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偷看,竟忘了减速带!
后座瞬间传来寒意彻骨的警告:
“好好开车!”
他浑身一激灵,像被烫到般坐直身体,目光死死钉在前方,连脖子都不敢转动,
“是!”
后视镜里,男人不悦地蹙起眉。
却又下意识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将下巴轻轻搁在苏璃发顶,鼻尖贪婪地汲取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山茶花香。
车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发动机轻微的嗡鸣。
……
一个小时后,车子拐进南江别墅区。
轮胎碾过鹅卵石车道的沙沙声里,莫桑利落地拉开车门。
夜风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往后座瞥了一眼。
苏小姐似乎睡得很熟,半分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叹了一口气。
幸好没发现他偷看。
时屿白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喉结无声滚动。
他宽厚的肩膀毫不费力的将女孩打横抱起。
下车时,男人微微侧过身,用宽阔的肩膀替她挡住凛冽的夜风。
靴底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刚进门屋子光线射在脸上的那一刻,苏璃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轻颤。
时屿白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垂眸望着她泛红的耳尖。
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
“心都快跳出来了,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怀中的人僵了一瞬,慢慢睁开眼。
那双藏着星星的眸子弯成月牙。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还在他后颈若有若无地画圈,
“被你发现了?”
尾音上扬,带着得逞。
紧接着她挑眉一笑,“你怎么发现的?”
时屿白依旧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后背,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纹丝不动。
他俯首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敏感的耳垂,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
“在车上亲你的时候。”
话音刚落,视线落在她发烫的耳尖。
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
“连耳根都红透了,小骗子。”
小姑娘一开始确实是睡着了。
但他难耐的亲了两下,女孩睫毛闪了几下。
心跳明显加速。
更别论莫桑在减速带没减速,车子颠簸了一下。
后来大概一路上都在装睡。
苏璃听着他在耳边的低语,点了下头,耳朵确实有点烫。
没想到,他却突然压下来,脸几乎要凑到她脸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上来就刚好呼出一口气。
灼热的鼻息顷刻间喷到她的耳朵上,像有片羽毛正扫弄她敏感的耳蜗。
惊得苏璃缩了缩脖子。
半晌,她扬了扬眉,目光渐渐落在他的唇上,
“不怪我,谁让你……亲了一路。”
她倒是想睡觉,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是头猪都醒了。
听着女孩的控诉,时屿白看向苏璃落在自己唇上直白的眼神,扬唇,
“然后呢?”
“然后……”苏璃稍稍移开目光,手越过他的脸颊,捧住,
“我得亲回来。”
话落,她稍微起身,柔软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原本轻触的唇瓣忽然辗转厮磨起来,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
舌尖莽撞地掠过他唇角,在他怔愣的瞬间,竟主动咬住他下唇轻轻厮磨。
时屿白喉结轻滚。
垂在她腰际的手掌微微收紧。
指腹隔着薄衫碾过她腰侧细腻的肌肤。
原本托住她膝弯的手臂骤然发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近自己胸口。
另一只手则往上扣住她后颈,指尖插进她柔软的发间轻轻揉按。
这个吻不再像车上那样细碎温柔,带着被刻意压抑许久的灼热。
他辗转吮住她微微发颤的唇瓣,舌尖轻轻碾过她贝齿边缘。
在她因呼吸不稳而张口的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深入。
苏璃指尖下意识蜷起,发出闷闷的鼻音,却被他全部封在唇齿间。
分开时。
她呼吸灼热地扑在他下巴上,带着鼻音的气音里混着恼意,
“耍赖,是我要亲你……”
话未说完,便仰起脸再次堵住他的唇。
牙齿磕到他齿面时,她舌尖趁机探入,学着他之前的模样轻轻搅动。
直到感觉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如擂鼓般震着她掌心,才忽然用指尖掐住他后颈皮肤。
……
不知过了多久,时屿白抵着她额头喘息。
指腹摩挲着她后颈被吻得发烫的皮肤,低笑里带着沙哑的蛊惑,
“现在算两清了?”
未等她回答,又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轻轻碾磨,
“还是说……需要再亲回来?”
苏璃轻咳了,“算两清了。”
男人喉咙里溢出低笑。
数秒后,苏璃从男人怀里下地,故作镇定的往楼上走。
除了嘴巴有些红以外,和平时看着没什么区别。
在外面的莫桑“罚站”了十几分钟,两吻得不分你我的两人离开一楼客厅才得以活动。
真是没眼看。
今天马不停蹄从沙洋回来就是为了吃一晚上狗粮……
命苦。
……
楼上,苏璃从容地在沙发上落座。
男人紧随其后,一片黑影覆在她身上时,在她身侧坐下。
他的手臂随意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指节轻叩两下皮质靠背,发出闷闷的声响。
苏璃舌尖抵了抵下唇,刚转过脸,男人的指尖便伸了过来。
她凝着呼吸没动,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晚上吃饭了吗?”他指尖轻轻碾过她唇峰,语调漫不经心。
“没,亲……忘了。”
她盯着他眼底晃碎的笑意,鬼使神差地漏了半拍心跳。
话一出口便懊恼,耳尖却在他突然沉下来的目光里发烫,
“不是……还没来得及吃。”
下班那会才6点哪来得及吃饭。
男人指尖轻拍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烙在她皮肤上。
“走,去楼下吃饭。”
他起身时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从沙发里带起来。
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腰防止她踉跄。
……
楼下餐厅里,阿姨们早已备好了晚餐,整间屋子静得能听见餐具轻碰的声响。
时屿白替苏璃拉开餐椅。
等她落座后才在旁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她椅背边缘。
二十分钟的晚餐时光一晃而过。
苏璃端起水杯抿了口水,转头看向身旁吞云吐雾的男人,指尖摩挲着杯沿问,
“屿爷什么时候到海临的?”
“下午两点。”
时屿白侧头朝旁边吐了口烟圈。
灰蓝色烟雾里,他垂眸用指尖碾灭烟头,动作漫不经心。
苏璃放下杯子的手忽然顿住,目光凝在他腕间的机械表上。
海临到沙洋直飞需三个小时,从最近的机场到剧组车程一小时。
算起来,他下午三点就该守在剧组外了,却等到四点才给她发那条短信。
“所以你今天上午就从沙洋回来了?”
她喉间发紧,忽然想起今晨视频时他身后还挂着沙洋酒店的窗帘。
男人转头时,她撞上他眼底未褪的倦意。
那抹青黑藏在睫毛阴影里,像被刻意压下去的暗潮。
时屿白望着她忽然发颤的睫毛,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发丝,指腹擦过她耳尖时低笑一声,
“怎么,心疼了?”
他忽然握住她放在膝头的手,掌心碾过她无名指根。
心里想的是那几枚戒指。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她仰头盯着他下颌线,声音发闷。
还特意等她下工才告诉她。
时屿白挑眉时,她忽然用指尖戳他胸口,
“要是我今天恰好熬夜赶进度呢,你就要在外面等一晚上吗?”
男人扣住她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烟嗓里浸着笑意,
“等你多久我都愿意。”