁也一点点的热闹起来。
彩衣走进门的一瞬间,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直接傻了眼。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魏轻缕扑过去。
确定魏轻缕只是睡过去了,彩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爷,这……”
“收拾干净,外传半个字,杀了你。”
裴执丢下这话,直接大步离开。
看着地上的水渍,看着裂开的浴桶,看着疲惫过度睡死过去的魏轻缕,彩衣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有点不太够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疯了?
裴执并不是逃避责任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做了就是做了。
从清凉阁出来,裴执径直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母亲。”
裴执就这么站在大夫人的面前,看着大夫人脸色苍白的样子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现在就这么直接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有心事?”
裴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
孩子是她生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呢?
从裴执走进来的一瞬间开始,裴大夫人就知道这孩子满满的心思。
“母亲,孩儿做错了一件事,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执就这么蹲在裴大夫人的面前,脑袋靠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